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閃電過玻璃窗戶劈下,整個房間都被照得像白天一樣亮。
伴隨著狂風暴雨,那道白影緩緩收起了手中的磚頭,隨后他一腳踹開了擋路的傅庭云,將一旁的傅庭州抱了起來,重新放回到床上。
再接著,他往前走幾步,拿走了那杯裝著氰化的杯子,蓋好封蓋,裝進了醫療箱。
隨后又用最快的速度清理掉了房間里凌的腳印和指紋,又從隨攜帶的醫療箱里取出了一片阿米替林,開傅庭云的,將藥片塞了進去。
在確保傅庭云將藥吞進胃里之后,他才躡手躡腳地離開了這里。
.......
翌日一早,傅庭云是在渾酸痛中醒來的。
他睜開眼睛,用盡全的力氣從冰冷的地板上爬了起來,隨后狠狠地打了兩個噴嚏。
正當他疑自己在哪里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有規律噠噠的腳步聲。
隨后,是陳云的聲音。
“庭云,你怎麼睡在地板上?快起來,別著涼了。”
陳云連忙將他扶了起來,安置到了房間的沙發上坐下,隨后立馬拿出醫療箱里的東西,開始給傅庭州換藥。
而傅庭云一臉懵地看著自己攤開的雙手,關于昨晚的事,他開始努力回想起來...
他只零零散散的記得,自己好像在房間喝了很多很多的酒,然后醉了,搖搖晃晃地去找楚韻...最后好像看見一道白影在傅庭州房間里下藥...然后...然后他實在是想不起來剩下的事了。
想到這里,傅庭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于是他又從沙發上站起來,往陳云邊走去。
“陳哥,我頭好疼啊,你我的后腦勺,怎麼有個這麼大的包?”
陳云正好給傅庭州換完藥,隨后出手在傅庭云后腦勺上來去。
隨后認真嚴肅道:“你昨晚是不是喝醉了,然后進錯房間,摔倒在門檻上了,你這腦袋上的包可不小。”
傅庭云一邊著包,一邊痛苦地蹙眉,“我確實喝醉了,但是我...但是我怎麼記得是因為有人闖進我哥的房間,給他下了藥呢...哎呀,我...誰把我的記憶給刪除了啊,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旋即,陳云一楞。
心想,這傅庭云居然還能記住這麼多東西,于是便有些后悔,早知道昨晚給他吃兩片阿米替林了。一片的效果,不怎麼好。
“別多想,應該是你喝太多酒,所以才會這樣。酒醒之后,就會忘記一些之前的事。”陳云睨了眼傅庭云,在確保他沒有懷疑到自己上時,松了口氣。
傅庭云咂,盯著傅庭州看了好一會兒,開口問道:“陳哥,你說我哥什麼時候能醒來?”
“我估計這兩天就能醒了,但是他后背的傷保守要兩三個月才能好,傷得太嚴重了,骨頭都出來了。”
“哎,都怪那個該死的楚韻,爺爺只是隨便問了幾句,還真就一腦的,有的沒的全都說出來了。”傅庭云喝了口陳云帶過來的飲料,隨后深深吸了口涼氣,“真不知道我哥哪里得罪了,非要說出那些話,真是......”
陳云沒有回答,只是輕蔑地掃了他一眼,眼神里,流出一失落和輕蔑。
剛吐槽完沒多久,傅庭云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立馬丟掉陳云給的飲料,隨后瘋了一樣的沖出了房門。
沒幾分鐘,他就到了楚韻的房間門前。
為了防止打草驚蛇,傅庭云特意用手整理了下著裝,隨后輕輕敲門。
“楚小姐,你起床了嗎?我有點事找你...”
楚韻這段時間睡眠相當不好,凌晨五點多就起來了,然后收拾好自己,坐在椅子上發呆。
“你進來吧,我在。”
得到允許,傅庭云立馬推門而,隨后一雙伶俐的眸子就開始在楚韻房間看來看去。
架上,正好有一件純白的大掛著,擺還有些泥土的痕跡。
傅庭云心里一,抿下,隨后又往前走幾步,往沙發走去。
果然,在沙發附近,傅庭云敏銳地聞到了一氰化獨屬的苦杏仁味。
悉的味道,讓他瞬間想起了昨晚在傅庭州房間里發生的事,再結合架上那件沾了泥土的白大,還有昨晚一直下的雨...
“你昨晚去哪了?”傅庭云臉已經變了,他轉,兇惡的看著楚韻。
而楚韻則是一五一十的將實話說了出來,說自己和老爺子他們吃完飯,就回房間休息了,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出房間的大門。
“不,你撒謊。”
旋即,就連傅庭云的聲音也變得冷漠起來,他轉過,惡狠狠地盯著楚韻,隨后往楚韻邊走了幾步。
邊走,邊兇狠地說道:“你是不是已經等不及和我哥離婚了,然后迫不及待地給他下藥,想要弄死他?楚韻,你不需要狡辯,我已經知道了全部。”
“我狡辯什麼?傅庭云,你是在懷疑我給傅庭州下藥,然后要毒死他?呵,我告訴你,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我可不會做!”
“停——”傅庭云揮手,指著楚韻的鼻子,“我剛剛已經說過了,請你不要再狡辯了,現在人證證都有,昨晚雨夜里那道白影,就是你!”
“真是笑話,傅庭云,我看你和你哥一樣,都瘋了吧!”
楚韻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聽明白傅庭云在說什麼,怔怔地站在原地。
而傅庭云,則是擺出了一副已經知曉全部真相的,高高在上的姿態,隨后傲慢的抬起步子,從架上扯下那件白大,“我瘋了?呵,楚韻,這件大就是證據!”
隨后,傅庭云直接將手中的大,扔在了楚韻的臉上。
楚韻沒有這窩囊氣,抓起大,又朝著傅庭云臉上扔了過去。
正是這一舉,直接惹惱了傅庭云,他像是火藥桶一樣瞬間炸,拽起一旁的小型木質椅子,朝著楚韻狠狠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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