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綿綿給秦倦打了電話,說希希在病房里,讓他回來接走。
希希覷一眼葉綿綿的表,敏銳地察覺到生氣了。
媽媽生氣好嚇人!
自知不該跑,讓媽媽擔心,老老實實待著。
秦倦很快回到病房,看見同在病房里的傅晏寒,他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他疾步走過去,“姐,我就接了個電話,一眼沒看希希,就不見了。”
葉綿綿心累,“時間太晚了,你先帶回去吧。”
“好。”秦倦抱起希希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希希也不敢掙扎,窩在秦倦的肩頭,沖傅晏寒揮了揮手。
“帥叔叔,我們下次見。”
傅晏寒抬起手,小弧度地揮了揮示意,直到舅甥的影消失在門后,他才收回視線。
腳勾過一旁的椅子,他坐下來,與葉綿綿對視。
“你似乎并不想讓我和希希相。”
葉綿綿鎮定自若:“傅總想多了,我沒有理由這樣做,不是嗎?”
傅晏寒笑容幽幽,顯得那張英俊的臉高深莫測,“確實。”
葉綿綿趴著抬頭很費勁,將臉枕在胳膊上,“傅總,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傅晏寒坐著沒,“我留下守夜,萬一你有需要。”
“我沒需要,傅總,請回吧。”葉綿綿真不想跟他嗆。
他們什麼關系啊,他就要留下來守夜?
傅晏寒挑了挑眉,“沒事,你就把我當護工,免費的那種。”
葉綿綿譏笑:“傅總這樣份的護工,我還真不敢要。”
“那你當我不存在。”傅晏寒說完,打了個困倦的哈欠,“我有點困,瞇一會兒,有需要就我。”
說完,他雙手環,當真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聽見他的呼吸聲逐漸趨于平穩,葉綿綿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傅總要睡就回家睡……”
話音未落,就聽見傅晏寒輕輕“噓”了一聲,示意安靜。
葉綿綿一陣心梗。
回家有舒適的床不睡,非要跑這兒來睡椅子罪,到底什麼病?
事實上,這幾年傅晏寒一直有失眠的病,睡眠很淺,有點聲音都會驚醒。
偶爾進深睡,也會自噩夢中驚醒過來,然后整夜整夜睡不著。
唯一睡得很好的一覺,是那天葉綿綿在他家留宿,他摟著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傅晏寒很快陷深睡,葉綿綿甚至聽到他輕微的鼾聲。
大概被他影響了,眼皮也變得沉重起來,快要睡著時,聽見一聲清脆的開門聲。
眼睫了,覺有人進來,睜著犯困的眼睛去。
看到秦墨蕭拎著東西進來,一下子清醒了。
“哥。”
秦墨蕭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是看個后腦勺,就知道來人是誰。
他心里不是很舒服。
在他看來,遲來的深比草賤,他要真的葉綿綿,葉綿綿當初也不會從懸崖墜深海,險些命喪黃泉。
這五年來,葉綿綿沒想過要回來找他,就足以證明,對他已經沒有了。
他把紙袋放在圓桌上,走到床邊時,故意一腳踢在椅子腳上。
這麼大的靜,就是死人也會驚醒,偏偏傅晏寒巍然不,連睫都沒有一下。
秦墨蕭:“……”
秦墨蕭可算見到什麼是厚無恥的人,他忍著氣說:“他怎麼又來了?”
葉綿綿聳了聳肩,一臉無奈。
秦墨蕭不是那麼好脾氣的人,不可能放任傅晏寒這麼礙眼的待在葉綿綿的病房里。
剛才踢椅子的小作沒能驚醒傅晏寒,他就直接上手推了推。
連推了好幾下,“傅總,傅總,你怎麼擱這兒睡著了,回家去睡吧。”
傅晏寒其實在秦墨蕭稚地踢他椅子時就醒了,他只是不罷了。
他心里煩死秦墨蕭,還是睜開了眼睛,看見秦墨蕭,他坐直了。
“秦總,來了。”
這稔的語氣搞得秦墨蕭一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來探病的,而傅晏寒才是男主人。
秦墨蕭說:“看傅總的樣子似乎很累,要不早些回去休息?”
傅晏寒瞥了一眼病床方向,葉綿綿閉上眼睛裝死。
他站起來,“既然秦總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秦墨蕭做了個請的手勢,“傅總,請!”
傅晏寒磨了磨后槽牙,皮笑不笑地轉往外走。
秦墨蕭這次連送都沒送,等病房門合上,他才在椅子上坐下。
葉綿綿悄悄睜開了一條,秦墨蕭看見了,哭笑不得,“人走了。”
葉綿綿這下才睜開眼睛,嘆了口氣,“希希剛才又跟他撞上了。”
秦墨蕭眉心一蹙,“你怎麼想的?”
葉綿綿著實沒什麼想法,希希的世,能瞞傅晏寒一時,瞞不了他一世。
不主說,還放迷霧障,不過是等他自己去發現。
“看天意吧,瞞不了他一輩子。”葉綿綿說。
雖然言語間故意誤導他,讓他不往那方面想,但他要真不想,就不怪了。
秦墨蕭也知道不可能瞞傅晏寒一輩子,但還是心梗。
葉綿綿和傅晏寒之間有個孩子,那他們的關系永遠都斷不了。
他心里暗暗著急,臉上卻云淡風輕,“歡歡,你還他嗎?”
葉綿綿一怔。
秦墨蕭觀察的表,其實有點后悔自己這樣問。
葉綿綿釋然一笑,“他對我來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曾經我真的以為,我會夢想真,但是現在,我夢醒了。”
夢醒了,就不會再糾結,與不,他們都不可能再回頭。
聞言,秦墨蕭的話不經大腦口而出,“歡歡,我們結婚吧。”
這句話一出,葉綿綿著實愣住了,呆呆地看著秦墨蕭。
“哥,你……”
他倆即便沒有緣關系,也不可能結婚啊,對他沒有男之。
秦墨蕭看到眼中的緒,知道自己嚇著了。
他深吸了口氣,機會就擺在眼前,但是他退了。
“我……我是說,如果你對傅晏寒的糾纏不堪其擾的話,我們可以結婚。”
葉綿綿頓時明白他的意思,搖了搖頭,“那不行,哥,我怎麼能這麼自私讓你犧牲婚姻來幫我。”
秦墨蕭:“……其實你可以自私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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