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暮寒把曲轻栀送到公寓门口。

他没有进门，只道：“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曲轻栀皱眉，厌烦地道：“你来接我做什么？我要倒时差。”

谢暮寒平静地道：“明天去看心理医生。可以等你睡饱了再去。”

曲轻栀心里疑。

还要去看心理医生？

他不是已行了吗？

难道，他还有其它的心理影？

不管怎么说，当初在游上的遭遇，实在太过黑暗了。

“那等明天再说吧。”曲轻栀没拒绝，语气不怎么好，嘭地一声关上门，把他关在门外。

谢暮寒就站在家门口，寂静的看着紧闭的门扉，眸渐渐黯沉。

他就那样站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

曲轻栀其实就躲在门后。注视着监控屏幕，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可是总觉他一落寞，沾染着冰霜般的孤冷。

对不起，谢暮寒。

以后，我让你报复回来。

……

隔天一早，谢暮寒到曲轻栀的公寓门外，给发消息——

【睡醒告诉我。】

他没有按门铃。

他早到，只是怕又不见了。

曲轻栀到了快中午才开门，看到他，随便点个头，懒洋洋的不想跟他说话。

两人上车，一路开到上次来过的心理诊所。

“我们一起进去。”谢暮寒牵住曲轻栀的手，握紧，不给挣脱的余地。

“你怕？胆子这么小。”曲轻栀散漫地嘲笑道，“不就游上那点破事吗？到现在还耿耿于怀，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谢暮寒意外的看一眼。

但他没解释，牵着的手走进心理咨询室。

这次依然是上回的心理医生，温知，等他们两人坐下来，开口道：“我们先做一些测试题，遵从内心回答就好，不用紧张。”

心理医生把一张测试题纸放到曲轻栀的面前。

曲轻栀疑道：“我写？”

谢暮寒不用写？

心理医生亲切微笑：“你别担心，只是一些很简单的问题。”

曲轻栀觉有点不对，指了指旁边的谢暮寒：“他不用答题吗？是他来做心理咨询。”

心理医生笑而不语。

曲轻栀不看向谢暮寒。

谢暮寒仍握着的左手，没有松开，淡淡道：“不是我，是你。”

曲轻栀吃了一惊：“那么，上次……？？”

谢暮寒道：“也是你。”

曲轻栀：“……”

需要看什么心理医生？

又没病！

谢暮寒凝看着，墨眸幽深如海，他把嗓音放，哄道：“只是一些测试题，你平时在网上不也会看这种吗？就当是玩，随便写一写答案。”

“不是，你觉得我哪里有病？”曲轻栀更加困了。

“你没有。”谢暮寒抬起手，脑袋，“你很好。只是意识方面出现了一点扭曲，我们要相信专家，你很快就会被治愈。”

“意识？扭曲？”曲轻栀指尖轻点自己的太阳，他是觉得神出问题了？

……好吧！！

回忆穿书以来的种种行为，确实很像人格分裂。

“乖，答题。”谢暮寒把笔放到手里。

曲轻栀低头浏览纸上的问题，大部分都是选择题。

就按照自己正常的想法，去回答那些问题。

大约写了十几分钟，给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又当面问了一些事，像是闲聊般聊了将近一小时。

最后，心理医生笑着说道：“你男朋友还担心你有神分裂的迹象，看来是他太紧张你了。你很正常，没有什么问题。”

谢暮寒的黑眸倏地一眯。

他沉声道：“医生，你太轻易下判断了。”

心理医生摇头：“没事，你不用担心。”

谢暮寒握紧曲轻栀的手，冷声道：“就是有心理病，才会导致行为紊乱。”

心理医生试图解释：“孩子偶尔闹脾气并不是……”

“你不懂。”

谢暮寒打断心理医生。

他漆冷的墨眸隐隐着偏执，握着曲轻栀的手站起来，“栀栀，我们走。”

这个心理诊所不行。

他会给找更专业的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