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蕭天也低一下頭,低了聲音問道。
遠遠看著,兩人鬼鬼祟祟的,像是換報的諜似的,誰能想到是在聊八卦呢?
蕭天這麼上道,許志安的拋瓜的興致也更高了,反正他早看長公主不順眼了呢!
“先皇駕崩的時候,我們王爺正在外打仗呢,趕不回來,先皇后因為悲傷過度,跟著去了,帝后雙雙離世,舉國震呢。
等我們家王爺趕回來的時候,自然要問一下先皇后有沒有言,生母最后一面都沒見到,王爺該是何等的悲痛!
可長公主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來,王爺之后一查,你猜怎麼樣?”
“怎樣?長公主害死了皇后嗎?還是貪了皇后的無數嫁妝?”
許志安奇怪地看著,您想的更離譜?
這麼捧場,極大滿足了許志安的八卦心,還是和姑娘家聊八卦痛快,繼續道:“那倒不會,外之我們王爺從不在乎……”
“是嗎?那他還拿了我們十萬兩銀子不還?”
許志安噎了一下,姑喲,咋還惦記著那十萬兩銀子呢?
“你繼續,我就隨口一說,繼續哈!”
蕭天看他眼神幽怨,催了一下,揭過這個話題。
“先皇后走的時候,長公主本沒在邊伺候,忙著阻止駙馬納小妾的事兒,跟賀家那老婆子斗智斗勇呢!
您說說,這得多沒人,親娘病了,不侍疾,只顧著男人,也沒見過先皇后最后一面,我們王爺當時掐死的心都有!
哎,可惜了,先皇后賢惠善良,人人夸贊,走的時候一兒一都不在邊,心里該多傷心吶!”
許志安搖著頭,每年先皇后忌日,王爺都會消沉幾天,話都不說一句!
蕭天聽得也是一肚子火氣:“長公主簡直不為人子!”
“誰說不是呢?一母同胞的姐弟倆,子咋就天差地別呢,長公主也知道王爺怨懟他,和今上走的很近,著今上的大,甚至還會從踩著王爺表忠心,就為了討好今上,維持奢靡荒,婬的日子呢!
今上最樂得看他們姐弟鬧騰,現在又鬧這一出,今上看熱鬧看的不知道多開心呢!”
蕭天有些事不明白,趁此機會問道:“按說你們王爺也是嫡子呀,今上是早早封了太子的嗎?為什麼你們王爺不能繼承皇位?”
許志安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見鬼似的看著:“姑,這話能說的嗎?”
蕭天骨子里可不是古人,對皇權沒那麼敬畏,皇帝年年做,今年到咱家,形式容許的話,自己也敢做一把!
“說說而已,出的我口,了你耳,難不你會傳出去的嗎?”
許志安搖頭:“當然不會,姑,以后這話可不敢說,是要殺頭的呢!
其實這也不是,先皇當年有兩位皇后,我們王爺是繼后,今上母親是原配,先皇很喜歡王爺,不過今上畢竟在城,朝中基穩固,加上先皇駕崩,我們王爺不在宮中,今上繼位,也是順理章了!”
蕭天點點頭,若有所思,看來皇家的事兒還真不呢,今兒這波瓜真夠大的!
……
公堂之,府尹溫九思一個頭兩個大,云海候府的這位嬤嬤,可是從宮里出來的,句句不離規矩,外面又圍滿了百姓,著他不得不去長公主府中拿人!
人是來了,可燕王咋也給驚了呢?
雖說賀思遠是燕王親外甥,可早在他出生,燕王就傳出話來,不認這個外甥的,肯定不是為他撐腰,那就只能是為了侯府而來!
侯府什麼時候搭上燕王這艘大船了?
原本想請燕王坐在自己的位置的,燕王給拒絕了,“本王來旁聽的,溫大人該怎麼審就怎麼審,京兆府的衙門,代表了朝廷,可不是溫大人自家家里,這個位置,不是誰都能做的!”
“是下考慮不周,王爺恕罪!”
最終搬了太師椅,坐在下首主位,蕭濱因為陪著他來,也混了個座位,至于之后而來的云海候,則沒這麼好運,只能站著!
蕭天已經清醒,看到父親,眼淚忍不住落下:“父親,兒子以為再也不能為您盡孝了!”
蕭濱也差點兒落淚,眼圈泛紅:“活著就好,上的傷怎麼樣了?”
蕭天眼神一閃,其實沒多傷,就挨了兩拳兩腳,都是別人的,看著嚇人,道:“兒子還撐得住!”
“眼淚一,男人流不流淚,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
燕王訓斥一句,蕭天眼神古怪,趕拿袖子了,燕王又不是自家爹,干嘛訓自己呀?
秦嬤嬤眼神微閃,滿含深意的看了燕王一眼。
賀思遠進來,臉難看的很,想不到他也有跟人對簿公堂的一天,好的很吶!
“賀思遠,當街毆打無辜百姓,你可知罪?”
溫府尹一拍驚堂木,喝問道。
“溫大人,犯人不該下跪的嗎?怎麼讓他站著回話?”
燕王淡淡開口,溫九思心中苦,想不到燕王這麼厭惡這個外甥!
賀思遠本就不是心思深沉之輩,頓時怒了:“燕王,你非要把事做絕的嗎?一點兒面都不顧?”
燕王放下茶盞:“朝廷有令,秀才以上功名,免除公堂跪拜,負職,家族有爵位的也可免,他賀思遠在這個范圍嗎?
敢這麼跟本王說話,可懂上下尊卑?本王跟你有什麼面?
頂撞親王,咆哮公堂,不敬朝廷,該當何罪?”
溫府尹苦笑:“杖責五十!”
賀思遠慌了神:“你敢打我?我母親可是長公主殿下,我大舅是皇帝,太后是我外祖母,最疼我了,小小的府尹,信不信老子讓大舅摘了你的烏紗帽?”
燕王冷笑一聲:“朝廷有規定,公主出嫁,可以繼續皇族的待遇,但是駙馬家族就不在此列,別忘了你姓賀,可不是姓趙!”
燕王的鄙夷和厭惡,毫不掩飾,賀思遠終于怕了,有些后悔來這一趟,下意識看向容君百,雖然覬覦他的貌,卻也知道,他的貌和智慧是正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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