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晚心里存著氣,一路虎著臉上樓。站在安安的病房門前,站住了腳,深呼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緒,不想讓安安看出不對勁。
“安安,我回來拉!”打開門,出笑臉。
正在和裴衍玩拼圖的安安看到姐姐回來了,立刻扔下手里的圖塊,站了起來:“姐姐!我的漢堡!”
“漢堡在這里。”陸惜晚將漢堡的包裝袋打開再遞給安安,耐心提醒道:“慢慢吃,別噎著。”
安安的眼睛早就盯在香香的漢堡上了,哪能聽得到陸惜晚說什麼,拿過漢堡就是一大口。
陸惜晚搖了搖頭,對含笑看著他們的裴衍說道:“衍,你也來吃點吧,辛苦你幫忙照顧安安了。”
裴衍接過漢堡,“安安這麼聽話可,完全不辛苦。”
安安聲氣地說道:“當然,安安最聽話了。”
陸惜晚失笑,抹去他邊的沙拉醬。
就在這時,接到了來自媽媽的電話。
陸惜晚心疼陸虹這些年照顧安安的辛苦,前些日子給報了一個旅游團。也幸好陸虹不在家,否則前幾天醫院停電的事件,恐怕住院的又要多一個人了。
“喂,媽。”陸惜晚走到走廊的盡頭,語氣盡量不讓陸虹聽出異樣:“旅游的怎麼樣?”
陸虹的聲音很興:“我今天在橫店,好多人在拍戲,可好玩了……”
陸惜晚含笑聽著陸虹興致的話語,兩人聊了好一會兒,才意猶未盡地說道:“安安最近怎麼樣?”
“他好的。你就放心旅游吧。”陸惜晚撒著謊。
“我就是擔心你一個人照顧不過來,白天又要上班,”說著說著,陸虹又不安了起來;“不然我還是回去吧。”
“不用,”陸惜晚連忙制止,“衍他有空也會過來幫我,我忙的過來。”
聽到裴衍,陸虹就安心了:“有衍在,那就好了。惜晚啊,衍真的很不錯啊……”
聽到這悉的話語,陸惜晚連忙喊停,隨便找了個借口結束了通話。
打電話的時候不覺得,現在一看時間,發現距離出病房已經半個多小時了,到了安安睡覺的時間了。
也許是之前的事影響到了他,安安現在睡覺必須在旁才行。
急急忙忙地走到病房門外,手放在把手上準備下的那一瞬,停住了。
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看到病房床頭的小夜燈在黑暗中暈開暖黃的圈,裴衍側坐在安安床邊,西裝外套隨意搭在椅背,襯衫袖口卷到手肘。
他修長的手指虛虛籠著安安的小手,低沉的嗓音哼著輕的旋律,星月夜圖案的窗簾被夜風掀起一角,沙沙作響。
那是大學時最單曲循環的歌。
“Starry starry night……”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懷念。
安安的呼吸隨著歌聲漸漸平穩,裴衍用指腹拭去孩子眼角的淚痕,作輕得像羽。
裴衍將他的小手放進被子里,又了他的額頭。在夜燈的照耀下,他上都披著淺淺的暈。
陸惜晚著這一幕,心里也變得越發起來。輕輕按下門把,打開了門。
裴衍的歌聲戛然而止,他抬起頭,與陸惜晚的目在空中匯。兩人都沒有說話,房間里安靜得只剩下安安均勻的呼吸聲。
過了片刻,陸惜晚才輕聲開口:“你……怎麼會唱這首歌?”
裴衍站起,走到面前,聲音低:“在斯坦福的時候聽你哼唱過很多次,不知不覺就記住了。”
陸惜晚的心微微一,眼中閃過一復雜的緒。低下頭,輕聲道:“沒想到你還記得。”
裴衍看著,目深邃而溫:“關于你的事,我一直都記得。”
陸惜晚的心跳忽然加快了幾分,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試圖拉開一些距離,但裴衍卻手握住了的手腕。
“惜晚,”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有時間的話,我想聽你完整地為我唱這首歌,好嗎?”
陸惜晚抿了抿,眼中帶著幾分慌,還是答應了:“好”
裴衍心滿意足地勾起角,卻沒有放開。
他灼熱的溫從手掌慢慢擴散開來,陸惜晚的心一團,想要掙他的手,卻又被他眼中的深所。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在這時,安安在床上翻了個,發出一聲夢囈。陸惜晚立刻回過神來,輕輕回手,走到床邊替安安掖了掖被子。
“衍,謝謝你幫我照顧安安。”著安安睡的小臉,說道。
裴衍站在后,靜靜地看著的背影,眼中滿是溫:“這是我應該做的。”
聞言,陸惜晚沒有回頭,但的手指微微抖了一下。
裴衍懂得什麼做過猶不及,轉移了話題,說道:“季盛風的事,我查出了些眉目了。”
聽到這話,陸惜晚頓時嚴肅了神。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安安,指了指門外,輕聲道:“我們出去說。”
兩人找了個的地方,裴衍說道:“季盛風最近低調了一個地產公司——新風地產。”
陸惜晚皺了皺眉,對這個公司沒什麼印象。
裴衍說道:“這是一個活躍在G省的地產公司,前些日子才來海城開了分公司,盤下了城北的一塊地,要開發新的商場。”
眾所周知,房地產行業屬于暴利。而季氏集團發家也是從房地產行業開始的,季氏集團旗下的“四季地產”至今還在為集團創造著源源不斷的利潤。
“季盛風倒是好野心。”陸惜晚瞇了瞇眼睛,“竟然盯上了‘四季’。”
“是啊,”裴衍眼底也著冷,“我們可不能讓他這麼順利,得給他找點麻煩才行。”
“你已經有計劃了?”陸惜晚問。
“當然,不過只你和我不行,還需要其他人的幫助。”裴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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