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走了一半,沈肅便讓車隊停下來休息一刻鐘,大家也下來活一下手腳。
沈度哀聲連連地爬下馬,苦著臉對沈肅道:“大哥大哥,我許久未曾騎馬,真的騎不了,我屁好痛。”
沈肅牽著韁繩,面無表的看著他,“想坐車?”
沈度:“對對對,大哥,你就讓我坐馬車吧。求求你了。”
他就差給大哥磕頭了,騎馬是好玩,可久了就跟刑一樣。
“可以。”沈肅淡聲道。
沒想到這回沈肅如此好說話,沈度差點歡呼出聲,“大哥,你簡直是菩薩在世。”
話音未落,便又聽大哥道:“正好去陪祖母和母親說話。”
“啊?”沈度驚。
去陪祖母和母親說話,那他還能歇嗎?那不是屁刑,是耳朵刑。不不不,他寧愿騎馬,也不想去。
“大哥,我想跟表姐說說話。”沈度試探著小聲道。
他覺得自己這個請求也有些無理,但是他真的很想跟表姐說說話,表姐又溫話也不多,他還能清凈一會兒。
沈肅沒說話,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沈度:……
罷了,終究是他想多了。
“大哥,我覺得騎馬也好的,路途風景極好。”
春榮接過大爺和二公子的韁繩,笑著道:“二公子快歇歇,再騎一會兒就能到莊子上了。”
說罷,他便牽著馬去一旁喝水吃草。
沈度一臉生無可,見大哥目又要看過來,他連忙直背脊跑開,邊跑邊道:“大哥,我去拿水。”
俞文姝下馬車便看見朝們沖過來的沈度,沈度笑嘻嘻一聲,夸張道:“表姐,我好啊,有沒有點心?”
讓丹給他拿了點心,沈度倚靠著馬車一口一個,余瞥見站在樹下的大哥,他咳咳了兩聲灌了口水。
“咳咳咳。”沈度掐著脖子,看了眼表姐,目帶著懇求,“表姐,我嗆著了,你把水囊拿給大哥吧。”
另一個水囊被塞到懷里,俞文姝愣了一下,又看了眼站在那邊的高大影。
頂著日頭騎了這麼久的馬,一定也很了。俞文姝了手中的水囊。
沈度催促:“快快,表姐你快去送。”
俞文姝輕輕吸了口氣,抬步朝沈肅走過去。
王氏不知何時走到沈度邊,“不錯啊臭小子,知道幫你表姐了。”
沈度茫然轉頭,滿頭霧水看著母親,不明白到底在說什麼。
難道不是表姐在幫他嗎?怎麼了他幫表姐了。
他幫表姐什麼了?
王氏嫌棄看了他一眼,轉回了自己那車去。沈度看向俞文姝,只覺得表姐走得很慢,步伐卻很堅定。
這哪里需要別人幫忙了。
俞文姝一步步走到高大男人邊,一陣風忽的吹過,一縷發隨風而起飄到他前。側頭看去,便見他已經抬手握住那縷頭發,他緩緩抬手,握著發到鼻尖輕嗅。
俞文姝猛的紅了臉,臉頰燙得好似被火灼燒,一奇異的麻竄到脖頸直至頭頂,好像要沖破天靈蓋。
一時整個人都僵住,彈不得分毫。
心跳怦怦,即便在如此寬敞的地方都能覺四周溫度好似一直在上升,熱度襲上臉頰,越來越紅。
沈肅目落在掌中的發上,發散發著淡淡的香氣,一種花朵的冷香,他不知道是什麼花,卻覺得異常香甜。
他微微側眸,邊子面若芙蓉,垂頭的模樣,比花兒更人。
兩人誰都未曾開口說話,清爽的風夾雜著陣陣淺淡的花香,縈繞在兩人周圍。
沈度瞇著眼看了半晌,忽然道:“如此看來,我大哥跟表姐還真是郎才貌,看起來極為般配。”
即便大哥過于高大,卻是寬肩細腰,容貌俊朗。
唯有如此出的大哥,才能配得上仙似的表姐。
丹聞言便朝大樹下的兩人看過去,角彎起大大的弧度,附和道:“二公子說得極是。”
風吹得發輕揚,俞文姝勾起臉側的發別到耳后,了水囊而后遞給沈肅,“大表兄一定口了,喝些水罷。”
的聲音又又,是他最喜歡的樣子。
沈肅頓了半晌,終于接過水囊,文姝連忙把自己的頭發從他掌中解救出來。
聽到一聲低低的悶笑,好似在耳邊響起,讓耳尖泛出一意,抬頭側眸去看。
他正仰著頭喝水,一只大掌牢牢的握住需要雙手才能拿住的水囊,側臉凌厲鼻梁高,喝水時凸起的結滾。
滾的結好似帶著的心跳都快了起來,腦中忽然冒出‘人’這個詞,俞文姝臉更燙了,移開目不敢再看,可腦中卻揮不去他喝水的樣子。
“走吧。”沈肅蓋上水囊的木塞,單手提著,并未遞給文姝的意思。
俞文姝輕嗯了聲,看了眼水囊,小聲道:“大表兄,我來拿水囊吧。”
“重。”沈肅道。
俞文姝角翹起,不過一只水囊而已,能有多重呢,只是不想讓拿罷了。
他細微的總是讓覺得不突兀又泛著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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