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嘉信集團的董事長，大概還兼著其他公司機構的某些職位，年屆三十事業功的男人，自然日理萬機。

工作日沒空見實屬正常。

但在圖書館學習時，偶爾不經意間向窗外，看到春下那婆娑搖曳的樹影，聞到自窗里進來的獨屬于春日的青翠草木氣息，總會想到周日那天傍晚，在學校東南門路邊，陸政與說話時的樣子。

怪不得他上有獨特的攻擊和荷爾蒙。

他是個有原則的男人。

是個不會磨掉自己棱角的凌厲男人。

是個有計謀善于解決事端的男人。

這樣想著時，程若綿恍惚覺得，自己好像過他上那一層層的世環、英俊容貌，看到了他的本質。

不由深深覺察到，即便拋開家世容貌，他也是個有魅力的男人。

心臟砰砰。

想起他在耳邊落下的帶著輕微啞意的悶笑，心跳更快。

程若綿陡然從座位里起，去洗手間掬了捧水拍拍臉蛋兒。

必須要冷靜，要控制著這即將無邊蔓延的。

一旦開了閘，的荒原的茅屋都將被淹沒。

-

周四那天下午，程若綿接到了尚策的電話。

照例是問有沒有空。

“有空，是陸政要見我嗎？”

“先生喝了點兒酒，”尚策道，“這會兒需要人照顧。”

他沒直接回答，又道，“我現在去學校接您？”

“好。”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尚策已經抵達東南門。

上了車，程若綿就問，“他是出了什麼事麼？”

尚策從倒車鏡往后座覷一眼，“也沒有。最近事多應酬多，先生喝多了點。”

邁赫駛瑞和公府。

程若綿循著上次的路線來到前庭。

小院里，日鋪陳，綠蔭遮地。

陸政煙灰襯衫黑西，單手兜，背站在一株西府海棠旁邊煙。

寬肩長形高大，連背影都散發著沉沉的攻擊，他的活力都要溢出來了，毫看不出需要人照顧的跡象。

程若綿在藤椅上放下書包，走過去。大約是察覺到了腳步聲，陸政不耐地，“滾遠一點。”

還沒見過他這麼兇，程若綿嚇了一跳，剎住腳步，小聲說，“……是我……”

陸政略頓，半回過來。

他臉上倒沒什麼表，只長眉微蹙眸黑沉，有子難以近的戾氣。

“你怎麼來了。”

“尚策說，你可能需要照顧……”

陸政沒再說什麼，繼續煙。

程若綿也就沒作聲，默默站在一旁。

待他把一煙完，試探著想要開口，陸政卻直接把打橫抱了起來。

他上有酒氣。

作也幾分魯。

陸政把抱到二樓，扔到床上。

程若綿有點張，訥訥地問，“……你真的需要我照顧嗎？也許尚策理解錯了，我可以走的。”

陸政邊解著袖口邊看，起先一言不發，末了，才淡淡地說，“服。”

程若綿嚨發。

他的溫覆上來，熱度傳導，也心跳加速溫升高，心驀地生出一種共沉淪的興。

陸政似是察覺了的不同，停下來居高臨下俯視著。

彼此的視線眼神在濃稠的氣氛中纏，陸政心里有麻的電流涌過，他沒有收著力道，撞擊之中啞著聲在耳邊喚，“程若綿。”

嗯了聲。

“寶貝。”

他嗓音暗啞，沙沙的顆粒刮過心尖。

程若綿決意閉上眼，什麼也不想，只在這一刻擁抱他。

第34章

不可否認。

一開始，陸政確實是抱著發泄的心理上樓來的。

可上到床上，接到的眼神的臉，他上那子戾氣，陡然變了味兒。

如此清冷凈的一張臉，水靈靈的一雙眸，他一顆心為之怦然，一切在頃刻間煙消云散。

只有面前的是真實的。

像是有些張，雙手攥著他肩上的襯衫布料，即便這樣，卻沒有把眼神移開，而是一寸不錯地盯著他，這讓陸政腎上腺素疾速飆升，戾氣變為了占有，攜著噴薄之勢席卷了他的大腦他所有的。

把心里的憤怒拋諸腦后的那一瞬，他本是要把節奏慢下來的，但這會兒又慢不了了。

他一遍一遍地確認著占有，含著耳垂吮吻，一遍一遍啞著聲喚的名字。

紗簾半掩，微風似有若無拂進來。

北城春日午后的風最宜人，帶走了陸政脊背上的汗水，帶走了氤氳的熱氣，留下怎麼也蒸發不掉的熱的。

末了，他抱去浴室。

清洗的時候，兩個人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陸政換了兒干凈的服，坐在昏暗的二樓客廳落地窗前煙。

程若綿在睡外裹了張毯子，吹完頭發出來尋他，站在沙發邊，問，“你要喝點東西嗎？”

他上有酒氣，雖沒醉，但也要解酒才行。

陸政轉頭看。

上樓的時候沒給時間換拖鞋，外穿的單鞋和子都被扔到了床邊，此刻赤著腳，瑩潤的腳趾踩在純手工織就的福壽紋羊地毯上。再往上是修長漂亮的，上半裹在毯中，顯得整個人小小的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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