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水芙蓉。

陸政已經無法思考了。

上一次如此近距離，如此親，是今年七月初，那時他們“好聚好散”了。

已經足足五個月了。

程若綿呼吸急促起來。

他的荷爾蒙縈繞在周，將困住。

陸政回來之后還沒換服，白黑，錚亮的皮鞋踩在地毯上，和的腳形鮮明對比。

高差的緣故，他半坐著，膝蓋微曲，倒是和視線在同一水平線了。

剛洗完澡的，散發著一蓬一蓬的熱度，眼睫上還殘留著點點水珠。

陸政輕輕吻了吻的眼睛。

換來了一個掌。

自來到北城，再度住進瑞和，這幾天他已經挨了不知道多個掌。

有一晚他要跟睡同一張床，被狠狠扇了兩個掌，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臉上還殘留著清晰的五指印。

也怪不得尚策面對程若綿是那樣的如履薄冰。

陸政已經習慣了似的，不為所，甚至挑釁地用額頭去頂的額頭。

后仰了一下，終于賞給他一個冷冰冰的眼神，陸政低聲，“消氣了嗎？”

程若綿咬了牙關，不說話。

陸政彈了彈煙灰，“不如你跟我算算清楚，我挨幾個掌，你能跟我說句話，再挨幾個掌，你能跟我好好聊聊。”

他停頓了一下，眼睫一掀一落，從上到下將看一遍，“……再挨多個掌，我能被允許好好干。你一頓。”

“無恥。”

冷冷地罵他。

陸政卻牽起了角，“還有嗎？”

他彈彈煙灰，將煙咬在間，托起的手，一個一個扳著手指頭數，“流氓、下作、不是人、該死、卑鄙、禽……”他笑了一息，取下煙隨手摁熄，頗散漫地說，“這麼多詞匯可以用。”

“我想親你。”

陸政說，“不如，你先打，打完了我再親，如何？”

程若綿不理會他。

“不回答？”

那他只好先斬后奏了。

后腦勺被扣住，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握著腰抱起來返放到洗手臺上，他則站在間，捧著的臉下來吻住。

手腳并用打他踹他，都沒有用，他的卡在膝蓋中間，的越是掙扎，越像是迎合。

程若綿咬他。

咬破了他的他的舌頭，腥味在彼此口腔蔓延開來。

呼吸急促纏，陸政在邊啞著聲說，“別再了。”

哄一樣的話語，程若綿忘了趁著這個時候把他推開，呆愣一瞬，就已經無法再思考了。

已然升溫，心跳已然加快，早在從浴缸里踏出來，被他一眨不眨地盯著的時候。

第61章

一夜過去，程若綿回到北城發展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圈子。

人人說，那個被陸先生養過一年多的大學生，現如今風生水起，領導也要借著的才能進更高層次的圈子了。

不可同日而語。

更有人聽聞，是和男朋友一起調回來的，男朋友家里有上市公司，回來接手家業，是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

一時間沸沸揚揚，都傳到小雅耳朵里了。

小雅給打電話，約晚上一起吃飯好好聊聊。

小雅說想喝酒，們兩個生，在外面喝多了不好回家，又不想驚陳晉鵬，便把見面地點約在了自己家里。

第二天晚上，程若綿下班后來到小雅的住。

高檔小區，門森嚴，經過幾道關卡，程若綿乘電梯來到門前。

小雅已經抱臂靠在門口等著了，穿著件艷麗的吊帶長，披著披肩，大波浪卷發松松圍繞著的肩頸。

彼此相視一笑，一個長長的擁抱。

到了室燈更明亮，程若綿才發現，雖樣貌沒什麼變化，但眼下明顯有疲態。

從酒柜拿了幾瓶酒來，小雅邊倒酒邊笑說，“這都是鵬哥的私人藏品，不想放家里，都放在我這兒，今兒咱就給他清空了。”

程若綿笑了笑，“我不能喝太多。”

小雅睨一眼，“酒量還是那麼差？”

“嗯，兩杯紅酒就會上頭。”

“害，那有什麼，你那男朋友，不是能照顧你麼，怕啥？待會兒他是不是還會來接你啊？”

程若綿沒接話，反而問，“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老樣子咯，”小雅一攤手，往沙發里重重一坐，點了兒煙，才渾不在意地笑說，“我這輩子估計也就這樣了，除非他陳家倒臺哈哈。”

“不過，聽說陳家陸家他們這幾個核心圈子里的，都謹慎得很，倒臺是不太可能了，除非被人陷害。”

“……鵬哥老婆也知道嗎？他經常在這里留宿。”

“知道啊，能有什麼辦法，兩個家族綁在一起，又沒法兒離婚。”小雅嘆氣，“找人打我一頓，是出了氣了，可是，反而害了我們兩個呀，我跑不掉，日子過得也不舒服。真是煩。”

“倒是陳晉鵬，他稱心如意了，家里一個外面一個，家族事業和人，兩手抓。”

程若綿沉默。

想起了十月底在北城遇到陸政那一次，他副駕駛的人，也許不是他的新歡，而是他的相親對象。

之前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提過，陸老爺子開始催婚了。說這事兒的時候是去年秋天陳晉鵬結婚，這都一年了，也是該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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