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主開口了！

哪怕的聲音依舊不高，很輕，也沒有什麼多餘的緒，依舊還帶著麻木。

但落在葉無缺耳邊，卻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歷經風雨，悉人的葉無缺清楚的知道一點……

對於經歷太多痛苦與折磨的生靈來說，的心靈早已疲憊不堪，甚至已經垮掉，一心求死隻想解。

這種時候，所謂的大道理和反覆勸說只會讓對方厭煩，更加的想要解。

唯一有點作用的就是……生活之中的小好！

鮮活，人！

煙火氣可否凡人心，同樣，鮮活的小好也能讓將死之人覺到全新的力量。

哪怕很微弱，可卻有效果。

這也是葉無缺爲什麼耗費時間陪著素素驗了一天，消費了一天。

這些就是生活之中的小好。

很容易滿足，也無需耗費太大的力，看起來似乎微不足道，對於普通人來說，唾手可得，對於素素這樣一心求死的人來說，則更加的珍貴。

因爲，生活的小好之中，還著一樣最重要的本質……

自由！

“我只有小名。”

“在我殘存的記憶中，那應該是我的父親給我取的，至於大名……”

“父親應該還沒來得及給我取，就死了。”

素素的聲音繼續響起，彷彿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一種回憶。

的語氣悲涼，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已經麻木的習慣。

聞言，葉無缺並未開口，只是心中輕輕一嘆。

在素素的手中，還一直著半剩下的糖葫蘆，並未丟掉，連同那兩朵花，一直攥在了手中。

“這一天，謝謝你。”

旋即，素素看向葉無缺，語氣帶著一真誠。

的話，似乎漸漸多了起來。

“不管你最終的目的會是什麼，但真的謝謝你。”

“我想，你對我應該有很多好奇的地方。”

“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問我，如果我還記得起來，我可以回答。”

晚風吹起了素素的青，也吹了的角。

欺霜賽雪的似乎瑩瑩生輝，在夜中看起來宛若最人的絕。

哪怕的目黯淡，可依舊無阻擋這份麗，只是平添了一悽豔。

葉無缺這裏聽到了素素這句話，並沒有任何矯與掩飾的意思，而是直接開口。

“你來自哪裏？”

“不太記得了，直接的那是一個很大、很大、很大的世界，比這個二合宇，要大出無數倍。”素素立刻給出了回答。

比二合宇大了無數倍？

這個答案葉無缺倒是並不意外，因爲從那艘古飛船就可以窺見一斑。

那樣的古飛船，還有其的古老平臺以及銘文，本不是二合宇能夠誕生出來的。

“那麼，對於你自己，瞭解麼？”

“比如你上的……許願能力？”葉無缺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這可以說，也是葉無缺頗爲好奇的一點。

畢竟“許願”這種力量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相當於無中生有，哪怕需要付出代價，可依舊堪稱足夠無敵。

聽到這個問題，素素臉上卻是本能的出了深深的厭惡、不甘、苦、痛恨……

但的雙眼卻是反而有些茫然起來。

“我不太知道……”

“只知道，這似乎應該是我與生俱來的……能力！”

“可是，我卻無比的痛恨！”

“我……寧願做一個普通人！”這番話聽起來應該充滿了怨毒與不甘，但從此時的素素口中響起，卻只剩下了麻木。

與生俱來？

葉無缺的目再度落到了素素那一頭宛若紅水晶般的長髮……

“那麼你對你的況，也不太瞭解了？比如，那月古咒，那月，還有那潛藏在脈之中類似契約的力量！”葉無缺繼續反問。

素素，輕輕搖頭。

“搶奪過我的人，不計其數，我自己都記不清了。”

“向我許願的人有多，更是記不清。”

“我對於自己，沒有任何的掌控。”

“類似這樣的清醒，在漫長歲月之中，加上這次，我能依稀記得的總共只有三次。”

“他們每一個，都不希，也不願意我能真正的清醒過來。”

“希我能保持在隨時可以滿足許願的狀態下，平日裏，就在沉睡之中即可。”

“而每當換了一個全新的生靈將我搶到手後，只要開始許出第一個願，我過去的記憶，就會開始模糊，有關上一個生靈的一切，都不再記得。”

“這就如同一個迴一般，週而復始，沒有盡頭。”

“我，幾乎忘記了自己從何而來，更不知道我能去往何，不知道、不知道……”素素的聲音喃喃了起來，卻有一種讓人鼻酸的痛楚。

“那麼，用那座古飛船，將你帶來二合宇的古早生靈是誰，你還記得麼？”葉無缺繼續詢問。

但問出這個問題時，葉無缺的語氣卻變得有些莫名，眼神也似乎深邃了起來。

素素再度搖頭。

“在這二合宇，我真正清醒過來，意識開始復甦，然後就見到了你。”

葉無缺靜靜的聽著，爲可以掌控素素的一切，他可以確定，素素並未撒謊。

旋即，葉無缺不再追問。

而是突然目一轉，看向了燈明城之外的虛空。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淡淡一語後，葉無缺與素素的影就從原地消失不見，再度出現時，已經來到了燈明城外的星空之中。

星空，似乎一如既往的死寂。

嘩嘩譁！

可下一剎，卻突然捲起了莫大的風暴，漆黑的風暴席捲不休，無不在，整個星空都在震，聲勢驚天，彷彿整個空元大界都在哀鳴！

轟！！

驀地，一道漆黑的團橫空出世，雖然看起來黯淡，破碎，幾乎似乎都要消失，但還是頑強的出現，更是瀰漫出一瘋狂的恐怖意志！

二代世界之主！

他，明明被葉無缺一拳打，可竟然沒死，還活著！

只不過……

對於二代的再現，葉無缺這裏，臉上沒有毫的意外，只是面無表的看著。

在他後的素素，更是一臉的麻木，什麼也不在意。

“我乃……世界之主！”

“二合宇不滅！我就不滅！！”

“除非你滅了整個二合宇！否則，我死不了……哈哈哈哈哈！！”

瘋狂歇斯底裡的嘶吼響徹開來！

屬於二代那半邊英俊，半邊焦黑的可怕臉龐再度出現，死死盯著葉無缺！

“我與你……不死不休啊！！”二代再度發出了嘶吼！

這一刻。

葉無缺只是看著他，但深邃的眸卻是微微一，彷彿，最終確定了什麼。

而後，淡淡的聲音從葉無缺口中響起。

“別演了。”

“真正的二代，應該很久很久之前就死了……”

“早已被李代桃僵！”

“一切，都只不過是你暗中的引導與控。”

“對吧……”

“無名副殿主！”

當葉無缺這句話落下的瞬間，虛空之上的二代瞳孔頓時微微一凝！

只不過，還沒有等這個二代開口，葉無缺那淡漠的聲音卻是繼續響徹，宛若驚雷炸開！

“或者說，應該稱呼你真正的名字……”

“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