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方尋找關系無果后,季盛風闖進了云鼎地產的總裁辦公室。
裴云早就收到了消息,正在批閱文件,頭也不抬:“季總,這麼早?”
“裴總,明人不說暗話。”季盛風將一沓文件拍在桌上,“新風和云鼎也是合作伙伴,你就這麼看著我被坑?”
裴云放下鋼筆,慢條斯理地摘下眼鏡,冷的臉上緩緩浮現出詫異:“季總這話從何說起?”
“城北那塊地!”季盛風咬牙切齒,“你敢說你沒有聯合季盛堯給我下套?”
裴云思索了一下,“你說的是那塊規劃在火葬場旁邊的地?云鼎的確想要拿下它,拍賣的過程我也聽陸總說了,在高于心理價位之后云鼎立刻放棄了,哪有下套一說?”
他的解釋很合理,但季盛風就是覺得不對勁,“那火葬場的規劃,你敢說不是你們云鼎在背后搞鬼?”
裴云笑了:“季總,規劃局的事,我們云鼎可不上手。”
他站起,走到落地窗前,“不過我倒聽說,那塊地原本是要建學校的。是有人為了低價拿地,故意散布謠言說那里鬧鬼,讓許多開發商都對這塊地失去了興趣。”
季盛風的臉變了變。
“季總,做生意要講規矩。”裴云轉,目如炬,“你壞了規矩,就別怪別人不守規矩。”
“裴云!”季盛風猛地拍桌,“你別忘了,我們還有合作!如果我們新風因為這塊地資金鏈出了問題,對我們的合作沒有任何好!”
裴云神不變:“云鼎和新風的合作已經簽了合約,想必新風現在已經付不起違約的代價了。不過出于合作方,我們云鼎很愿意出援手,幫忙吃下那塊地。價錢好說,怎麼樣,季總?”
季盛風攥著拳頭,瞇著眼睛盯著裴云,神沉得可怕。
在認清事實后,他不是沒想過出手,但太難了。
這塊地屬于城北,位置雖然偏僻,但面積大。近些年無主的地皮越來越了,如果在規劃出土前出手,七八億說不定是能談下來的。
這個價格對于季盛風來講已經是虧了,但周圍的火葬場和殯儀館顯然更是雪上加霜。附近的樓盤都開始降價了,離火葬場最近的這塊地皮價格更是低的嚇人。
新地產市場部對這塊地皮估值的價格也就是四億多一點,水了將近五分之二。
可就算是這樣,愿意接手的人也寥寥無幾。
“……我再想想。”季盛風覺得自己還沒到那個份上,一定會有轉機的。
裴云也無所謂,只說如果他想要出手,他很愿意接盤。
季盛風走出辦公室時,正好遇見來送文件的陸惜晚。兩人肩而過,季盛風罕見地沒有再出言挑釁,只是狠狠地看了一眼。
陸惜晚淺笑,卻沒有回頭,低語道:“季總,多行不義必自斃。”
季盛風一僵,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他看著鏡子里自己扭曲的面容,攥了拳頭。
“沒事,我還沒有輸。”他喃喃道。
當晚,玫瑰天堂酒店,季盛風沖完澡從浴室中走出,他下圍著浴巾,坐在床上,摟住穿著黑蕾睡的人,“絮絮。”
周絮是周家的大小姐,雖然年近四十,但材姣好,皮依舊致。一頭濃亮麗的長卷發披散在潔圓潤的肩頭上,襯得平平無奇的面容都多了幾分,只有笑起來的時候才能約看見眼角的細紋。
“小風。”周絮親地摟住季盛風的脖頸,“你說說,你都多久沒找我了?”
“絮絮,你也知道新風最近出了點問題。”季盛風在周絮面前沒有那種近乎神經病的瘋狂,反而多了幾分乖巧,“我都想死你了。”
年輕男孩的讓周絮很是用,著季盛風的頭發,嗔怪道:“我就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是又有事來求我了吧?”
季盛風淺吻著的脖頸,含糊地說道:“不著急……”
周絮笑了一聲,手解開他的浴巾。
許久之后,季盛風從床上起,去浴室再次沖澡。而周絮則躺在床上,息著余韻。拿起床頭柜上的打火機和香煙,痛快地吸了一口,只覺得心愉悅。
一支煙吸完,季盛風也從浴室里出來了。
“絮絮。”他再次湊過去。
周絮卻推開了他,眉眼有些冷淡,“行了,怪膩歪的。新風的事我都打聽清楚了。我沒辦法。”
季盛風一聽就急了,他忍著惡心和這個老人上床,不就是看中的政界背景,想讓幫忙活活嗎?結果力也出了,他這不是被人白嫖了嗎?
“絮絮,真的不行了嗎?”季盛風淺淺皺起眉,“這塊地皮貴的。”
周絮看了他一眼,毫不留地罵道:“你自己蠢,被人下了套都不自知,早些日子你和我說我還能幫你活活,現在文件都下達了,我還能怎麼辦?”
季盛風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如果是別人,他早就一掌上去了。可這是周絮,他只能敢怒不敢言。
季家并不怕周家,可他卻惹不起。從前他惹出的子夠多了,老爺子早就下了最后通牒,不會再給他屁了。
而周絮這個人背景很深,不然也不會年近四十都沒有結婚。要知道,本就是一種資源。
特別是在豪門里。的弟弟都迫于力不得不放棄了心的朋友聯姻了,而還一直游戲人間。
他出些許脆弱的神,想要博周絮同。
到底是剛歡過,周絮心了,皺著眉給他出主意:“火葬場在附近也不是一個壞事,人不愿意住,不代表死人不愿意住。做宅,雖然不能賺,興許可以保本。”
季盛風豁然開朗,但很快又冷靜了下來:“可是新風已經沒有開發的能力了。”
錢全都套在了其他項目里。公司賬目上只剩下了一點應急用的流資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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