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得你離開北城，他找不到你，才能真正結束？”

“也許吧，”小雅想了想，“我學時間是明年春天，希到那時候會好。”

“嗯，這一陣你要不要出去玩玩？也能順便避開他。”

“……這是個好主意，”小雅的聲音恢復了些許神，“確實是個好主意！”

從床上爬起來，摁熄了煙，急匆匆地翻箱倒柜找筆記本，打算馬上開始做攻略做旅行計劃。

“你呢？最近在忙些什麼？”

程若綿干脆放下新鮮的食材，倚靠在廚房門板上跟聊天。

那邊廂，陸政在書房工作。

尚策低著頭站在書桌前，給他匯報完工作，末了，道，“上次谷家老爺子塞過來的那個人……我又跟睡了。”

他說的正是九月底周末那天，佟宇告知程若綿的那個人。

“這一個多月，一直在聯系我，起先看不出什麼意圖，我就暫且跟聯系著，前幾天又約我，我就順水推舟承了，想看看到底有什麼圖謀。”

這也是陸政的吩咐。

按道理，圈里人都知道他已經有了程若綿，自年初到九月底，沒有人再給他送過人，九月底谷家老爺子這一出，讓陸政起了些警惕之心。

若要想打探什麼，枕邊人總是最容易得手的。

他索將計就計，不遮不掩，像以往那麼多次一樣，依舊把人轉而送給尚策，看對方會有什麼反應。

陸政往后一靠，閑閑地笑說，“睡出些什麼來了嗎？”

“那人老是有意無意把話題往您上引。”

“想知道，你就告訴。”

若想引魚兒上鉤，也得適時適量放些餌料。

“我明白了。”

“背后的人真是谷老爺子？”

陸政約覺得不太對勁，老爺子橫刀立馬那麼多年了，怎還會用如此小兒科的招數？

但也說不定——大道至簡返璞歸真，或許老爺子風里來雨里去那麼多年，覺出要制服男人，還是得用人這一招。

“我會多留意一下。”

陸政抬腕看表，“你先回去吧，有任何事及時跟我匯報。”

尚策離開，陸政起去了廚房。

那“大廚”正倚靠在門板上打電話，不知是和誰，聊得不亦樂乎。

他抱臂靠在對面，勾笑著看了半天，終于忍不下去，出的手機，“是哪位？”

“……我是小雅。”

“程若綿現在不方便說話了。”

說完這句，他摁了掛斷，把手機塞回程若綿圍口袋里，低頭靠近。

程若綿被他迫得步步后退，后腰抵住案臺。

“說好的做飯呢？”他低聲，“是想死我？”

“我現在弄。”

推開他，轉拿起案板旁邊廚師留給的菜譜。

后陸政又過來，偏頭垂頸吻耳側。

熱的吻一寸一寸落下印上，被那氣息弄得，扭著躲，“我要專心看菜譜，你走開好不好。”

“你忙你的。”

他幾分低啞地說。

如此糾纏半晌，程若綿人已經被翻過來，后腰倚住案臺邊緣，上半被吻得向后仰。

騰出手去推他的，手被他捉住，男人骨節修。長的手指一個一個進指。

十指握。

拇指指腹在指背上挲，陸政低聲喚，“程若綿。”

模模糊糊應了聲。

很多話堵在他間。

「你不我？」

「你要不要我？」

「我喜歡你陪在我邊」

「我想跟你有很長的以后，你怎麼想？」

統統說不出來。

兩次了。他提起孩子的事兩次了，都只引得退避三舍沉默不言。

他不能再提任何與“以后”有關的話語。

還是個小姑娘，太沉重的承諾會把嚇跑的。

程若綿推他，細弱地說，“……等一會兒好不好？吃完飯……”

陸政終于停住了吻，圈著看食材，“要不要我打下手？”

“也好。”

兩個從未下過廚的人，在廚房忙活了將近兩個小時，期間一陣飛狗跳，惹得廚師不時過來查看，生怕他倆把廚房給炸了。

最后，端出來兩份菜，一份湯。

嘗了嘗，花膠黃魚羹味道竟然意外地不錯。

兩人隔著餐桌相視一笑。

程若綿也了，埋頭吃得認真。

陸政默默看著，心里只覺被熨帖，是前所未有的純粹的愉悅和滿足。

罷了罷了。

兩次壁。

他不再提了。

一切等畢業再說。

畢竟，他已經參與到的未來里去了不是嗎，的項目、的工作、第一次下廚……

和在一起，如此簡單溫馨的場景。

夠他知足了。

程若綿抬眸看他，沖他粲然一笑，眼睛都瞇一條。

許是小雅的逃離給了力量。

不再害怕未來，要珍惜現在和陸政相的每一分每一秒。

窗外，秋日低垂，大片火燒云鋪陳。

宜清醒著醉生夢死。

第50章

深秋時節，天氣愈來愈冷。

電話里，祝敏慧說，宿舍已經開始供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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