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車子抵達容家老宅。
自從容老夫人去世,容琛便極回老宅,隻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回去上柱香,順便和容家其他親戚吃頓飯。
容家早就有人覬覦這老宅了,不過容琛從不允許他們搬進去打擾老夫人的清靜,因此這偌大的宅院就這樣空了下來。
宅子雖然空著無人居住,但是容老夫人生前喜幹淨,容琛不想讓老人住了幾十年的宅子落灰,所以安排了一些人專門打理它。
夏晚星一踏老宅,看到滿院子的山茶花便愣住了,竟然覺得這院子有種撲麵而來的悉和親切。
這種覺太奇怪了,就好像曾經親手打理過這個院子似的。
還有院子裏的秋千、葡萄架、石桌石凳、小水池等等,每一都那麽悉,腦子裏甚至浮現出一個老人坐在石桌旁喝茶的畫麵。
“秦老夫人是不是經常坐在那裏喝茶?”夏晚星不由地口而出,視線落在不遠的石桌石凳上。
容琛眼底閃過一亮,卻不聲道:“對,每天都要在那裏坐一會兒,喝上幾口花茶。”
夏晚星的神有些恍惚,心裏不知怎麽的,竟然有點慌。
為什麽會那麽篤定秦老夫人坐在那裏喝茶,為什麽會覺得這院子很悉呢?明明從來沒有來過容家老宅。
會不會是因為姐姐經常來這裏,而和姐姐是孿生姐妹,們之間有心靈應,所以才覺得這個院子很親切?
嗯,一定是這樣的,不然還能有什麽原因呢。
想到這裏,夏晚星心裏淡定了幾分,目落在其中一株碗口大的茶花上:“那朵紅的茶花開得真好看。”
容琛微微一笑:“那顆茶樹是八年前和小煙一起種下的。我還記得當時小煙滿臉都是泥土,卻笑得很開心,還讓我給茶樹澆水。”
他這麽一說,夏晚星腦子裏又浮現出相應的畫麵。
隻是那畫麵太模糊了,模糊到都分不清這到底是本來存在腦子裏的記憶,還是因為容琛的形容而想象出來的。
又莫名心慌起來,不敢再去看那顆茶花,心底約約害怕容琛說的是真的——真的是夏如煙,而不是夏晚星。
如果真是那樣,那意味著過去十年的記憶都是假的,都是不真實的,仿佛連自己都是虛構的一樣。
“原來是姐姐親手種的茶樹。”夏晚星定了定心神,邊揚起一個微笑,隨即淡定地拿出手機拍了一張茶樹的照片。
容琛一直地盯著,見神如常,心中不由地失,上卻說:“走吧,我們進屋裏去。”
夏晚星嗯了一聲,不等容琛帶路,雙便像是有了記憶一般,下意識地往左邊的小徑走去。
那裏正是通向主宅的小路。
夏晚星走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子微微一僵,腳步也停了下來,隨即聽到容琛在在耳邊說:“怎麽不走了?”
一溫熱的氣息撲到耳朵上,就像是人在耳邊呢喃一樣。
夏晚星臉頰一熱,往旁邊瑟了一下,下一秒又聽見容琛輕笑說:“以前小煙最走這條小路了。”
夏晚星心中一驚,抬頭看去,隻見容琛似笑非笑地瞧著,那幽深的眼眸好像要把人看一樣。
夏晚星突然有點惱火,冷笑道:“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麽!我又不是姐姐,不認識這個宅子的路,你不在前麵帶路,我還不能隨便選條路走嗎?”
“原來是隨便選的路。”容琛的語氣意味深長,“我還以為你跟小煙一樣,認識這條小路呢。”
聽到這話,夏晚星心慌的覺越發明顯,因為剛才潛意識裏知道這條小路就是通向主宅的。
可以欺騙容琛說路是隨便選的,卻再也無法欺騙自己這就是孿生姐妹的心電應。
畢竟姐姐早就不在了。
忍不住在心裏質問自己:“夏晚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和姐姐真的是同一個人嗎?那你過去十年的記憶又是怎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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