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如水。
別墅二樓主臥,夏如煙還沒睡,懶懶地躺在靠在榻榻米上,一邊刷朋友圈一邊等容琛回來。
“都快11點了,怎麽還不回來?”夏如煙自言自語嘀咕,“還說早點回來,哼,說話不算數。”
正想打電話給容琛,忽然收到一條微信消息:“嗚嗚嗚!夏夏,我終於回來了!”
夏如煙剛點開消息,對方又接連發來三條消息。
“s市的夜景真!”
“s市的空氣都比別的地方好聞!”
“能夠活著回來s市,一定是我家祖墳冒青煙了!”
對方每條消息都是以歎號結束,還發了一個喜極而泣的表寶,看得出來緒十分激了。
夏如煙不由地撲哧一笑,發了一條語音消息過去:“梁墨,你也太沒出息了。不就是拍外景嗎?搞得劇組待你似的。”
“你還真說對了,就是待我!”
“我可是男一號,當紅人氣小鮮,可你知道導演是怎麽對我的嗎?”
“他讓我在大雨中淋了四個小時,又著子在太下暴曬一整天。還有那些打戲,那都是真打真摔的,搞得我天天鼻青臉腫。”
梁墨在微信上跟夏如煙大吐苦水,一點都不避諱,也不怕夏如煙出去。
一來兩人是同一時期、同一部劇出道的,三年前就認識了,關係一直很好,經常互相吐槽。
二來彼此手中都有對方的“黑料”,你我的料,回頭我就你的,誰怕誰呢。
夏如煙看著梁墨的消息,覺每個字都張牙舞爪,著憤懣和不滿,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楊導演的戲是圈出了名的嚴苛,不管拍什麽戲,都不允許用替,你拍戲之前又不是不知道。”回複梁墨。
梁墨回了一個“極度後悔”的表包,又說:“幸好劇組不準和記者探班,不然他們拍到我的醜照發出去,那我英俊可的形象就完了。”
夏如煙簡直要被他笑死。
半年前,梁墨一臉興地告訴:“我要去拍楊導演的戲了,還是男一號!”
當時夏如煙作為他的好友,同且友善地提醒他:“楊導演的戲不是那麽好拍的,你做好上刀山下火海的準備吧。”
梁墨滿不在乎:“我不怕!隻要能讓我從人氣小鮮變實力派青年演員,刀山火海算什麽東西!”
然後他就雄赳赳氣昂昂地進組了。
一進組就是拍外景戲,在一個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沒有信號,沒有網絡,到都是蚊蟲和蛇鼠。
而且還是封閉式拍戲,不許演員請假,不允許和記者探班,就算梁墨是富二代也不行。
經過大半年的毒打,梁墨的戲終於殺青了!
他一刻也不停留,連夜逃回了s市,一回來就先跟夏如煙訴苦。
訴完苦,梁墨又興地說起另一件事:“對了,夏夏,我在飛機上遇見一個特別有魅力的人,我對一見鍾了!”
夏如煙有點驚訝,興趣地問:“什麽?有沒有照片?”
消息發出去沒一會兒,梁墨發來一張拍到的照片。
那是一個人的側臉,鼻梁高,皮白皙,臉部條線很流暢,確實非常有魅力。
但並不是那種會讓人一見鍾的大人。
夏如煙盯著照片上的人,驚訝了許久,回複梁墨:“不瞞你說,這個讓你一見鍾的人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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