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阮凝才不虛他,又著聲線氣他一遍。
沈念丞繃下頜線,阮凝怎麽跟他鬧脾氣都行,就是不能隨便把分手掛在上。
他悶聲不言的時候,阮凝還是有些怕的,地“哼”了一聲,而後說:“誰讓你剛才口兇我的?”
聽終於沒有再提分手這件事,沈念丞的心終於有了一好轉,他沉了沉語氣:“我什麽時候罵你、兇你了?”
“就剛才。”阮凝說完後,把那三個字重複了一遍。
沈念丞聽後才明白自己隨口的一句話會生出那麽多歧義,他隻能好聲好氣地跟解釋。
阮凝這會兒可作了,完全不知道見好就收。
仍舊擺著架子:“不管,誰讓你剛才不順著我的,板和鍵盤選一個跪吧。”
沈念丞徹底被逗笑,話音變得有些寵溺,他問:“必須得跪啊?”
阮凝嚴肅地“嗯”了一聲,說今天必須得立立家規,不然他下次還敢跟頂。
沈念丞點頭答應,說跪老婆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嘛?
後來,阮凝才知道這人答應得為什麽那麽爽快。
他是真的跪了——在床上跪的。
把阮凝折騰得一個勁兒氣後,他才終於停下來邊親邊哄。
“錯了沒?”他問。
阮凝這下不敢氣了,隻連聲道:“錯了,錯了。”
“錯哪兒了?”
委屈地哼哼,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麽回答才能讓他滿意。
看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沈念丞沒再折磨,翻從上下來後又把摟到自己臂彎裏,拍拍的後背、哄睡覺。
“下次不準隨便提分手,知道沒?”他剛才都快被氣昏頭了。
阮凝被他弄得嗓子都啞了,乏力地在他懷裏點頭。
累得近乎昏過去,沉沉地睡了一覺後,第二天起來,神又活泛得很。
今天要回公司加班,但是脖子上被沈念丞弄了好多印記。
往脖子上了厚厚一層底,勉強能蓋住但是又跟有些相悖,不滿地把化妝品一丟,朝床上的人罵道:“你讓我怎麽出門?”
“那就在家陪我。”
他倒是無所謂得很,反正今天休。
上班時間越來越臨近,阮凝懶得再發脾氣,隻能翻箱倒櫃地找一條巾係在脖子上。
回頭看見沈念丞饒有興致地盯著時,又埋怨了他幾句。
沈念丞邊聽邊點頭,對的咒罵全都照單收下。
他現在可不敢跟頂了,否則又要作天作地地氣他一遍。
等阮凝把自己收拾得鮮亮麗準備出門上班的時候,沈念丞才套了件單從臥室裏出來。
“你出門幹嘛?”阮凝看他到玄關換鞋,有些不解地問。
沈念丞回答得很自然:“送你上班。”
兩人上電梯前還像鬧別扭一樣,沈念丞走在前頭,阮凝賭氣走在後頭。
上電梯後,沈念丞心地把人帶到自己懷裏胡地吻。
阮凝簡直要被他氣死:“我剛剛化好的妝!”
一把推開沈念丞,從包裏拿出口紅補妝。
沈念丞在一旁看用口紅尖描自己的線,故意抬手撞了下胳膊。
阮凝手一抖,口紅就塗到了臉上,氣得口起伏,像隻炸的小獅子一樣抬眸恨他,三十多歲的人了,哪個像他那麽稚啊!
沈念丞樂得開懷,隨後又從手裏接過口紅,手攬著的腰,認真又笨拙地給抹口紅。
抹完後,他還要著的下左瞧右瞧,像是在檢查自己的工作品一樣。
“嗯。”他不斷點頭,看起來十分滿意。
等他出了電梯後,阮凝才從包裏翻出鏡子檢查。
天吶,簡直被鏡子裏那張嚇到失語。
剛才看著沈念丞神專注地給塗口紅,到他認真地給自己描線時,還有些意外他竟然對人化妝這事兒那麽練。
現在,就是抿著,都會讓人覺得長了張紅豔豔的“o”形,像剛吃完小孩兒似的。
“沈念丞!”
阮凝剛追上去就被沈念丞作嫻攬住肩膀,他側頭又打量一眼,很認真地說:“現在這樣不是很符合你的氣質嗎?”
阮凝狐疑地看著他,隻聽他慢悠悠地補充道:“母老虎。”
“我下班一定要買個榴蓮回來給你跪!”
阮凝氣呼呼地說著,看架勢是真的打算那麽做。
沈念丞垂眸看,眼底劃過一戲謔:“你還嫌我昨晚上跪得不夠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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