掛掉電話,楚桐心跳怦怦,手攥了還是止不住抖意。
去年遇到過一次類似的事。
夢姐介紹去給某寶店鋪當服裝模特,拍攝很順利,結賬之前,攝影師突然抓住的手,提出要為他的繆斯,言辭間滿是擾意味。
耍了點小機靈,功,也順利領了工錢,不想,那位攝影師卻在某個酒局上罵又當又立,被攝影師當時的友知道了,那位友找到楚桐,扇了一耳。
當時才剛年不久,比現在更青,沒來得及反應,那位友便揚長而去。
這種事,甚至無人可以訴說,更不敢告訴楚清荷,怕擔心,只能自己悶頭哭一場。
好在,不是個心思重的人,凡事不往心里擱,哭過了便過去了,這之后過得也輕盈自在。
時隔一年,噩夢重返。
楚桐很快開始理思緒,第一反應是聯系展悠然的媽媽,那是個明白事理的好人。
正在斟酌措辭時,展悠然的媽媽卻先一步打了電話過來。
“楚同學,展翼又聯系你了嗎?你不要擔心,這事兒我為你做主。”
從展媽媽的話中,楚桐得知,展翼此番發瘋,直接的導火索是:他昨天被集團開除了。
以前吃回扣的事不知道為什麼被翻了出來,不但被開除,若涉事金額過大,他還有可能要坐牢。
一夜之間,事業家庭全天翻地覆,他迫不及待撿個柿子發泄。
這事兒必須要告知邵先生。
楚桐心想,這麼巧?上周末才跟邵先生提過展翼擾,這周他就被開除了?
師出有名,即便開除,也不是徇私。可必須要尋求幫助。
正巧蘇靜文打來電話,說馬上來接,就在電話里簡單跟文姐說了這事兒。
蘇靜文辦事雷厲風行,立刻找來宗叔,向楚桐要了展翼妻子的電話,幾人一合計,晚上約在金溪園附近一家餐廳詳談。
-
把事安排妥當,蘇靜文立刻給邵易淮發了信息,簡明扼要講了原委以及的理方式。
過了半小時,邵易淮回復:
「你安排就好」
蘇靜文有些意外:
「您什麼時候回?」
下意識覺得,小姑娘出了這麼大的事,正是需要安的時候,邵總會不會改行程?
「下周」
短短兩個字,蘇靜文也不由地多加揣。
所以,邵總對小姑娘,不過如此嗎?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后也不用對這小姑娘太過費心了?
腦海里這麼轉過一圈,蘇靜文還是盡職盡責,帶著律師和宗叔,帶上楚桐,一起赴約。
展翼自然是認得蘇靜文,邵易淮不在公司時,蘇靜文是半個副總,代表他開過幾次會。那種會議上,展翼是被上司帶著站在角落旁聽的角,由此,一見到這麼大陣仗,他都了,律師扶都扶不起來。
事解決得比預想中還要順暢。
臨走前,悠然媽媽把楚桐到一邊,問,“你怎麼這麼快找到了卓逸的總裁助理?之前認識?”
楚桐略定了定心神,笑一笑,“對,文姐的老板是我男朋友。”
悠然媽媽怔了怔,隨即噗嗤一笑,“男朋友?他多大啦?”
“二十九。”
悠然媽媽看破不說破,只笑著,“真好,這麼年輕的集團總裁,有他護著,什麼事都好解決,要不然呀,即便咱倆把這事兒搞定了,以后你也指不定會遇到什麼爛人,難啊。”
雖然人已經非常客氣有禮貌,但大約是這幾天面對太多次這種況,楚桐還是能從下意識的眼神和語氣里品出額外的意味。
是啊,與邵先生,年齡和份差距如此之大,別說是丁雪那種久在圈子里浸的人,就連向承遠和悠然媽媽這種普通人,也都難免有別的聯想。
怎麼可能會是尋常的男朋友呢。
總繞不開那些字眼。
可這時的楚桐,自然是覺得這些外在的眼都無甚所謂,又不可能永遠都配不上邵先生。
才19歲,會乘著春日的雨和風,很快長起來的。
-
周日。
適逢大雪節氣。
公務機還是迎著艱難的天氣條件從港島起飛。
西郊某棟別墅中,剛剛睡醒正在敷面喝咖啡的林嘉音,接到一通從公務機上打來的電話。
邵哥哥,約吃晚飯。
對于近期的流言,家長想必也是有所耳聞,林嘉音下樓吃早飯時,跟父母說了邵哥哥約晚飯的事,林父林母都是一臉的意味深長,欣道,去吧去吧。
面對父母,林嘉音還是表現出了點兒緒,埋怨邵哥哥讓難堪。
林父卻是立刻板了臉,“這點兒長是最不重要的東西,即便他婚后要繼續養著,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他養著就是了,花不了幾個錢,犯不著拿到臺面上來講,聽見了嗎。”
林嘉音癟癟。
林父繼續道,“最重要的是,有了這門婚事,咱們是和邵家易家都有了姻親關系,不管在京市還是港島,咱們家都算是有名有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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