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鳶。”

司星燁匆匆趕來，上的演出服都沒來得及換下。

“星燁哥。”

“你怎麼樣？傷了嗎？”

司南鳶搖了搖頭，“我沒事。”

司星燁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他意識到他要做點什麼了。

蘇惜月這件事必須鬧大，他這種人就該待在牢里，讓出來就是危害社會公共安全。

“外公也知道了？”

“目前沒有，不過事鬧得那麼大，他遲早會知道。”

“阿鳶。”

“阿鳶。”

不僅是司老爺子，夜老爺子也趕了過來。

“外公，夜叔叔，我沒事。”

見真的沒傷，兩個老人才安下心來。

“臭小子，你到底在干嘛？你老婆也保護不了，要你何用。”

夜老爺子說打是真的打。

“夜叔叔，這是意外，你別怪阿驍。”

“你看看你媳婦多關心你，以后注意點，這麼好的媳婦哪里找，還不好好保護。”

夜璟驍被罵全部都接了。

雖然阿鳶沒出事，但他還是覺得自己沒做好保護措施，才會導致這件事。

“外公，夜叔叔，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些事要理。”

聞言，他們也明白。

就算再合不來，但蘇澤凱為擋刀是事實。

“璟驍，陪著南鳶丫頭，知道嗎？”

“爸，我知道了。”

司南鳶櫻微啟，“星燁哥，麻煩你送他們回去。”

“嗯，有事給我電話。”

司南鳶微微頷首，看著他們離開。

“司小姐，病人醒了。”

聞言，司南鳶走到病房門口，準備推開門時，手頓了頓。

夜璟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溫，“我在外面等你，有事我。”

“嗯。”

司南鳶推門走進去。

蘇澤凱蒼白的臉浮現一抹慈祥的笑容，他的眼睛從司南鳶的上移開，緩緩看向后，見門緩緩關上，也沒見到那一抹他牽掛的影，心口好像被大石頭住一般，滿滿的失落。

“覺怎麼樣？”

聞言，蘇澤凱的思緒被拉回來，滿眼慈，“阿鳶，你嚇到了吧！”

司南鳶很想說，如果他不跑過來，也有可能躲過去，但終究沒說出口。

“你不要命了。”

“這不是好好的嗎？”

蘇澤凱并沒有覺到疼痛，此刻能保護到阿鳶，他心滿意足。

“阿鳶，過幾天你媽媽的忌日，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去掃墓好嗎？”

見沉默，蘇澤凱連忙說道，“就一次，這一次過后，我保證遠離你們的生活。”

“如果，如果北樾不愿意，那你陪爸爸好不好？”

司南鳶對上他卑微的眼神，緩緩開口，“好。”

聞言，蘇澤凱出幸福的笑容。

“爸爸的小棉襖真心。”

蘇澤凱輕輕地抱著，生怕有一不舒服。

許是沒想到蘇澤凱的作，司南鳶有些詫異，準備推開的手僵在半空，終于還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蘇澤凱眼眶噙著淚，心里滿滿的憾。

如果他能陪阿鳶長大就好了。

過去他太混蛋了，不配擁有這麼優秀的兒，他不配。

“阿鳶，今天嚇壞了吧！蘇惜月謀殺罪名立，這一次要被判不年，不能傷害你了。”

“你”

司南鳶很想問，以他的后應該是可以躲開，為什麼要擋下是這一刀？難道是為了坐實蘇惜月的罪名嗎？

畢竟故意殺人和殺人未遂，差很多。

“早點回去休息吧！爸爸沒事。”

“以后別這樣做了。”

“好。”

蘇澤凱溫地了的頭，“早點回去休息。”

司南鳶心里有些疑，他之前恨不得和待久一點。

“阿鳶，我有點累了。”

“你好好休息。”

司南鳶準備離開時，突然回頭，微微一笑，“爸爸，你做的糕點和媽媽做的一樣好吃。”

聞言，蘇澤凱眼眶噙著淚。

這比他簽下幾千億的項目還要自豪。

司南鳶離開了。

蘇澤凱卻毫無睡意，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天花板。

深夜，聽到腳步聲那一刻，他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北樾哥，我在外面等你。”

聞言，蘇澤凱激的拽住被單，他盡量調整自己的呼吸，害怕自己醒來，會影響氣氛。

他和兒子這樣平和，沒有硝煙的待在一個房間。

司北樾走到他的病床前，看著他蒼白臉，以及那瘦得棱角分明臉，呼吸微窒。

記憶中那個意氣風發的父親，什麼時候變瘦骨嶙峋，萎靡不振的模樣。

司北樾站了許久，一句話都沒說。

蘇澤凱很是這樣的平和。

司北樾能來看他，他已經很滿足了。

“我不恨你了。”

聞言，蘇澤凱眼皮微，但他很快就調整好，生怕醒來就會劍拔弩張，錯失父子倆來之不易的平靜。

“其實小時候我很和你在一起，但總是沒機會。現在，再也沒有那樣的了。”

蘇澤凱心酸不已。

“那天，謝謝你。”

司北樾起，“忌日那天，我會和阿鳶一起陪你。不是因為你，只為阿鳶。我想，妹妹不恨你了，也曾一家四口待在一起。

你知道嗎？是你親手毀了這一切。”

司北樾離開了。

蘇澤凱緩緩睜開雙眼，淚水早已模糊了他的視線。

是啊！

他親手毀了自己的幸福。

他求原諒，只是在孩子們。

原諒了他，孩子們怎麼對得起他們的媽媽。

他兩個孩子，怎麼忍心他們呢？

蘇澤凱哭了，哭著哭著就笑了。

這場家破人亡，他也是罪魁禍首，只是法律層面，他沒有犯罪。

他應該贖罪。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死，那就同月同日死。

臨睡前，蘇澤凱給劉偉發了信息，希他給自己買紙筆。

最后，他看向窗外，緩緩閉上雙眼。

——

京都墓園。

司憶忌日當天，司北樾、司南鳶和司家人一起掃墓。

司老爺子每每看著墓碑的兒，都忍不住痛哭。

曾經他們離得那麼近，那麼近，卻是一次都沒見到。

不忍老爺子太悲傷，司南鳶讓司家人先離開。

兄妹倆認真的拭著墓碑。

“媽媽，我帶他來了，你會怪阿鳶嗎？”

司南鳶虔誠的跪在墓碑旁，三拜九叩。

“我們阿鳶所做的決定，媽媽和哥哥都支持。”

話音剛落，蘇澤凱被劉偉扶著走了過來，劉偉把蘇澤凱準備的東西放下。

“總裁。”

“你回去吧！好好陪家人和孩子。”

“嗯。”

蘇澤凱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

他轉過，目慈的看著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