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遠峰在聽完胡晶的話后沉著臉點了煙,在煙霧繚繞中看著胡晶,半天沒說話。
“葉總,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求你看在以往的分上,幫幫我。楚楚還小,不能坐牢,不能在履歷上留下污點啊。”
“行了,我知道了。”葉遠峰掐滅手中的煙,“你先出去吧。”
胡晶忐忑不安地離開,直奔警局。
可惜,卻沒有如愿見到凌楚楚,警局那邊說凌楚楚的案件涉及人命,節嚴重正在進一步調查還不允許探甚至連通話也不允許。
胡晶一下子懵了!
饒是不懂法,也知道事有變故了。
兩個小時前兒還給打電話,怎麼短時間就……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手想要整們!
胡晶連忙打電話給葉遠峰,可是葉遠峰的手機打不通,馬不停蹄地趕回公司想要找葉遠峰想辦法結果卻撲了個空。
陳書說葉遠峰有重要的事出差去了。
出差?
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出差?
胡晶又一連打了幾個電話依舊打不通,慌得六神無主。
“胡部長,這是怎麼了?”吳斌斌看胡晶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好心地上來詢問,“有什麼事你跟我說說啊,我還是有點人脈的。”
胡晶木然的眸子在聽到吳斌斌的話轉了一下,看向吳斌斌,問道:“吳,你在警局有人嗎?”
問完之后,胡晶搖搖頭,覺得自己真是腦子糊涂了,吳斌斌這個死豬在警局怎麼可能有人?
他要是在警局有人,也不用次次讓葉遠峰進警局撈人了!
誰知道吳斌斌卻一拍膛,“這你還真是問對人了!我最近認識一兄弟,路子特別廣,跟局長的小舅子關系特別好。”
“真的?”胡晶心中驚喜,“那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他有沒有辦法讓我跟我兒見上一面?”
吳斌斌不解:“你兒?凌楚楚?怎麼了?”
胡晶這下顧不上丟臉了,把凌楚楚被抓的事簡單說了一下,當然盡量化自己的兒,說年無知被人騙了才犯錯。
吳斌斌眼珠一轉,瞇起的三角眼里閃過一算計,“這個,我幫你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人約出來見上一面。”
“好,麻煩吳了!”胡晶沒想到吳斌斌竟然這麼好說話,心里微微。
吳斌斌當著胡晶的面給朋友打了電話,說了不好話,最后朋友聯系了局長的小舅子,對方說明天下午可以見個面。
“明天下午?”胡晶不滿,“能不能拜托你朋友說說,約在今天晚上?我不能讓楚楚在警局里過夜!”
吳斌斌依言打了電話過去,結果被朋友一頓數落,“那局長的小舅子是想隨便什麼時候見就能什麼時候見的?見不見,不見拉倒!”
“你聽到了,我這真的盡力了。”吳斌斌攤攤手。
胡晶心沉重,“謝謝吳了。”
吳斌斌一把將人摟進懷里,笑得曖昧,“你打算怎麼謝我?”
胡晶嚇了一跳,掙扎著甩開吳斌斌,“你做什麼?這里是公司!”
“怕什麼?又沒有人看見!”吳斌斌不在意,“我大舅出差去了,現在公司里還不是我們兩個人說的算!誰敢說!”
“你想怎麼樣?”胡晶心里惡心的不行,可是還要指吳斌斌不敢跟他撕破臉,更何況,還有把柄在吳斌斌手里。
“今晚老地方見。”吳斌斌的手在胡晶前掐了一下,“好好打扮一下。”
說完,也不管胡晶答不答應,就先走了。
他知道胡晶不敢不去。
胡晶的確不敢爽約,在對吳斌斌開口的那一刻,心里其實已經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兩人一夜顛倒鸞。
第二天,吳斌斌帶胡晶去赴約,見了他們口中的孫,孫騰飛。
孫騰飛油頭面,眼窩下掛著青黑,一看就是縱過度的模樣。
胡晶對這個孫也有所耳聞,聽說這人是家中三代單傳,孫家的眼珠子,他貪,是歡場常客。
孫騰飛看都沒看胡晶一眼,對吳斌斌帶這麼個老人來聚會嫌棄得很,在聽他們說出來意后更是張口就要一百萬。
胡晶聽得心肝,一百萬,簡直是要剜的!
真想不管凌楚楚那個蠢貨,讓去坐牢算了。
“孫,能不能點?”
胡晶殷勤地給孫倒酒,諂地問。
孫騰飛一下子變臉,一腳踹翻桌子,瞇眼看著胡晶,“你說什麼?一百萬你都拿不出來還來找我做什麼?滾滾滾!窮鬼還敢來我的場子!”
“孫息怒息怒!”吳斌斌跟牽線的好友黃維連忙賠笑,好說歹說的才終于安好了孫騰飛。
胡晶也被嚇了一跳,忙自罰三杯賠罪,承諾會盡快將錢給送來。
送走孫騰飛等人之后,胡晶只覺得心疲憊,一想到自己這短短幾天先是拿出三十萬封口費給吳斌斌,又拿出三十多萬還上葉薇薇的欠條,現在又要拿出一百萬疏通關系……
這麼多年汲汲營營存下的這點家產沒了大半,胡晶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吳斌斌:“你別擔心,孫雖然脾氣不好,但是信譽特別好,說話一個唾沫一個釘,他承諾一百萬給你把人弄出來,就肯定會把人弄出來。”
胡晶楚楚可憐地看著吳斌斌:“可是要花一百萬,我哪里能拿出這麼多錢來?”
一百萬,還是現金,只給兩天時間,哪里去湊?
之前那三十幾萬還是把一個門頭房賤賣才湊齊的。
這次難道讓賣房子?
胡晶越想越恨死凌楚楚了,這個蠢貨簡直就是來討債的。
“你管著公司財務,這點錢還不是抬手就能弄來。”
“不行!”胡晶連忙道:“最近你大舅盯得,昨天還為了公司的財務報表跟我發了好大一通火,我要是……他不會放過我的!”
“不會的,怎麼說凌楚楚也是我大舅的種,你這是為了救他的兒才暫時借用一下公司資金,應急罷了,他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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