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沉不住氣,你慌什麼,我不是說了會幫你嗎?”韓婉宜嗔外甥一眼,然后指指自己的肚子:“我現在肚子里可是有尚方寶劍,你姨父現在都聽我的,等陸淮京回來,咱們給他慶完生,趁他心好,你姨父會幫你說好話的。”
“我姨父哪有都聽你的?剛剛你看他完全維護顧慈,他現在也是跟顧慈一伙的了。”孫雪傷的說出大實話。
韓婉宜眼皮直跳,氣得不輕。
也看出來了,就算再次懷上孩子,仍是無法回到曾經在老公心里的地位。
現在頂多只是能讓孩子緩解和老公之間的關系,別的……估計有點難。
可好不甘心啊,看看顧慈現在過的好日子,再看看最近的委屈,真的咽不下這口氣。
韓婉宜其實也是個被寵壞的,二十五歲就嫁給顧政河,老公大太多,又很會撒,一直都是過的好日子,就算是年紀輕輕當了后媽,老公也勝過兒,便一直這樣把顧慈踩在腳下踩了十年。
結果那個被打的小丫頭片子,現在嫁了個金婿翻農奴把歌唱了。
真的好嫉妒,好酸啊!
不想再跟外甥聊天,怕把自己氣到,韓婉宜扶著腰起,慢悠悠的走向廚房,“阿慈,你怎麼也不洗點水果啊,客廳里什麼都沒有。”
顧慈削完茄子又在削土豆,沒好氣回:“你自己沒手嗎?”
“嘿,你怎麼招待客人呢?”韓婉宜惱怒。
顧慈眼神都不給一個:“沒見過客人跑廚房問人家要水果的。”
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眼看要吵起來,挑著蝦線的顧政河忙道:“好了好了,要吃水果是吧,我馬上給你洗一點,你快回客廳坐著去吧,不是說不能聞油煙味嗎?”
“這不還沒有炒菜嗎。”韓婉宜跟皇太后一樣,反手叉著腰,高高在上的走進來四顧打量:“老公,你快給我洗水果吧。”
顧政河瞧這樣,有點嫌棄卻又不好說什麼,孕婦前三個月脆弱,不得氣,他只好抱歉的對兒一笑,希多擔待點。
顧慈其實懶得搭理韓婉宜,低下頭繼續削土豆,偶爾揭開鍋攪一下煮著的排骨。
“喲,這還有個蛋糕呢?誰做的啊,這麼丑。”
一句話,功把顧慈氣得攥小手,回頭,面無表道:“我做的,你有意見?”
韓婉宜當然猜到是做的,撇撇笑道:“你在家還沒給你爸親手做過生日蛋糕呢,這嫁了人,倒是給別的男人做起來了。”
“我爸不是有你這個賢惠妻子嗎,他哪里需要我?”
顧慈諷刺回去的話,只是想要單純氣韓婉宜,不過顧政河聽到,愧疚的垂下雙肩,心口悶堵,一時忘記做和事佬調解。
“你現在也越來越會說了,我是說不過你了。”韓婉宜不再和顧慈嗆話,而是閑得慌,上手端起顧慈做的蛋糕,想要近距離下。
顧慈驚,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走過去,“喂,你干什麼!你趕給我放下!”
“你急什麼,我又不會怎麼樣,我就是端著看看。”韓婉宜故意不放,看顧慈追來,端著從案臺另一邊繞出去。
顧慈愈發急切,生怕故意弄壞:“喂!韓婉宜!我讓你放下!”
直接了全名。
顧政河都嚇到了,急急忙忙出聲:“婉宜,你快還給阿慈,別給弄壞了。”
“我就是看看,又不會怎麼樣。”韓婉宜還沒蠢到真的故意弄壞。
可意外不會給你時間準備,外面的孫雪不知遇到什麼事,著急忙慌的喊著“姨媽”二字跑進來,好巧不巧,撞上韓婉宜端著的蛋糕。
啪嗒——
顧慈心為陸淮京準備的蛋糕砸到地上,摔一坨,藍莓掉出來兩顆,滾了幾圈,帶出一條白油線。
廚房里死一般的寂靜。
顧慈巍巍的走過去,蹲下了自己做的蛋糕,眼眶瞬間紅了,豆大的淚珠簌簌往下掉。
委屈得不行,做了三個多小時的蛋糕啊,就這樣毀了,就這樣沒了……
嗚咽的哭聲從齒間溢出來,顧慈憤怒的抬頭怒吼:“韓婉宜,孫雪,你們兩個就是故意的是吧?”
孫雪懵的僵站著,還有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看顧慈那麼在乎那一個蛋糕,約知道自己闖大禍了,求救的看向韓婉宜:“姨媽,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這門口。”
韓婉宜心里也慌得不行,但年齡大點,比孫雪沉得住氣,盡量輕描淡寫道:“不就是一個蛋糕嗎,我賠你就是了,一千塊夠了吧?不夠的話,一萬也行,看在是你親手做的份上,給你多溢價點。”
“韓婉宜!你懂什麼!這個蛋糕我做了三個多小時,是我特意給四叔做的,現在他馬上就要下班回來了,你讓我拿什麼給他慶生?”
“我馬上開車出去給你買一個,買店里最貴的可以了吧?你別裝作很夸張的樣子,大不了你又再給他做個就是了,不就是時間問題嗎,今天還早呢,你趕在今晚十二點之前給他做出來,不也算是趕上給他慶生了嗎?”
韓婉宜越說越覺得是這個道理,顧慈就是大驚小怪,又不是多麼貴重的東西,裝得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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