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

顧慕初，跟著顧霆和莫念初出門挖野菜。

很好奇，自己父母是怎麼認識那麼多野草的。

“你們……現在越來越像當地人了。”顧慕初挖了一顆問莫念初，“媽，這個能不能吃？”

“這個不能吃，要挖這樣的。”莫念初拿了一顆剛挖出來的野菜，給顧慕初看，“你就照著這個樣子地挖。”

顧慕初看著野菜的樣子。

再看看自己挖的這顆，“好像，沒什麼區別。”

“區別大了，一個有鋸齒，一個沒鋸齒。”莫念初嫌棄地讓兒一邊坐著去，“你別挖了，我們可不敢吃你挖的。”

顧慕初哭唧唧地向顧霆告狀，“爸，你看媽媽，嫌棄我。”

顧霆笑著。

他也是這麼被嫌棄著，才認識野菜的。

“一會兒，爸給你摘野果吃去。”

“還有野果吃嗎？”顧慕初兩眼放，滿是期待，“什麼樣的野果子啊，爸爸咱們現在去摘，讓媽媽一個人挖野菜。”

“小饞貓。”莫念初笑著接過小籃子，對顧霆說，“你先帶去摘果子，一會兒挖完了，找你們去。”

顧慕初抱住顧霆的胳膊，開心的笑著，“走吧，爸爸。”

“好，去摘果子。”

那是一片野果子林。

這里很有人來。

果子掛在枝頭，把樹椏都彎了腰。

“爸，這些果子，真有能吃嗎？”顧慕初很好奇，沒有見過這些長相奇丑，看起來也不怎麼有滋味的東西，“爸，要不，你先幫我試試毒？”

顧慕初自己被自己逗笑，手去摘果子。

顧霆看著掛在高的果子，“那果子甜，爸上去摘去。”

“爸，那果子太高了，咱們就搞點矮點的好了。”顧慕初摘了一顆像棗子樣子的果子，“爸，這個可以吃嗎？”

“可以吃，很脆，不過，好吃的都在高，那里照好，很甜。”

說著，顧霆就挽起袖子，準備爬樹。

這可以把顧慕初嚇壞了。

急忙拉住他，“爸，您還當您是小伙子呢，這樹那麼高，別爬了。”

“看著高，其實很好爬，爸還沒老呢。”顧霆執意。

顧慕初怎麼也攔不住。

看著他爬樹的作，雖然練，但是作慢了許多。

張地盯著父親的背影，“爸，您可慢點啊，我也不是非要吃那果子的。”

“你媽吃。”

顧慕初：……

不是說給摘果子嗎？

合著自作多了？

總算。

顧霆是爬到了離果了最近的那樹杈。

他在上面摘。

顧慕初在下面接著。

“爸，差不多了，這些夠吃的了，您趕的下來吧。”

“再摘點，這些果子在這個季節最好吃，以后想吃都吃不到了。”

他的注意力都在果子上。

心臟突然疼了一下。

他停下作，眉心不由地皺起。

針刺得到緩解，他便又摘了一些，這才從樹上爬了下來。

“爸，您以后可不能這樣爬上爬下的了，多危險啊。”

顧霆看著摘的果子，突然慨，“你媽吃這果子，趁著我還能爬到樹上，就讓吃個夠，要是以后給摘不了了，想吃也吃不到了。”

這話，無端生出一些悲傷。

顧慕初不知道為何，眼眶突然一陣泛紅，忍不住說道，“那可以讓二哥來摘啊，他從小就像猴子似的，利索著呢。”

“是啊，等我摘不了了，你們就給你媽摘著吃，別虧了。”

顧霆的聲音淡淡的。

顧慕初聽得心里很難過。

莫念初挖完野菜，走過來，看到滿滿的果子，一猜就能猜到這老頭又爬樹了。

“跟你說了多次了，不要爬那麼高的樹，萬一掉下摔著怎麼辦？你可真是讓人不省心。”

莫念初一邊埋怨著，一邊撿了一顆果子，咬了一口。

水盈，滿口果香，甜的像似的。

遞到顧霆的邊，“你嘗嘗，這果子好像比去年的甜。”

男人很聽話的咬了一口。

“確實是好吃，這樹沒白爬。”

“以后啊，再好吃也不能爬了。”莫念初牽起了顧霆的手，“你也不是小伙子了，知道嗎？”

他握了的手，遞到上吻了一下，“好，我聽話。”

顧霆和莫念初牽著手，在前面走。

顧慕初，左胳膊挎著一籃子野菜。

右胳膊挎著一籃子野果子。

很快就被落下了一段路。

“爸，媽，等等你們的寶貝兒啊……”

在后面有氣無力的喊著。

沒有理。

稽又搞笑。

回到家后。

顧霆把野果子挑出最好的，給莫念初洗了吃。

余下的，他便做了果醬，保存了起來。

拉開冰箱的時候。

顧慕初這才發現，里面存了好多瓶的果醬。

上面心的了很多標簽。

標注了是哪種果子。

“爸，您怎麼做了這麼多的果醬啊，這得吃到什麼時候？”

“你媽吃，就多給做點，以后摘不了的時候，還有的吃。”

顧霆淡淡的說著。

把做好的果醬，一瓶瓶的放進冰箱里保存著。

“我媽可幸福，您這一輩子啊，心里只有一個人。”顧慕初有些慨。

顧霆看了兒一眼，“我對可是一見鐘。”

“怎麼個一見鐘法？”顧慕初歪著腦袋問。

顧霆笑了笑，“那時你媽還是個十八歲的小丫頭呢，背著畫板出來寫生，好像是高考集訓什麼的，我們兩個就對上眼了，就那一眼，我就認定了，就是我的老婆。”

“是嗎？”顧慕初第一次聽顧霆，聊他和莫念初的事，“那我媽對您也是一見鐘嗎？”

“那當然，給我畫了幅畫呢，那畫，畫的，特別傳神，我一直保存著。”

顧霆提起這個，特別自豪。

最近，他總是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以前的事。

出現在夢里，最多的就是他和莫念初的相遇。

“真羨慕您和我媽，可以一見鐘，彼此喜歡，這樣的，我是得不到了嘍。”

顧霆是希兒，有個人照顧的。

但自由慣了。

對婚姻沒有向往。

他就沒有問過的，更沒有張落著，讓跟哪個豪門子弟相親。

但是突然出現的衛凌青，讓他覺得不那麼簡單。

“那個衛凌青，是怎麼回事啊？”

顧慕初無法解釋，有些事一旦講起來，得從頭到尾的。

不想講，“他算是……我的一個追求者吧，但我對他無，就這麼回事。”

“聽說，他現在是市長了？”

“管他市長，總統的，跟我沒關系。”顧慕初不想讓顧霆問下去，茬開話題，“我去看看我媽的野菜蒸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