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夏如煙這麽說,程霏霏眼裏閃過一異樣,猜到了什麽。
想起昨天晚上掛斷自己電話的那個人,那人不是夏如煙,容琛也沒告訴是誰。
程霏霏覺得那個人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容琛,以至於昨晚容琛怎麽都不肯過來陪自己,今天早上又和夏如煙和好了。
念頭閃過,程霏霏咬了咬下,聲音沙啞而弱:“阿琛,你想和我說什麽?”
容琛正要開口,可是一看蒼白憔悴的臉龐,原本想說的話一下子說不出口了。
程霏霏這個脆弱的樣子,像極了曾經弱多病的容熙。
容熙也總是一臉病,皮蒼白暗淡,一見到他,便睜著一雙幽的眼睛,笑瞇瞇地喊:“哥哥。”
可是因為他的大意和無知,害得唯一的親妹妹年僅十五歲就離開了,也害得容老夫人再一次經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
那段時間,容家上下都十分抑難過,大家臉上都沒什麽笑容。
守在醫院搶救室門口的時候,他一度想把自己的命換給容熙。
可惜不能以命換命。
此刻看到程霏霏弱又堅強忍的模樣,容琛到底於心不忍,不想在不舒服的時候說那些冷漠無的話。
於是他改了口:“沒什麽,我讓人送你去醫院吧。”
說著,他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一隻白皙漂亮的手忽然過來,拿走了他的手機。
容琛抬眼一看,夏如煙麵無表地看著他:“你又打算食言了?”
“不是。”容琛立刻否認,摟住的肩膀,刻意放低了聲音,“過兩天再和說吧,先讓養好。”
一瞬間,夏如煙的心裏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全都是涼的,說不出的難。
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語氣肯定地說:“你心疼了。”
容琛沉默不語,等於是承認了。
夏如煙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淡淡一笑:“算了,不用說了,你和原來是怎麽樣就怎麽樣,我不你。”
推開容琛的手臂,轉便走,沒有一留,看起來果斷又瀟灑。
可隻有夏如煙自己知道此刻心裏有多麽失,多麽難過,恨不得大聲質問容琛。
明明昨天晚上我們說好的,為什麽今天一見到程霏霏,你就變卦了?你對我的承諾就那麽虛假嗎?
可夏如煙喊不出來。
因為太難了。
口和嚨像是堵了一團又厚又悶的棉花,堵得結結實實的,把的痛苦全部堵在了心裏,怎麽也無法宣泄出口。
“如煙!”容琛在後麵喊。
夏如煙充耳不聞,聽到後麵追上來的腳步聲,也不停留,反而加快了腳步。
就在快要走進電梯的時候,容琛從後麵一把攥住纖細的胳膊,把人扯進懷裏牢牢抱住。
公司前臺和其他來上班的下屬撞見這一幕,驚詫得幾乎跳起來:不是都說總裁對不興趣嗎?怎麽當眾抱起自己的下屬來了?
眾人心裏激起千層波浪,不過一個個也不敢多看,更不敢多說什麽,瞄了一眼就趕走了。
“你放開我!”夏如煙察覺到眾人的目,憤地掙紮了起來。
容琛才不管別人的目,他隻知道現在絕對不能放開夏如煙,否則他們的婚姻就真的結束了。
“乖,別生氣,我這就去和說。”容琛急切地哄,“我剛才是有點心,不過我更不想讓你失。”
他再也不想看見夏如煙那淡漠的笑容,那樣的讓他心慌,也心疼,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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