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清晨,葉綿綿從樓上下來,希希沖進餐廳。
餐桌旁坐著秦墨蕭、秦舒和秦倦。
今天是周六,上學的上班的都在家,看見葉綿綿下來,三人說話的聲音一頓。
希希自覺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跟秦倦咬耳朵。
“小舅舅,我媽媽昨晚哭了,哭得好傷心哦。”
秦倦聞言,抬眸朝葉綿綿看去,果然看見眼睛紅腫,眼里都是紅。
整個人都著一憔悴滄桑。
秦倦知道,最近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遠輝集團董事長偽造病歷害死職員的事件,與葉綿綿有關。
因為知道,他才會特意周末回來看看。
葉綿綿游魂似的在椅子上坐下,劉姐過來問早上想吃點什麼。
“隨便吧,劉姐,我沒什麼胃口。”
“那我給你和希希煮碗海鮮餛飩,餛飩今天早上包的。”劉姐覺到的低氣,生怕連飯都吃不下,趕去廚房煮餛飩。
秦倦說:“姐,你別著急,警方現在沒證據,不代表之后就找不到證據。”
葉綿綿眼底都是紺青,一籌莫展,“當年我爸去世后,我找的法醫鑒定的,他的死亡沒有任何異常。”
“姐……”
“證據是我給的,他們現在矢口否認,警方也沒有證據能證明他們賣兇殺人。”葉綿綿說著,眼眶微微發燙。
“有時候我真恨我自己,當年我應該寸步不離地守著我爸,不給他們可乘之機。”
秦墨蕭看著角的燎泡,一,就有逸了出來。
他頓時心疼,“這怎麼能怪你呢?”
秦舒倒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說:“對,確實是你的錯,葉綿綿,你為什麼不寸步不離地守著他?因為你也不知道他們會喪盡天良到連個植人也不放過,只要他們有害人之心,你哪怕去趟洗手間,也足夠他們要了你爸的命。”
葉綿綿垂在側的手握拳,“我明明知道他們偽造病歷……”
因為劉瑩的話,有一部分網友罵爸故意出車禍騙保。
罵爸人品敗壞,說這樣的人就算是死了也活該。
葉綿綿看到這些言論,簡直心如刀割。
爸明明是個忠厚老實的人,如果不是傅淮山夫婦偽造他的檢查報告,又偽造他的病歷,他怎麼會一念之差,把自己送上絕路?
還有劉瑩……
爸的死明明跟有關系,可如今他們都不承認。
警方沒有證據,對此束手無策。
“葉綿綿,你不會被這點困難就打倒了吧?”秦舒譏誚,“若是這樣的話,我看不起你。”
秦墨蕭皺眉,“秦舒,你說兩句,你沒看見歡歡已經很痛苦了嗎?”
“小姨壞,小姨故意讓媽媽傷心,我不喜歡小姨!”希希氣呼呼地叉腰。
秦舒閑適地靠在椅背上,跟小孩子斗,“我又不是人民幣,不需要你喜歡。”
“哼!”
秦墨蕭擔憂地看著葉綿綿,這幾天新聞的熱度不住。
再加上遠輝集團有意將臟水潑給葉父,放大他知曉病后,自殺騙保,導致另一個家庭家破人亡的結局。
因此,現在關注案本的人,大多數人都被資本轉移了注意力,瘋狂罵葉父自私自利。
秦墨蕭早在輿論不對勁時,就聯系公關撤熱搜,但還是慢了一步。
“歡歡,你還好嗎?”
葉綿綿點頭,勉強笑了笑,“我還好,我只是苦于沒有證據把殺父仇人送進監獄。”
事發酵到現在,網上對爸的評論如何,爸都再也知不到了。
現在唯一的訴求就是讓害死爸的人得到嚴懲。
恰在此時,的手機響了,葉綿綿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傅晏寒打來的。
用力掛斷。
此刻最不想面對的人就是傅晏寒,尤其想到爸的死,就無法面對他。
然而傅晏寒卻鍥而不舍地打了過來,掛斷,他就再打來,有種不接電話,他就誓不罷休的氣勢。
葉綿綿惱了,直接按了接聽,聲音冰冷,“傅晏寒,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找我。”
餐廳里所有人都看著,秦墨蕭忍不住豎起耳朵,想聽清傅晏寒在電話里說了什麼。
然而葉綿綿的手機隔音效果不錯,一點聲音也沒有出來。
傅晏寒說:“我看到熱搜了,綿綿,我有證據讓我媽和劉瑩接法律的嚴懲。”
葉綿綿騰一下站起來,沒注意劉姐端著熱氣騰騰的餛飩出來。
這一下撞到劉姐,劉姐沒端穩,熱湯潑了一半在葉綿綿上,潑了一半在自己上。
葉綿綿疼得悶哼了一聲,來不及關心自己有沒有被燙傷,而是抓著劉姐的手腕,焦急地問:“劉姐,你沒燙著吧?”
劉姐胳膊都燙紅了,迅速起了小水泡,看見葉綿綿手臂也被燙紅了,偏偏完全沒在意自己。
“歡歡,你也被燙到了,快去沖涼水。”
秦墨蕭和秦倦都站了起來,一個把葉綿綿弄去衛生間沖涼水,一個把劉姐弄去廚房沖涼水。
希希踩在凳子上,長了腦袋去看,秦舒把拎下來,塞回專用兒椅里。
“好好坐著,別添。”
葉綿綿還攥著手機,手臂麻痛,被涼水沖刷著,慢慢開始刺痛。
卻沒掛斷電話,電話那端傅晏寒覺到這邊的兵荒馬,焦急地問:“綿綿,你燙傷了?”
“小事,你剛才說你有證據是嗎?”
傅晏寒聽到嘩嘩的水聲,知道燙傷并不是小事。
但也知道現在最掛心的就是怎麼讓害死爸爸的罪魁禍首定罪。
傅晏寒說:“是的,我有證據。”
“你……”葉綿綿沒有理所當然地讓他把證據給。
對于劉瑩,沒有多,但鄧蕓華是傅晏寒的親生母親。
他直到現在才告訴,他手里有證據,肯定也是經過了一番思想斗爭。
無法理直氣壯地問他要。
傅晏寒說:“你什麼時候有空,我跟你一起去警局,親自把證據給警方。”
葉綿綿握手機,沉默半晌,還是問出了口,“傅晏寒,你為什麼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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