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傅庭州的歇斯底里,楚韻早已無心反駁。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楚韻早已習慣了傅庭州是‘神經病’。
面對傅庭州的質問,不想給予回復,而是轉繞過傅庭州,直接往樓上走。
“楚韻,你站住。”
傅庭州掌心搭在椅邊上,手指不停挲,那雙幽暗的眸子里,染上了不可言喻的寒氣。
楚韻轉,單手搭在樓梯扶手上,俯視他一眼,“有什麼事等我休息會再說吧,昨晚一晚上沒睡,累死了。”
在楚韻關上臥室門的瞬間,傅庭州才注意到小的繃帶。
“傅總,是楚韻又惹你生氣了嗎?”
李唯兒端著一盤洗好的葡萄,扭著腰半蹲在傅庭州邊,纖細的手指夾起一顆晶瑩剔的葡萄,輕輕喂在了傅庭州中。
喂完,李唯兒順勢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簡直不可理喻!”吃過葡萄,傅庭州心似乎好了幾分,眉眼跟著舒展開,他調整了呼吸,把大手放在李唯兒隆起的肚子上,“四個多月了吧?還有六個月了,到時候把孩子生下來,就讓楚韻去帶。”
“可是...”李唯兒眸子一轉,又給他喂去一顆葡萄,“會不會對我們的孩子好...我擔心...”
傅庭州傲慢十足地回答道:“現在的爸媽在我傅家手里,弟弟在監獄,我隨時都能讓他判死刑...你說,楚韻敢忤逆我嗎?”
聽完,李唯兒笑了,溫一拳頭輕輕垂在傅庭州的手臂上,頭跟著靠了過去。
“原來是這樣,難怪這段時間楚韻沒有提起離婚的事,傅總,你好厲害。”
李唯兒看似是在諂傅庭州,可在心里,又逐漸打起了另外的算盤。
抬頭,看向關閉的楚韻的臥室門,心想:
必須盡快讓楚韻‘流’掉這個孩子,現在才四個月,流掉容易...要是等再過一段時間,孩子大了,胎盤穩了,可就不那麼容易能流掉了。
萬一孩子生下來,被查出來不是傅庭州的孩子,那...
自己和他的,豈不是要暴于天下?
“小唯,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休息,保護好自己,給我順順利利把這個兒子生下來!另外,你一定要小心楚韻,這個心狠手辣的人,每天都在盤算著怎麼讓你流產!”
傅庭州的聲音冷冷響起。
“放心吧傅總,有你在,楚韻怎麼敢對我的寶寶手?”
上這麼說,可李唯兒心里,不得下一秒,楚韻就沖過來一腳踹在的肚子上,讓流產。
.....
幾小時后,傅庭州沒敲門,直接進了楚韻的臥室。
原本,這是他們兩個人的地方,可自從楚韻提出離婚之后,這里就變了楚韻專屬的房間。
唯一沒變的是,床頭上還掛著楚韻和傅庭州的結婚照。
這是傅庭州強制要求的。
傅庭州推著椅進去,看到楚韻正在睡。
的睫輕,如同微風中輕輕搖曳的柳枝;眼眸半合,出一朦朧,仿佛含著一汪秋水,滴未滴,勾勒出無盡的嫵。
那張薄微啟,如玫瑰花瓣般,出淡淡的。
只有在這個時候,傅庭州才覺一切都像是回到了從前。
他忍不住,出手了楚韻紅潤的臉頰。
“小楚...”
旋即,楚韻睜開眸子,一把將傅庭州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扇開。
眉一蹙,瞬間從床上坐起。
“傅庭州,你想干嘛?”楚韻驚愕地張著,往后了幾步,“誰讓你進來的?”
“這是我家,還不允許我進來了?”
傅庭州收回手,似乎還有些貪上面的溫度。
“楚韻,這是什麼東西,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說著,傅庭州就把昨天,從云霞手里拿出來的打胎藥盒子拿了出來,扔在楚韻的被子上。
楚韻看到這玩意,差點氣笑,煩躁地抓了把額前的碎發,指著藥盒直接道:“對,我干的,行了吧?滿意了嗎?”
“你?”傅庭州微怔,顯然是沒想到楚韻會直接承認。
他還沒來得及問這樣做的機,楚韻又開口了。
“我嫉妒李唯兒,嫉妒能給你生兒子,所以我買了墮胎藥,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讓流產,這個理由怎麼樣?傅先生,你滿意?”
明眼人都能聽出來,楚韻說的就是氣話。
可是這傅庭州,還偏偏當了真。
他吸了口涼氣,將椅轉過去背對楚韻,不讓看到自己的神。
故作深沉道:“我不是說了,等李唯兒的孩子生下來了,就給你養?你本來就懷不上...”
“是我懷不上嗎?”楚韻立馬反駁他,“那兩個月前,我的孩子?嗯?說話,傅先生。”
這麼一問,傅庭州似乎是沒了幾分底氣,他也知道自己不占理,但氣勢上依舊不輸人。
“不給你的孩子,是因為想要懲罰你,懲罰你當初以的命做賭注,來嫁給我。這是你應得的!
而之所以給你李唯兒的孩子,是因為我還對你心存一憐憫,我也知道,一個人倘若沒有孩子的話,會很可悲。”
說完,傅庭州想了想,覺得好像了些什麼,于是又開口警告一句:
“以后要是再發生這種事,你弟弟這輩子不要想從監獄里出來!”
楚韻聽傅庭州的話,完全像是在放屁!
可笑,荒唐,無恥,稚!
“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楚韻咬,手指攥問。
傅庭州轉過椅挑眉,示意楚韻繼續說下去。
楚韻角微微勾起,朝傅庭州一字一句認真無比道:
“分風水流!聽過嗎?”
“只不過是弱者的自我安罷了,你也信這種話?”傅庭州輕蔑地回了一句。
楚韻并未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他,心里,已經開始期待六個月后,李唯兒把孩子生下來做DNA的場面了。
就在此時,樓下的傭人喊了一聲:
“傅總,老夫人和夫人一起來了,說是要看看您。”
傅庭州立馬換了一副臉,他指著楚韻道:
“待會,記得把戲演得像些,別讓看出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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