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為什麼哭？”

為什麼趴在那小子上哭？

“……我覺得對不起他。”

給宋揚打電話，本是要跟他說，要好好跟他在一起，可事到臨頭，他人出現在面前了，才發覺自己做不到。

“我不他。”

陸政眸底的彩更深了些。

第65章 （6.26修

和宋揚的會面是在一家茶館。

程若綿到的時候，宋揚已經在包廂里等著了。

他抬起頭來笑著跟說話，程若綿立刻就察覺到了異常，一向意氣風發的他，臉上有愁容和疲態。

“你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嗎？”

問。

“嗐，”宋揚做出輕快的樣子，“別提了，我剛接手公司，最近出了不岔子，一個接一個，搞得我焦頭爛額。”

事實上，事態遠比他說的要嚴重許多。

一到了他的手上，以前正常的生意往來，突然間個個要接突擊審查，一開始他以為是政府關系的通沒做好，又或者是要給他這頭小子一個下馬威，可漸漸地，事態愈來愈嚴重，連他已經退休的父親都重新加進來，各方聯系通，卻還是不得章法。

他父親都凝重地問他，“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大人？”

循著這個思路又去打聽，就有好心人提點了他們幾句，“姓陸的，某位先生。”

程若綿文化圈，一向不太關注商界金融界，這時候也只能問一句，“很嚴重嗎？我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宋揚搖搖頭，笑說，“你甭心了，喝茶喝茶。”

面兒話如此說，但整個席間，他神不霽，心事重重。

末了，給續茶的時候，宋揚用很漫不經心的口吻，似隨口一問，道，“那天晚上，把你抱走的那位先生，是姓陸嗎？”

程若綿一頓，“……怎麼這麼問？你認識？”

“不是就算了，哈哈。”

宋揚笑說。

“他是姓陸。”

宋揚的臉迅速地塌下來，程若綿沒由來地有些心慌，“怎麼了嗎？”

宋揚搖頭沉默。

過許久，他開了口，也只是問，“……你他？你說的忘不掉的前任，就是他？”

“嗯。”

宋揚沒再多說。

彼此換了以前送給對方的禮，宋揚一言不發地走了，甚至忘了跟道別。

程若綿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但一時也理不清楚。

-

說好了晚上要跟陸政談談，程若綿回到瑞和后已經三個小時，天已完全暗，陸政還是沒有回來。

他昨晚說，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因而沒有貿然給他打電話，選擇下樓找尚策。

尚策在一樓書房沙發上，戴著耳機，正臉凝重地敲膝上的電腦鍵盤。

“他什麼時候回？還在忙麼？”

尚策摘下耳機起，“先生有事，這會兒人在老宅。”他笑了笑，“暫時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有可能得明天了。我今晚就在這兒，您有事隨時吩咐我就。”

心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程若綿回到二樓客廳，邊看書，邊焦躁地等待著。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手機響了。

迅速拿起來，來顯都沒顧得上看，“喂？要回了麼？”

口吻明顯有幾分焦急，像是等這通電話等很久了。

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傳來輕輕的笑息，“嗯？我是佟宇。”

程若綿從耳邊把手機拿開看了眼屏幕，來顯確實是「佟先生」。

緩了緩呼吸，“……佟先生，有事找我？”

“嗯，”佟宇語氣非常輕松，甚至著些愉悅，“方便出來嗎？”

這麼晚了，他找會有什麼事？

“……現在可能不太方便，明天再說可以嗎？”程若綿客氣地笑笑，“我可以問問是什麼事嗎？”

聽筒那一端默了兩秒鐘，語氣有些晦暗不明，“怎麼會不方便？難不，是陸先生不讓你出來？”

之前還在面前裝作不知道和陸政的事，現在怎麼攤牌了？

程若綿斟酌措辭，順著他的話搪塞道，“是的，他不讓我出來。”

佟宇笑了，“據我所知，這會兒，他人應該不在瑞和公府。”

程若綿屏了屏息。

佟宇今天非常古怪。

“有安保，”平靜地說，“我出不去。”

“需要我幫你嗎？我可以幫你從那里。”

雖是問句，但聽那態度，好像現在即刻就可以派人過來跟瑞和的安保火拼，把弄走。“我今天一定要見你，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程若綿大腦轉的飛快，道，“……這樣吧，我下去看看況，也許可以找借口出去，你給我個地址，我出發了就告訴你。”

“好。”

掛了電話，佟宇在微信上給發了個地址。

是家茶館。

程若綿慎重周地，特意打開某吃喝玩樂APP看了一眼，這個點兒，這家茶館已經停止營業了。

下樓，去書房找到尚策，原原本本將佟宇打來電話一事告知他。

“我覺得佟宇好像有點古怪，還有，他知道陸政這會兒不在家，怎麼會這樣？”

“我得聯系一下先生，程小姐，您稍等，這事兒我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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