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手臺前洗漱的時候,陸政一直靠在門口門框上看著。
去更間換服,他也跟到門口。
程若綿整理頭發的時候瞥了他一眼,說,“干嘛跟著我?”
聲音啞啞的,讓人聽了心。
“想看你。”
卷頭發的作稍一頓,又瞥了他一眼,沒再多說。
整理完畢,程若綿回到主臥的起居室。
陸政雙手兜慢悠悠跟著。
站定在斗柜前,手一指,“看到了嗎?這是宋揚以前送給我的東西,我都沒拆封,今天要去還給他,他也有東西要當面還給我,這是他的自尊心,我尊重,所以我會去赴約。”
盯住陸政。
陸政也一眨不眨地盯住,過會兒才輕輕一點頭。
“今天我跟他見完面就兩清了,你不會要一起去吧?”
他想來著。
但他今天最好不要跟一起出行,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誤傷到。
“我不去。”
“謝謝你給我留出空間。”
這話淡淡的,可稍一品就能品出,有跟他置氣的勁兒。
陸政笑一息,撈過的腰,低聲說,“生氣呢?”
“我怎麼敢。”
程若綿雙手撐住他膛,別開臉。
“別再說這種話,”他抵一抵額頭,“你知道的,你在我這兒可以為所為。”
“前提呢?”
淡淡地問,沒等他的回答,自己已經補充,“只看你一個人,不離開你,待在你邊。”
“是嗎?”
“沒錯。”
“那我請問你,這是命令還是請求?”
陸政沉默幾秒,“……不可以都有嗎。”
程若綿不說話了。
“你也可以命令我,”他低低地說,“命令我不要離開你。我求之不得。”
他的命令是威嚴是迫,的命令頂多算是人間的撒和趣。
怎麼能一樣呢。
程若綿沒作聲。
陸政用指背一臉蛋兒,說,“我你。”
心里被,臉頰發熱,更深地偏開臉。
陸政吻了吻發紅的耳朵。
溫熱的氣息拂得心里,手推他,手被整個包住。
他控著的腰將摁到墻上,雙手都被包住摁到墻上,像被迫投降一樣。陸政一點一點推開碾平的掌心,手指一一進指中。
骨節錯而過帶來讓人心悸的戰栗。
他微弓著背低頭吻。
繾綣的溫的吻。
他在耳邊邊低低啞啞地說,“我一直都好想你。”
程若綿呼吸急促起來。
這時候,口袋里傳來手機的震。
出手機,把他稍稍推開些。一通電話,來顯是「宋揚」。
看向陸政的眼睛。
那意思很明顯了:我要接電話,你還要阻攔嗎?
陸政沒攔著,只是把抱起來去了沙發上。
把安頓在上了,才淡淡地說,“接吧。”
點了接通放到耳邊,“……喂。”
只一個字,但和陸政同時覺出了聲音的異常。
還沒從方才的吻中完全離,帶著輕微的音,旖旎意味不言而喻。
程若綿下意識去看陸政的表,只見他眼眸虛瞇著,把手機拿遠了些,捂住話筒整理了一下嗓音,才又到耳邊,清朗的,“嗯,宋揚。”
這麼正常的嗓音,也讓陸政覺得不高興。
那小子對有深深的覬覦之心,正常嗓音跟他說話,都是一種恩賜。
他陸政再明白不過了。
“……好,下午三點,嗯,我會準時去的。”
統共也沒幾句話,無非是確認一下時間地點。
陸政卻覺得很漫長,他抬手的臉,被打開,又換了地方大,再次被一掌打開。
如此幾番下來,終于掛了電話,程若綿要跟他算賬,眼神還沒瞪過去,就被他摁倒在沙發里。
這個吻比方才的吻有更重的侵略和占有意味。
溫香滿懷。
早上幫洗澡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忍耐了。
五個月了。
天知道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今年31歲了,前段時間卻經常做不可言說的夢,夢里的有時愿意有時不愿意。
但甭管愿不愿意,他醒來之后,心都一樣炸。
煩躁、焦慮、不安、焦。
在南城的時候,卻還要日日看到和宋揚約會。
能忍到后來,忍無可忍才把弄到瑞和來,已經是他這麼多年修煉而來的沉穩的結果了。
再繼續下去無法剎車了。
程若綿把他推開,腳踩著他的肩,輕輕的警告的話語,“你老實點。”
陸政倚靠在靠背里坐好了,攏手點了兒煙。
躺在沙發角落里,一只腳被他抓握在掌心,輕輕挲。
陸政著煙,時不時偏過臉來看一眼。
那眸底有濃重的未消的意味。
好似在說,以后有的是時間好好吃你。
程若綿默片刻,說,“……今天回來,晚上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那是自然。
“嗯。”
煙燃了半。
陸政想起什麼似的,“那天在小雅家里發生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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