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肅輕蹙了下眉, 果然李侗說得對,子都是的,往日他送書給, 從未見過這樣笑。
往后,定要多送些首飾才是。
夜里有些悶熱,窗戶半開,丹打了水回來,便過窗戶瞧見里屋的姑娘含笑看著什麼, 進了里面才發現, 家姑娘對著手中的一枚金鑲玉蝶簪發笑。
丹笑起來:“大爺送的發簪真好看, 蝴蝶跟真的似的。”
這上面的蝴蝶是整個雕刻的, 瞧著便是一個金燦燦的富貴蝴蝶。
丹放下水盆, 看見姑娘把發簪收進匣子里, 又道:“奴婢從前便覺得姑娘是有福氣的, 如今瞧著姑娘能嫁給大爺,總算是放心了, 夫人與老夫人待姑娘也極好, 真是太好了。”
瞧著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俞文姝笑起來,“咱們丹不愧是要做嬤嬤的, 說話這麼穩重。”
丹了,得意道:“那是, 我可是認真跟知綠姐姐學了的,而且奴婢說的都是真的。”
俞文姝自是知曉說的都是真的, 不說別的, 姨母和老夫人是真的待極好,一個孤投奔而來, 能得們的照顧,實在是幸運至極。
還有沈肅。
他待很是尊重,至于喜,也是有的。
抬手了木匣子,俞文姝眸浮,是沈肅的話,愿意去了解他、對他好。
之前說要給他做寢,如今又想給他做個驅蚊香囊,俞文姝便打定主意這幾日趕趕工,先把香囊做出來,至于寢,婚期還早呢,倒是不急。
第二日畫了好幾個花樣子,都覺不太滿意,丹便從外面進來,遞給一封帖子。
丹道:“門房的剛送來的,讓我轉給姑娘。”
俞文姝角微微勾起,不作他想便知是辛慧君給的帖子,打開一看,果然是辛慧君,邀去府中喝茶吃果子。
想了想,便起往王氏春宜堂去,一來如今只有辛姐姐這位同齡友可以說說話,二來正巧問問花樣子,實在拿不定主意。
若是拿這種事去問王氏,便又覺得有些尷尬不太好意思。
王氏聽明來意倒是沒什麼意外,甚至還很贊同,“難得你與李夫人好,李夫人子灑豪爽,并非那等好事之人,加之李大人又是大爺同僚,好好來往自是好事。”
俞文姝應了是,王氏又道:“我與管事說一聲,明日乘車去。你記得與老夫人和大爺說一聲便是。”
說一聲是應該的,俞文姝去請安時,便跟老夫人說了此事,晚膳時沈肅回來,又與沈肅說了。
老夫人慈看著道:“往后讓丫鬟來說一聲便是,讓你姨母給你準備車駕。”
沈肅看著淡聲道:“不必如此拘禮。”
老夫人又笑,“阿肅說得對,都是一家人。”
俞文姝有種老夫人又要調笑的覺,連忙輕輕嗯了聲,有種覺,沈肅也是這個意思。低垂著頭,遮住酸的眼,明明是一句并未有別意的話,卻讓心中浮起很多緒。
這些都是的家人了,要守護的家人。
次日俞文姝穿了枝綠襦,頭發梳得簡單相宜,手中拿著丹做的清甜果子。
出門時,巧遇到春榮從外面回來,笑嘻嘻道:“表姑娘出門嗎,路上當心。”
俞文姝腳步微頓,猶豫一瞬問道:“大表兄已經去衙門了嗎?”
春榮笑著應是,“大爺早就出門了,今日有朝會,我去送了朝會結束的早膳,剛回來。”
俞文姝點點頭表示知道,卻覺沈肅果然辛苦。
今日帶了丹,路上半點不覺得無趣,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而俞文姝卻微微愣神,恍然想起第一回與沈肅同去李府做客。
讓人赧不已的經歷。
不自覺捂上心口,在他威嚴不已的問下,說出那樣恥的話語。
“姑娘可是覺得有些熱?”丹忽然道,“姑娘臉頰好紅,我打開車簾氣,可別悶壞了。”
主仆二人隨著侍進去時,辛慧君已經讓人備好冰飲和茶水,果子擺了好幾碟,瞧著致得很。
俞文姝上下打量了一番辛慧君,氣極好,臉上掛著笑,看起來多了一母的魅力,更加和了些。
“俞妹妹來了,快過來坐。”辛慧君起要迎,被俞文姝止住。
“姐姐快坐,我這就過來,你千萬別過來。”俞文姝可是清楚李大人有多寶貝辛姐姐,哪里敢勞煩,“小心子。”
兩人坐到樹下涼亭里,倒是不覺多熱,加之有冰飲,清涼適宜。
說了幾句小話,俞文姝便大方道出自己的糾結,不知該做什麼樣花的香囊更配沈肅。
辛慧君聞言便笑了,“我想,只要是妹妹做的香囊,沈大人定然都很喜歡。”
俞文姝嗔怪瞪,又拿自己打趣。
辛慧君忍著笑,明白如今眼前這位人兒還尚且臉皮薄,不住的逗弄,便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經。
“男子一般用素面,或者是竹紋、福字紋、云紋,再復雜些便是飛禽走。”辛慧君頓了頓,“妹妹不如想想沈大人喜什麼,便做什麼花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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