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梁墨微微一怔。

許櫻自嘲一笑：“我還活著，你很失是不是？我記得我快要死的時候，我在電話裏求你來見我一麵。可是你說你恨我，恨不得我死。”

許櫻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其實從小到大都很哭，尤其是當著別人的麵哭泣。

格剛，好勝心強，總覺得哭泣是最沒用的行為。

可是現在，卻止不住地流淚，而且還是當著梁墨的麵。

梁墨那麽憎恨，看到哭這樣，一定很痛快吧。

算了，如果的眼淚能讓他痛快一點，那也無所謂了。

梁墨終於回過神來，雙手捧住許櫻的臉，聲音沙啞極了：“程蘊珊，我確實恨你，恨到骨子裏去了。”

“我恨你和我分手，恨你丟下我，恨你得了絕癥也不告訴我，更恨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世界上。”

“可是我更你，無法控製地你，比恨你還要更多一點。有時候我寧願跟你一起死，也不想獨自活著。”

許櫻不由地瞪大眼睛，平日裏的鎮定和冷靜全都不見了，滿臉都是難以置信，還有一慌張。

“你……你說你我？”微微抖著，眼睛一片通紅，“梁墨，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

梁墨低頭吻的眼淚：“我知道。程蘊珊，雖然你很可恨，但我就是你，我控製不了這份。”

他沙啞的聲音多了一哽咽，眼尾也有點泛紅。

許櫻忍不住小聲嗚咽起來。

梁墨把地抱在懷裏，下輕輕蹭著的額頭，輕聲說：“之前我以為你故意模仿程蘊珊來討好我，我很生氣，也很厭煩，我不能接別的人模仿。”

“可是你太像了！我有時懷疑你就是，有時又告訴自己你不是，但我還是忍不住把你當程蘊珊。”

“簽離婚協議的時候，你問我離婚的原因，我沒有跟你說實話。其實都是我的錯，是我我不能忍再把你當作程蘊珊的替，我不想再自欺欺人。”

“所以我決定跟你結束婚姻關係，從此以後你也不用再模仿了，我也不用再用替來麻痹自己。”

說到這裏，梁墨忽然笑了起來：“可是我沒想到你就是！你不是替，你就是我的珊珊！”

他眼底閃爍著激的芒，臉上不見毫的冷漠，炙熱的眼神一如曾經那個帥氣的青年。

許櫻終於停止了哭泣，沉默地看著他，忽然說：“梁墨，我相信你。可是我們離婚了，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梁墨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什麽，小心翼翼地問：“是因為我你流產嗎？對不起，是我錯了。如果我早知道你就是珊珊，我絕對不會你！”

許櫻沉默不語。

梁墨頓時著急起來：“珊珊，你說話。你告訴我，要我怎麽做才肯原諒我？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

許櫻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又想起容梁兩家的恩怨，於是狠心道：“梁墨，我要你走，你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