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的孤獨窮苦生活，構築了你控制緒的能力，也構築了你善於以小博大的格，那麼，”

他看著何奧，角的微笑逐漸勾勒出更大的形狀，“你能確定，你的記憶真是自己的記憶嗎？你記憶中的經歷，是完整沒有變化的嗎？”

他擡頭看了一眼這寧靜的房屋，緩緩笑道，“你能想到這小區裡的，任何一個除了爺爺以外，你悉的人嗎？因爲你的孤僻，所以這個小區裡沒有任何你的朋友和人，也沒有任何人關照過你，這是合理的，”

他微微一頓，目注視著何奧，稍帶挑釁的繼續問道，“但這真的合理嗎？”

“這當然不合理，”何奧端起搪瓷茶杯，注視著眼前的紫瞳青年，面平靜的吹了吹杯中的熱氣，“不過，一向躲在背後控人記憶和命運的你，似乎也沒有當面揭開自己的‘傑作’的習慣，”

他將那熱騰騰的茶水送到邊，輕輕的嘬了一口，“雖然我很想認爲你是得意忘形，急功近利，在向我展示你的細緻作，以獲得對我神折磨的快，但事實看起來似乎是另一種況，”

何奧喝著茶湯，繼續說道，“你並不是在炫耀自己的手段，只是單純想用一些容易被人聯想的細節，破壞我的認知和心態，讓我陷自證和自我懷疑當中。”

紫瞳青年略帶挑釁的面緩緩恢復了原本的微笑。

“看起來，”何奧將茶湯稍微移開，輕聲道，“你似乎並沒有足夠的信心能夠完全吞沒我的靈魂。”

他擡起頭來，看著紫瞳青年，若有所指的笑問道，“你也未必能看到我的全部記憶吧？”

“你上的確存在著令人興趣的，”紫瞳青年微笑著注視著何奧，他的表恢復了最初的緻從容，不再有剛剛那般的‘緒波’，“我也的確很想要知道這些，不過我也未必必須從你這裡知道，等你的理智徹底崩潰，我會替代你的存在，將你的殘魂碎片一點點撿起來，拼湊出我不曾知道的真相。”

“你這麼肯定，我一定會輸？”

何奧喝著茶，頭也沒擡的問道。

“你一直很擅長通過‘詐’的手段來欺騙你的敵人，只要你存在著沒有被窺破的，你就能用這‘’大做文章，讓人覺得裡面有改變一切的方法，讓你的對手投鼠忌，進而爲你自己的逃或者翻盤創造時機，但是，”

紫瞳青年維持著那幾乎與何奧一模一樣的微笑，“在沒有儀式，沒有藥調劑的況下，直接融合有自我意識的完整天使級超凡力量，你我都很清楚，最終結局會是怎樣。”

他語氣平緩，沙啞道，“你的失控已經不可避免，命運已經既定，即便神明也無法改變。”

“你什麼時候有了，”何奧低著頭，吹拂過茶湯上的熱氣，再次喝了一口茶水，“我沒有完儀式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