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京道:“要不我們去醫院食堂吃點再回家?”
“不想在醫院吃,我現在就想回家。”顧慈嫌棄的搖搖頭,一想到這醫院里住著有韓婉宜,就一刻都不想待。
陸淮京聽出這層意思,順著道:“也好,反正車里有一些零食,先吃點墊墊肚子吧,回家我給你做。”
“好呀,四叔,我想吃你做的蛋面,你還記得我剛認識你那天,你給我做的那碗嗎?我現在又想吃了。”顧慈眼眸亮晶晶的看著男人。
陸淮京暖目勾,親親鼻尖,“好,給你做,阿慈要吃什麼,我都給你做。”
“四叔最好了!全世界第一好!”顧慈開心的揚聲稱贊。
陸淮京似水的看著。
兩人回到家,陸淮京將顧慈安置在廚房吧臺邊坐著,他則在對面給孩煮面。
顧慈雙手托腮,全程笑瞇瞇又花癡的看著他。
陸淮京時不時抬頭回視一眼,每每四目相對,他們都會相視一笑,那種溫馨濃的氛圍,誰也不進去。
兩人就在廚房吃完的面,飽腹后,陸淮京抱著孩上樓,腳了傷,不好洗澡,他只能給子。
這一次,沒有任何的/yu,只有滿腹心疼。
照顧好孩,陸淮京給掖了掖被子,“等我會兒,我去洗個澡出來陪你。”
“去吧去吧。”顧慈開心的揮揮手。
看起來,今晚的事對沒有什麼影響,但等到偌大的臥室只有一人時,況變得不太對勁了,不停的吞口水,眼神閃爍。
尤其是窗外的雨忽然開始變大,噼里啪啦的砸在窗戶上,聲音有點可怕。
一道閃電打下,轟鳴雷聲隨之而來,顧慈驚的轉頭向落地窗,這一看,只見一個紅小孩站在窗戶前。
“啊——”
顧慈大聲尖出來。
浴室里的陸淮京焦急跑出,上還淌著水,他一出來,只見孩在被窩里,隔著厚厚的被褥都能看到在發。
陸淮京心里絞痛,連忙爬上床想要抱,但孩又在里面尖一聲躲開,他趕說話:“阿慈,是我,你怎麼了?”
聽到他的聲音,孩一把掀開被褥,驚害怕的抱住他脖子,纖細小手抖的指向落地窗:“四叔,那有個小孩,有個穿紅服的小孩。”
陸淮京蹙眉看向落地窗,那里什麼都沒有。
他剛要不解的問孩為何會那樣說,可話到邊,他什麼都明白了。
瞳孔驟,愕然怔住。
阿慈這是有了心理影?
把韓婉宜流產的那個孩子,想象了恐怖片里的紅小孩?
陸淮京當即心疼到無以復加,他盡量克制溫的孩小腦袋,又順著脊椎往下輕拍,語氣堅定道:“阿慈,那里沒有什麼小孩,是你的幻覺。韓婉宜的孩子流產也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不是你害的,是韓婉宜自己害的,是該做噩夢,該一輩子活在愧疚里。”
“有……那里有……”顧慈瑟的進陸淮京懷里,眼睛本不敢看窗戶邊。
陸淮京耐心的著的背,“沒有,阿慈,你信我,咱們看一眼好嗎?你別怕,我在你邊,我會一直在你邊……”
最后一句話,陸淮京重復了不下十遍。
終于,在他不厭其煩的安下,顧慈大著膽子重新看向落地窗,果然什麼都沒有,眼睛再看,還是沒有。
“你看,是不是什麼都沒有?”陸淮京溫的問。
顧慈喃喃點頭,好半晌,恢復理智,自嘲一笑:“四叔,看來是我出現幻覺了,估計是我以前看的恐怖片和這次的事重疊了吧。”
“你把韓婉宜的流產怪自己上了?”陸淮京蹙眉。
顧慈抬頭看他,自個兒都納悶:“沒有啊,對韓婉宜的下場我是一點不同心虛的,流產都是自找的,但我也不曉得怎麼回事,現在這種夜深人靜,我獨的時候,好像總是忍不住想當時大上流的,估計就是這樣,我才會聯想到恐怖片里的場景吧。”
夜晚時分,往往是一個人神最脆弱的時候,有些事,你在白天可能不在意,或者邊有人的時候,你本不會去想那些事,可一旦到晚上獨時,那些事就會頻繁跑到你腦海里。
顧慈甩甩頭,讓自己更加清醒,見陸淮京頭發都是的,上也沒穿服,趕推他回浴室,“四叔,我沒事了,你快回去洗澡吧,別冒了。”
陸淮京這時候哪還有心繼續洗澡,而且他其實也差不多洗完了,“我把吹風機拿出來吹頭發,陪你待在一起,這樣你就不會害怕了。”
顧慈聞言,倒也沒有拒絕,的確有點怕陸淮京一走,又要胡思想,剛才那一幕,可真是把嚇得不輕,“好,四叔你去拿吧。”
陸淮京快步走進浴室,穿上浴袍,拿上吹風機出來。
他就坐在床邊吹頭發,眼睛一直看著顧慈。
吹干了,他扯下頭,放在床頭柜,然后翻上床,抱住孩,顧慈也摟住他的腰。
“睡吧,我在你邊。”陸淮京著背哄。
顧慈覺自己沒那麼害怕了,卷長睫羽疲倦的閉上,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開始睡覺。
睡得倒是快,畢竟今天真的很累,和心靈都累,但質量卻一點不好,半夜驚醒了四次,好在每次醒來,陸淮京都在邊,溫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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