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粱墨眼簾的,是一張小弱的臉。
眉眼怯怯的,帶著一小心和討好,雖然穿了一名牌,卻怎麽也掩蓋不住上那小家子氣。
這是他的新婚妻子許櫻,許家的長,一個唯唯諾諾、膽小怕事、卻經常跟他母親打小報告的人。
要不是梁家著他娶,加上他想報複程蘊珊,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此刻看到許櫻竟然出現在程蘊珊的墓前,還一改往日甜膩的風格,噴了程蘊珊最喜歡的橘子香水,粱墨頓時怒從中來。
“你來這裏幹什麽?滾!”
他沙啞的聲音含著一怒意,眉間沉,仿佛眼前這個人不是他的新婚妻子,而是他厭惡至極的人。
許櫻一呆,嚇得差點把手中的傘摔了。
雖說結婚後粱墨並不喜歡,也從來不,甚至都沒有牽過的手,可是他也從來不對發火。
他對始終是冷淡的。
今天是他第一次衝發那麽大的火氣。
許櫻看著粱墨沉沉的側臉,不由地後退一步,臉上又出那副怯懦的表。
“爺爺、爺爺給你打了許多電話,你沒有接……他老人家擔心你,打了司機的電話,知道你在這兒,就、就讓我過來找你。”
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的,聽起來就讓人心煩。
粱墨沒有理,仍舊坐在墓碑前,已經麻木的指尖再次上程蘊珊的照片,心一陣陣鈍痛。
許櫻站了一會兒,見他沒有反應,這才小心翼翼地往前一步,支支吾吾道:“爺爺還在等我們回去吃飯……要是晚了,爺爺會生氣的……”
最重要的,梁墨的母親梁夫人一定會責怪這個兒媳婦,罵又蠢又沒用,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許櫻見粱墨還是不為所,心裏著急起來,終於鼓起勇氣輕輕拉住粱墨的角:“我們回去……”
一句話還沒說完,粱墨猛然起,狠狠甩開的手,怒道:“你滾還不滾,你聽不懂人話嗎?”
“啊——”許櫻本來就害怕,被他一甩一吼,嚇得連連後退,腳下又沒站穩,頓時往後摔去。
砰!
的後腦勺正好磕到一塊石頭上,隨後眼皮一翻,昏死過去了,後腦勺有一灘鮮紅的緩緩流了出來。
看到許櫻這樣,粱墨愣了一下,隨即氣惱不已。
這該死的人。
滾卻不滾,非要在程蘊珊的墓前礙眼,現在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真是晦氣!
雖然粱墨心裏十分厭煩這個新婚妻子,但他也不是真正冷無的人,咬了咬牙,還是抱起許櫻走出墓園,隨後讓司機送去醫院。
……
半個月後,醫院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孩極為年輕,大概才二十歲,長了一張弱弱的瓜子臉,一雙眼閉著。
不過側的指尖微微了一下,隨即旁邊的醫學儀發出“滴滴滴”的響聲,似乎在提醒什麽。
這個孩正是磕傷後腦勺的許櫻。
片刻之後,慢慢睜開眼,眼神雖然帶著幾分茫然,卻不見一怯懦和卑微,反而有種淩厲的覺。
“這是怎麽回事?”皺起眉頭,“我不是死了嗎?為什麽還躺在醫院?難道容琛人把我搶救過來了?”
這話要是被容琛和夏如煙聽見,一定會震驚不已。
因為此刻住在許櫻的靈魂竟然是程蘊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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