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又是三人一起吃的飯。

倆人看似正常，卻被付加一看穿。

“你倆別裝了，除了我也沒外人。演這一出淡定，給誰看呢。”

付加一灌了一口茶，扯開宋野的領子，左看右看。

“你倆那點事，又在辦公室抖落！”

宋野抬腳踹他，“滾蛋！”

“沒抖落？”付加一問。

“付加一，我把話說頭里。聞溪在你這要是一直委屈，不用我開口，老宋就能把人領走。”

宋野一本正經，話糙理不糙。

“我也不怕你笑話，我之所以沒敢跟老宋說我倆的事，是因為老宋覺得他兒子我，配不上他這干閨。”

付加一手里的筷子吧嗒掉在地上，結起來，“這，這麼嚴重的嗎？”

聞溪自己吃，沒理會倆人的談話。

“不然，我不敢說話是為什麼？我慫，怕挨打？”

“要是挨打能換來明正大，也行。可問題是，老宋不會輕易松口。”

付加一慫的一批，“明白了明白了。”

等他反應幾秒，付加一趕移到邊。

“溪姐，溪姐，平時多有慢待，辦公室舒心不？上班時間用調嗎？”

“辦公室還暖和嗎？溫度合適嗎？”

“那椅子坐起來還舒服嗎？時間久了，腰會不會不舒服？”

說著，付加一拿出手機一通作。

“我給你買了按椅，按靠背。明天送到！”

聞溪聽后，拿著筷子，靠在宋野背上笑的停不下來。

宋野肩膀撐著，看著奴的付加一。

這架勢，竟然分不清誰是老板，誰是員工。

付加一會不會后悔，給自己招的不是助理，是姑。

“先吃飯。”

宋野吃飯的時間不多，聞溪把他送到電梯口。

“別想太多，我盡量早些回家。”

聞溪點著頭，“你去忙！我聞溪也不是泥的。”

宋野虛虛抱著，“回去吧。”

在樓下的宋野，坐在車里等了半分鐘。

付加一隨后趕到，等他上了車后，越野車緩緩行。

“說吧，什麼況？”

付加一：“我跟廖家業是國外讀書時認識的，他是私生子，除了足夠多的零花錢，家族企業那些跟他無關。”

“其他的呢。”

“其他的，我認識他的時候，一次喝醉酒，聽說他吹牛，說他的第一桶金是在邊境那邊掙的。數額不小，足以支撐他在嘉城的一切。”

“可等他酒醒之后，就否認了，再也沒提過。”

宋野不解，“可你的錄音里，他主說的。他之所以跟陳柯蒙在一起，是因為他的公司要再上一層樓。”

付加一抓著頭發，“那是經營不善？”

宋野看白癡似的看著他，“也是你說的，跟他簽單，你這一年的KPI就有了。”

“野哥，你怎麼看？”

宋野幽眸看不出緒，“不知道。”

“查他？”

“這些你別管，我不在的時候，保護好聞溪。另外，你跟廖家業的關系不要太僵。”

付加一拍著大，“你是說，我這邊再試探試探？”

“嗯，能探聽多是多，別的我會想辦法。”

廖家業也在邊境待過？

回到所里，宋野讓付加一打車走人。

“我找你的事，不要告訴聞溪。你那張勺的，自補好。”

付加一哦了哦，“那麼聰明，也不知道能不能瞞的住。”

宋野眼神威脅他，“廖家業的事，不問你別提。問了，忖度三思再開口。”

“好。”

廖家業的事暫時翻篇，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只要留在北云，就是魂不散的存在。

夜深人靜，5樓電梯門開開合合。

宋野回來，先去了對面。

聞溪家里，只有玄關的燈亮著。

宋野換了鞋，心頭一暖，等外帶的寒意消散，他才走去主臥。

房門半掩著，他輕聲走進。

床上小小的起伏下，是他想要用心呵護的孩兒。

側躺著，臉朝外。

屋里甜橙香的味道未散，濃郁的氣息漫卷鼻腔。

宋野蹲在床邊，看了一會兒，才悄聲離開。

這樣早出晚歸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

宋野回家時，已睡著。

他出門時，還在睡。

人牛郎織還一年見一次呢，跟野哥好幾天沒見了。

聞溪蔫蔫的，坐在辦公室，扳著手指頭細細數著。

和野哥，兩周沒見了。

聞溪噘著，自言自語，“加上周末，十五天了。”

“哎，十五天，半個月。”

聞溪接著沉默，著手機殼上的方向盤。

方向盤轉來轉去，把聞溪轉的更煩了。

“宋野，一如不見如隔三秋，咱倆都隔開45個秋，媽呀，什麼都沒落著，直接奔白頭去了。”

聞溪越想越郁悶，越想越難過。

抿了一口水，拍著自己的臉，開始自洽。

“好了聞溪寶寶，別傷春悲秋了。距離產生。等野哥回來，一定覺得你就跟天上的仙似的。”

“若天仙，賽西施，比貂蟬！”

把自己哄好，想給自己補個妝，發現口紅不見了。

“付加一，給我車鑰匙，我口紅掉了。”

聞溪拿著鑰匙去了地庫，把口紅著手心，準備上樓。

還沒走到電梯那，手腕就被人從后拽了去。

廖家業不知怎麼會出現在這里，看來就只為等。

“聞溪，我跟陳柯蒙分手了。”

“與我無關。”

“我現在不欠了，聞溪，給我個機會。”

“給你什麼機會？在我面前以死謝罪！”聞溪后退半步，松了手里的牽扯。

“廖家業，來，我看你表演。”

廖家業努力把自己打造鐘的人，發型和服都跟之前的風格不同了。

可惜，在聞溪看來，他這會兒跟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沒什麼區別。

廖家業趁低頭之際，上前把抱在懷里。

“聞溪，給我點時間， 我證明給你看。”

他喃喃自語，“我一定比那個警察好。我能給你之前在陳家的生活，相信我！”

聞溪恥笑他的自以為是。

右腳用力，狠狠踩了下去。

然后側一轉， 左右手同時用力，一個功的過肩摔。

廖家業像只殘疾的狗一樣，躺在地上。

聞溪從他上過去，俯撿起自己摔爛的口紅。

新買了，等了好久才有的號。

媽的，因為這個垃圾，全毀了。

“垃圾！”

“廖家業，你真讓我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