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顧南風將煲好的粥送過來。
“我要去公司了,想著你不舒服,早上煮了點粥,趁熱喝。”
保溫盒遞到姜粥粥手里,剛起床洗漱過的姜粥粥額前發漉著,看到顧南風親自送上門的粥,濃卷翹的睫羽著。
“謝謝南風哥。”
昨晚那個親吻,令現在還有些不自在。姜粥粥也不敢直接問,怕問出來了……又變了一個不負責任的渣。
就很奇怪……
明明什麼都沒做!卻比什麼都做了還要令人不齒。
顧南風眼眸低垂,將臉上小表的所有變化斂進眸中。
“昨晚……是我的錯,怪我不自,想生氣想發火的話都可以說出來,不要憋在心里悶悶不樂。”
他就這麼直白說了出來,把姜粥粥剛按捺下去的緒重新撥。
尤其眼前的男人在姜粥粥心中是貴不可言的,又帶著天之驕子的高傲,而現在……卻為低下頭。
等瓣近乎抿一條直線,抬頭看向顧南風:“我……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剛開始做主播的時候,從未想過線下與這些人產生際。
可每件事,都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姜粥粥本來就不擅理這些復雜的人際關系,偏偏被不控制的卷其中。
而在冷靜下來后,又忍不住去想……
他們真的喜歡自己嗎?
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們喜歡的?
他們到底是一時的新鮮還是把當個小玩意兒逗弄呢?
正在胡思想之際,一只溫暖的手輕輕著的腦袋。
“別站在門口了,今天在家好好休息,不要涼的,晚上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姜粥粥乖乖點頭,細蓬松的發像是主在顧南風的掌心里蹭了蹭,宛若小貓的腦袋,令他不舍得挪開手。
“南風哥快去公司吧!不要遲到了。”
泛白的指結握保溫盒的提手,姜粥粥和顧南風在門口道別。
等到顧南風乘電梯離開,姜粥粥正準備關門,隔壁的門打開,還未見人,就先聽到怪氣的聲音。
“嘖,老男人就是會疼人,大早上的就來獻殷勤。”
一開口,就有令人啞口無言的本事。
公寓的隔音效果是很好的,他能聽這麼清楚,除非……
姜粥粥歪了歪頭:“周羨,你耳朵一直在門后聽嗎?”
似乎被中了,周羨的角了一下。
“我可沒有聽墻角的特殊癖好,是這破公寓隔音不好,有些話非自己傳進我的耳朵中。”
但一些話的容,令他無比在意。
“他對你做了什麼?”
周羨的語氣加重,眼眸深翻涌著看不見的暗戾氣。
難道被顧南風捷足先登了?
姜粥粥實話實說:“南風哥親了我的臉。”
周羨淡淡地“哦”了一聲,只是親臉,不是上……
啊不對,他竟然在慶幸只是親了個臉。
“姜粥粥,拒絕我的時候那麼干脆,怎麼顧南風靠近你的時候,你就不拒絕?”
周羨氣急敗壞,未被打理過的微卷頭發被他窩頭。
有種很氣,卻有無法發泄出來的覺,堵在心里格外抑。
姜粥粥瓣翕:“我也很意外……”
周羨拿無可奈何,最后手重重地抓在的肩,臉恨不得在姜粥粥的臉上,“以后誰再親你,你就直接抬手扇他的臉。”
姜粥粥眼眸眨了眨,抬起手:“像這樣嗎?”
掌心輕飄飄落在周羨的臉上,像是小狗的腦袋。
周羨瞬間安靜了,結滾,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是懂得怎麼讓他閉的。
不過……
周羨握住的手腕:“不能這樣,得用力點。”
姜粥粥覺得這句話有點變態,嚇得趕回了手。
“好了,別在外面一直站著,人家好心給你煲的粥都快要冷了。”
周羨嫌棄地看著姜粥粥手里提著的保溫盒,他費勁心思的把人弄到隔壁,結果這老狐貍才搬來幾天,就學會登堂室了。
“嗯,那我先進去了。”
姜粥粥準備關門,但周羨也跟著一起走了進來。
愣在原地:“你……”
誰料周羨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來拿我的水杯,某人不把我的水杯送回來,我只能親自過來拿了。”
姜粥粥無語,那是他的杯子嗎?
但看著周羨已經屁顛屁顛地把水杯拿在手里,徹底說不出話了。
真的很像……
護骨頭的小狗。
以為周羨拿了水杯就走,但他又打開放在桌子上的保溫盒,粥的香味兒就這些隨之散開,在客廳里彌漫。
“看來顧南風的廚藝確實不錯,真想給他拍照發個朋友圈夸贊一下。”
周羨的夸贊多多帶了虛假意。
姜粥粥簡直不敢去想,如果他真的那麼做……
“你別那麼干!”
從他的手中趕把保溫盒搶走,以防他真的干出這種事。
周羨撇了一下角:“人護著也就算了,連他煮的粥也護著。”
姜粥粥:“……”
這能相提并論嗎?
周羨瞧那樣兒,輕“呵”一聲,把保溫盒又奪了過去,去廚房找到干凈的碗,將里面熬得爛的香菇瘦粥倒進去。
端到姜粥粥面前,一勺子粥遞到邊:“來,張——”
姜粥粥低頭看著粥里面的香菇粒兒:“我有手有腳,不用你喂。”
只是來個月經,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周羨擰眉:“你懂什麼,我這是報恩呢!我生病的時候你照顧我,你不舒服的時候我照顧你,這才公平。”
姜粥粥第一次發現“公平”這兩個字還能這麼用。
但又覺得不對。
他報恩,用南風哥煮的粥干嘛!
米粒兒和熬得又又爛,里面的香菇顆粒,一看就是早早起床花心思準備的。
此時被另一個人端在手里獻殷勤……
這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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