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周時初突如其來的告白,夏如煙有點無措,一時間不知如何回應,這對來說太意外了。
如果跟告白的是一個陌生人或者普通朋友,那一定會直截了當地拒絕對方,不留任何餘地,以免產生不必要的糾纏。
可現在跟告白的人是周時初,是小時候最好的玩伴,是長大重逢後依然護著的好朋友。
這讓夏如煙實在不知道怎麽拒絕才不會讓周時初難堪。
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狠下心腸,說:“對不起,時初哥哥。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我哥哥。”
這話一出,電話那邊的周時初反而輕輕一笑,連語氣都輕鬆起來了:“我就猜到你會這麽說。”
夏如煙更加尷尬:“時初哥哥,我……”
“小煙,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今晚我選擇說出來,是因為這份喜歡在心裏太久了,我不想再忍了,我想明正大地喜歡你。”
夏如煙的眼眶有點發酸。
太清楚這種暗別人的了。
就像喜歡容琛一樣,明明喜歡得要命,卻不敢說出來,因為心裏清楚這份喜歡是得不到同等回應的。
可周時初比勇敢。
他選擇了告白,而還在拚命掩飾,等待著有一天容琛會喜歡上。
夏如煙吸了吸鼻子,心裏既又覺得酸酸的:“時初哥哥,謝謝你喜歡我,但是你值得更好的。”
周時初無聲苦笑,心想:不會再有比你更好的了。
可他沒把這句話說出來,不想給夏如煙太大的心理負擔,隻是說:“如果有一天你和容琛分開了,你就來找我,我一直都在。”
夏如煙的眼睛一片潤,哽咽道:“好,我一定去找你!”
……
書房。
容琛麵無表地坐在書桌前,雙手飛快地敲擊著鍵盤,屏幕上一行又一行的德語傳輸到另一個國公司的總裁那裏。
容氏集團跟法國那邊的企業有合作,每個月容琛都要出時間和對方總裁談,確定下一個月的合作計劃。
不一會兒,雙方敲定了接下來的合作項目,容琛合上筆記本,又打開屜,拿出一份文件。
忽然餘看到文件下麵有一個白珍珠發夾,他神一頓,忍不住拿起發夾,腦子裏不由自主地想起這個發夾的主人。
那是一個清純又可的孩,長了一雙和夏如煙一樣的眼睛,眼神清澈幹淨,像一頭麗的林間小鹿。
容琛隻見過一次,就是在容老夫人七十五歲大壽的壽宴上。
當時他才十五歲,第一次在壽宴上見到那麽靈可的孩,穿著的子,戴著白的珍珠發夾。
十三四歲的模樣,笑容乖巧純淨,甜甜地喊他:“容琛哥哥。”
從那以後,容琛的心裏就有了,有了喜歡的模樣。
所以那次夏如煙問他,你喜歡我嗎?他才會回答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珍珠發夾是那個孩在壽宴上落下的,容琛撿到了。
本來想找個機會還給的,可那次壽宴之後,孩一家很快移民到國外,從此容琛再也沒見過。
如今十年過去了,他竟然連的名字都不記得了,隻記得那一雙如小鹿般靈可的眼睛。
這些年,他時不時就會想起那個戴珍珠發夾的孩,總覺得心有憾,如果能再見一次就好了。
不過就算見到那個孩又能怎麽樣,他已經決定和夏如煙共度餘生了。
想到這裏,容琛眼神黯了下去,把珍珠發夾放回屜,心想:那個孩就當是曾經的一個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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