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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馮優悠落地北城，都沒回自己學校一趟放行李，直接奔來和自己兩個小姐妹見面。

火鍋店。

剛在座位聚齊，邊點菜，馮優悠就忍不住低了聲音，神兮兮又難掩興地說，“誒，告訴你倆個事兒，寒假期間，我網聊認識了一個A大的學長。”

程若綿說，“網聊？靠譜嗎？”

祝敏慧道，“這年頭，打著名校旗號的騙子很多哦。”

“是真的，確信，我以前在他們學校辯論隊的公眾號上看到過他，”頓一頓，“我跟他約好了今晚面基。”

程若綿正在跟服務員點菜，聞言看一眼，“這麼快？”

“見面確認一下覺呀，”馮優悠理所當然道，“你倆陪我一起去唄？就在A大附近一個商場，嗯？”

服務員豎起耳朵聽。

祝敏慧說，“先點菜。”

很快把菜點好，上了鍋底，三個人分別去調了小料，重新回到桌上，馮優悠就迫不及待地，“答應我嘛，我一個人去也怕不安全，萬一真是騙子呢。”

程若綿和祝敏慧對視一眼，“好，幫你看著點。”

祝敏慧不由笑，“馬上就是大三下學期了，大家都忙著找實習，綿綿都找好了，你怎麼還忙著談？”

馮優悠嘟嘟，“我可不想提前打工那份苦，我爸媽也讓我先不要找。”

三個人家庭條件都算得上是食無憂，馮優悠家里開廠的，程若綿媽媽是大學教師，祝敏慧父母是普通公務員，但馮優悠家庭氛圍相對好一些，從小在爸媽手掌心長大的獨生，養了個天真活潑的子，程若綿和祝敏慧的家庭則各有各的難言之。

祝敏慧由衷，“真羨慕你。”

祝敏慧有個弟弟，父母對一向嚴厲刻薄，家庭氛圍比較窒息。以至于，考上大學之后，但凡逢放長假，總是尋了各種理由不回家。

“我才羨慕你倆呢，學校那麼好，就我這破學校，在北城很難找到像樣的實習。”

程若綿邊聽著倆說，邊舉著公筷涮，擱在桌上的手機嗡聲震。

掃過去一眼，來顯是「佟先生」。

第一反應是谷炎要下周去麗·宮那件事，于是心里頓然一沉。微抿做了下心理建設，對兩個小姐妹笑一笑，“我去接個電話。”

馮優悠立刻表示不滿，“什麼電話哦？還要避著我們兩個？你有了哦？”

程若綿只是笑，起往外走。

還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們兩個，一是自己也沒想好該怎麼辦，二則，不想們兩人再無謂地為擔心。

“喂，佟先生。”

“程小姐，我跟人打聽了一下你提過的那個人，程平，找到了，你有空嗎？”

程若綿呆了一呆，“……啊……”

佟宇笑了笑，“本來我也沒什麼印象，昨晚上突然想起來的，好像是聽過這個名字，是在大院兒里值的。”

“我有空，”程若綿握了手機，“請問，我要去哪里跟他見面呢？”

“有點遠，在南郊。”佟宇說，“你什麼時候方便？那里打車過不去，會有人派車去接你。”

“我現在就方便。”

幸好現在是假期，相對比較自由，可話又說回來，即便是學期中，也會排除萬難去見程平。知道外婆的對媽媽程雅琴來說有多重要。

很長的人生里，外婆是這世上唯一程雅琴的人。

現在外婆去了，知道程雅琴會有多難過。

“郊區比較冷，你記得帶件外套，半個小時后車子在東南門對面等你，可以嗎？”

“沒問題，”程若綿誠摯地，“謝謝你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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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鍋店就在學校旁邊，程若綿跟兩個小姐妹說了一聲，立刻往宿舍趕。

回到宿舍換了件服，拿上大，為了以防萬一還拿上了證件，走出東南門過了天橋，看見一輛邁赫打著雙閃停在路邊。

約覺得這輛車有點眼，可北城有錢人太多，邁赫不稀奇，沒再多想。

有人從駕駛座下來，向迎了幾步，“程小姐？”

一個年輕男人，穿著制式西裝。

“是我，您好。”

“我尚策，替佟書來的，您請上車吧。”

尚策拉開后車門。

程若綿道了謝，彎鉆進去。

邁赫平穩啟，上高速往南郊駛去。

程若綿跟媽媽程雅琴發了消息，將事告訴，另外詢問，要怎麼跟程平說比較好？

萬一見了面，他耍賴或者甩臉不肯呢？

程雅琴直接撥了電話過來。

怕打擾到司機，程若綿小聲地跟談。

“嗯，我知道了。”“好。”

尚策偶爾通過倒車鏡往后座覷一眼。

不知這小姑娘是什麼來頭，瞧著那模樣極漂亮，清冷斂，說話也輕輕。

大概是南方人？

程若綿忙著跟媽媽商量對策和措辭，是而也沒覺出時間快慢，事實上，邁赫已經離開市區開了一個小時。

路過一個度假村，又往前開了十多分鐘，邁赫終于拐進一莊園。

門口有穿制式大的安保，手持對講，警惕地四環視。

夜已深，遠的一切都已沒，近，過車窗，能看到噴泉花園造景的前院，車道兩旁高聳柏松的遮掩下，約可見一棟燈火通明的兩層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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