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看他片刻,忽然開口認真道:“紀行洲,謝謝你。”
“謝我什麽?”
“謝謝你替我說話,站在我這邊。”
盡管知道,他隻是在扮演丈夫的角,但這一刻,明霜還是激他。
男人頓了頓:“不用客氣。”
明霜看著他笑笑,在沙發上坐下來。
“其實一開始,我還是能得到父母疼的。”明霜說,“但後來我發現,他們並不喜歡我,盡管我裏流著他們的,盡管知道造我人生悲劇的是明芷嫣的親生母親,可他們還是最喜歡明芷嫣。”
“所以我也不奢求什麽,得不到就得不到吧,我這輩子的好運已經用在了姐姐上,現在又遇到紀總你這麽好的人,我知足了。”
紀行洲著:“知足常樂也是一種福分。”
明霜笑著點頭。
下午,公司有事,紀行洲離開了蓉園。
明霜在家閑著沒事幹,本來打算打開菜譜,學習如何做蛋糕。
但紀家那邊臨時來人,說老太太請到紀家去一趟。
明霜挑眉:“行,我去換個服。”
來人是紀家管家,姓趙,單名一個桂,紀家人都他桂叔,是一位穿著西裝打領帶的老人,紳士有禮,隻是話語間布滿強勢。
桂叔說:“不用換服,自家人見麵,不必拘禮。”
明霜猜測,應該是怕換服的時候給紀行洲打電話,搬救兵。
看來這位老太太今日請過去,是要好好懲治了。
明霜聳肩,“好吧。”
“夫人請。”桂叔抬起胳膊。
明霜跟著桂叔上車,汽車一路往紀家別墅行駛。
倆人剛走不久,蓉園的陳嫂就連忙拿起家裏電話,撥到了方家。
沒辦法,不知道紀行洲的號碼,隻能先通知方家。
抵達紀家後,明霜直接被桂叔帶著繞過前廳,去了後院祠堂。
來紀家兩次,這還是明霜第一次到紀家的後院來。
紀家的後院有些森,種了幾棵槐楊樹,遮天蔽日的。
祠堂很大,此刻,裏麵坐了倆人,周邊站著的,都是紀家下人。
老太太坐在中間閉目養神,一頭白發梳的幹淨利落,旁邊坐著的是陳文月。
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人。
明霜走進去,目淡淡掃過。
桂叔尊敬道:“老太太,人到了。”
老太太睜開眼,犀利渾濁的眸落在明霜上。
明霜:“這麽大費周折的我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老太太沒說話,一旁的陳文月開口:“你嫁到紀家也有段時間了,今天讓你過來,是讓你給列祖列宗上個香,順便,了解一下紀家的規矩。”
隨後,有下人拿來一個團,放在明霜麵前。
這是要讓下跪。
明霜沒,“給列祖列宗上香當然是應該的,可這件事應該讓行洲和我一起吧,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陳文月皺眉:“能讓你進紀家大門已經很不錯了,你哪來這麽多要求,今天你要是不跪,就是不配當紀家兒媳婦,我們不會承認你,紀行洲也會被趕出紀家。”
明霜記得,上次陳文月說這種話,被老太太給斥責了。
可這次卻沒有。
顯然,老太太已經被陳文月給說服了。
陳文月心裏恐怕不得能連累紀行洲被趕出紀家,這樣兒子就是唯一的集團繼承人。
不能讓得逞。
明霜仍舊站著沒,“你承不承認我,其實無所謂,反正你又不是行洲的親生母親,不過是一個小三上位的人而已。”
講話毫不客氣,陳文月臉一變,“你——”
明霜沒理,直接看向老太太,“不過,,我很好奇,現在紀家已經是陳士當家做主了嗎?您也太糊塗了,居然會讓一個走歪門邪道進門的人來管理偌大的紀家,就不怕把家產敗?”
老太太目幽深的看著。
這丫頭倒是聰明,知道挑撥離間。
陳文月這輩子最討厭別人拿小三上位來說事。
年輕的時候可以不要臉,為了上位和前途,什麽都豁得出去,可現在年紀大了,更何況在紀家多年,出門在外,也是被羨慕和討好的人,怎麽可能再允許別人揭的短。
陳文月聲音鷙:“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明霜挑了下眉:“隻是說了你自己做過的事,就這麽生氣啊,惱怒不是好習慣,既然都不要臉了,那就不要臉到底,否則像你這樣,對自己當三的事這麽敏,那我多說幾次,還不得把你氣死。”
“你找死!”陳文月臉上是真的掛不住。
祠堂裏不止有和老太太,還有不下人。
這些下人都是嫁進紀家後才招的,並不知道這麽多,現在好了,全世界都知道小三上位了。
陳文月氣的渾抖,怒不可遏,失去理智的上前,揮手想打明霜。
老太太仍舊沒製止,冷眼旁觀。
明霜來不及思索老太太的想法,先揮手擋住了陳文月的掌。
“你竟敢攔我!”陳文月怒目圓睜。
這話說的好笑。
“難道我還要站著被你打不?”
明霜用力推開,然後緩緩手,將散在肩上的長發隨手綁起來。
“你要想打架,我奉陪,不過提前說明,進醫院我可不負責。”
陳文月被一個大力,推的後退了好幾步,差點就跌坐在了地上。
然後看到明霜胳膊上的。
陳文月害怕了。
要是起手來,一定會吃虧。
可被小輩欺負,實在不甘心。
扭頭看了看主位的老太太。
老人微闔著眼,似乎不打算管這事。
陳文月隻能將求救吞咽下去。
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選擇言語攻擊。
“像你這樣沒素質的人,行洲早晚厭棄你。我聽說你從小就遭人調包離開明家,好不容易被找回來,明家人也不喜歡你,隻喜歡養在自己邊的兒,真是活該!你這樣的人,上輩子一定是做了孽,這輩子活該沒人,你就等著孤獨終老吧。”
明霜挑了下眉,這幾句話,對來說,殺傷力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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