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朗先生，顧眠怎麼樣？”

路朗先生沒有回答他的話。

厲老夫人轉來到厲霆深面前，一抬手。

“啪！”

一個掌打在了厲霆深的臉上。

連一旁的厲星澤都看呆了。

厲霆深乖乖著，沒說話。

厲老夫人氣得直抖，“你長這麼大，從來沒有打過你，可是霆深，你知道你今天為什麼會挨這一掌嗎？”

“知道。”厲霆深沉聲道，“您心疼顧眠。”

厲老夫人難過地開口道，“眠丫頭雖然沒有答應跟你重歸于好，但看得清楚，已經開始搖了，你或許會覺得哄很容易，但事實上，是需要下很大的決心的。只想跟你好好過日子而已，可是霆深，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你憑什麼這麼傷害！”

“都是爹生父母養的，顧眠的外婆如果看到被你傷害到要喝毒藥的地步，心都要疼死啊！霆深，你可以不，但你不能傷害！”

厲霆深閉了閉眼，下眼底的緒，“可是，落雪的命也是命。”

“你欠落雪一條命，憑什麼要顧眠來還！”厲老夫人怒聲質問道，“顧眠只是你，沒有做錯任何事，而你的傷害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你是錯誤的決定，你明白嗎！”

厲霆深微怔，看著病床上顧眠蒼白的臉，心像針扎一樣難。

尹落雪病危，他很著急，但是卻并沒有這麼難。

“你走吧。”厲老夫人擺擺手，“顧眠不會想要看見你的。”

厲霆深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轉離開。

“站住。”路朗先生住他，“厲總，我希等眠眠醒來，無論做什麼決定，你都能尊重。”

厲霆深轉，向一臉慍怒的路朗先生，“你說什麼？”

“我的意思很清楚。”路朗先生看著他，嗓音里帶著忍克制的怒意，“一日為師終為父，顧眠無父無母，我現在就是的父親，為了保護他，我什麼事都愿意做。厲總很清楚，以我的人脈，要抗衡厲家不是不可能。”

“我今天不揍你，是出于素養，但是我絕不容忍你再欺負，我的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厲霆深眸漸冷，轉離開了病房。

......

樓上病房。

面前的煙灰缸已經裝滿了煙，厲霆深一接著一著煙，卻還是平不了口的鈍痛。

“霆深哥......”

尹落雪醒來，虛弱地著他的名字。

厲霆深斂了斂神，掐滅手中的煙，起走到病床前，“醒了？”

“我又去鬼門關走了一遭，閻王爺還是沒收我。”尹落雪揚起笑臉，“霆深哥，謝謝你又救回了我一次......對了，顧眠怎麼樣？又給我輸了，一定很不愿吧？”

“顧眠沒給你輸。”

尹落雪一愣，“那我......”

“你用的庫的。”

“什麼！”尹落雪的緒突然激了起來，“我說過，哪怕是死我也不會用庫的！那些都不知道是誰的，怎麼能用在我上！”

“你鬧夠了沒有？”厲霆深冷然道，“不用庫的，你直接去死嗎？”

“顧眠呢？顧眠為什麼不給我輸！”尹落雪哭著道，“霆深哥，你答應過我，把顧眠接來給我輸的，你為什麼騙我！你是不是喜歡，舍不得讓給我輸了！”

“你有完沒完！”厲霆深本就煩躁的心被哭得更煩了，“顧眠寧愿喝毒藥也不愿意給你輸，反正你已經用了庫的，以后都用庫的，別再指顧眠，你要實在不想用，只有死路一條了，你自己看著辦！”

尹落雪徹底怔住，旋即，淚流滿面地開口道，“顧眠果然恨我骨，不愿意救我......是學醫的，起碼的醫者仁心都不備，真的太狠心了......”

厲霆深的太突突的疼，“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霆深哥！”尹落雪急忙住他，“你不留下來陪我嗎？以前你都是會留下的......”

“我不想再聽見哭聲。”

“我不哭了。”尹落雪急忙抬手去眼淚，“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真的很害怕......早知道會變現在這樣每天提心吊膽活著，擔心自己隨時會死掉，還不如當年就死......”

厲霆深一怔，記憶涌進腦海，終究還是不忍，“我去休息室，你有事醫生。”

尹落雪彎了下角，“好。”

看著厲霆深離開，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

就知道，厲霆深再怎麼樣，也不會不管的病，也一定會讓顧眠來輸。

雖然沒輸，但顧眠現在一定恨了厲霆深了吧？

倒想看看，顧眠還有什麼臉面賴在厲霆深邊！

......

顧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還沒睜開眼睛，便聽見厲老夫人和楊媽的對話。

“霆深人呢？”

楊媽恭敬的答，“回老夫人的話，我聽說先生昨晚一直在樓上病房寸步不離陪著尹小姐。”

顧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已經痛到麻木，竟然沒有覺。

“豈有此理！”厲老夫人氣得不行，“自己的老婆躺在這里，他卻陪著別的人，簡直豈有此理！”

“老夫人，您別生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楊媽抹著眼淚，“只是可憐了太太，這麼多的罪......”

“你在這守著眠丫頭，我去看看。”

顧眠睜開眼睛住，“......算了。”

厲老夫人一怔，“你這孩子，醒了怎麼不吭聲？現在覺怎麼樣？”

“我好多了，，不要去找他，不管他在哪個人邊，都跟我無關了......”

厲老夫人道，“我知道你現在心灰意冷，聽你的，不去找他。”

顧眠彎了下角，“，就算我跟他離了婚，您也永遠是我的。”

“好。”厲老夫人兩眼含淚，“你一定了吧？我讓楊媽給你煮了養胃的海參小米粥，先吃點東西再說。”

“好。”

顧眠起去浴室，下床的時候，頭還在發暈。

洗漱好回到病床上，接過楊媽端來的小米粥，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

前路還很漫長，要養好，才能好好走下去。

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厲霆深邁開長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