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梧桐神平靜,似早料到有這一幕,靠在椅子上,調整了下坐姿,靜靜地看著凌泰山和窄臉男人。
“老張,你有什麼要說的?”嚴副會長看著窄臉男人。
“魏騫他不配!針灸博館對我們來說,是殿堂一般的存在,怎麼能讓魏騫這種德行敗壞的人站在門口,簡直是給我們行業抹黑!”
話落,會議室有人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目也不約而同地看向魏梧桐。
魏梧桐看著窄臉男人,沉聲問,“之前的事已經解釋清楚了,有人故意抹黑我爺爺。作為魏騫的親孫,我還真不知道爺爺德行有虧,不如請你指點指點?”
窄臉男人一臉鄙夷,“有些事別人不清楚,凌老最清楚,他不愿意說,是他重重義!你們恐怕都不知道,凌老和魏騫,曾經是同門師兄弟……”
話音一落,會議室頓時一片嘩然,北凌南魏竟然師出一門?如此說來,凌泰山和秦惠也是同一個師父?
這確實聞所未聞。
魏梧桐神不變,看著窄臉男人,“你想說什麼?”
“凌老重重義,有些事他不方便說,我來說!”
“老張,”凌泰山皺著眉頭,似乎很不悅,“都過去多年的事了,不說也罷。”
“凌老,這個時候你必須要站出來,不然大家被魏騫蒙蔽了雙眼,后世的人豈不是要笑話我們這幫人?”
“算了算了,別說了。”凌泰山擺手。
“凌老,這件事我必須說,哪怕之后被開除協會,我也要說,這件事必須有人主持正義!”
“你倒是說。”魏梧桐無語地看著他。
“魏騫欺辱師姐,謀害師父,凌老就是看不慣他的作風,才出走師門,從此不再提魏騫,就是為了和他一刀兩斷!”
魏梧桐忍不住笑了,“既然凌老前輩如此有正義,看到師父被害,師姐被辱,為何只是一走了之?為何不與我爺爺這種惡人斗爭到底?”
“哼,那是因為你爺爺手段太過毒辣,凌老前輩擔心自己被害,才不得不離開的,這些年,他一直在找機會揭魏騫的惡行,誰知道魏騫作惡多端,老天都要收他……”
魏梧桐抓起手邊的純凈水,扔了過去。
砰的一聲,正中窄臉男人的面門,那人頓時鼻橫流。
“你……大家看到了,魏騫的孫也是這麼霸道蠻不講理目無尊長,眾目睽睽就想殺我……”
“好了。”嚴副會長示意大家安靜,“張會長既然提出了這件事,我們就要查證。如果魏前輩真的如你所說,我們自然不會做出有辱協會臉面的事。”
“嚴會長,既然魏騫前輩的生平有疑義,保險起見,還是暫時取消這個資格為好。”
“那你們可有其他人選?”嚴副會長問。
窄臉男人好不容易止住了鼻,又跳起來,“這個人選,當然非凌老不可,試問在這個行業,還有誰比凌老更有資格?”
“老張,”凌泰山慍怒,“我何德何能,能有資格立在博館外面?魏騫是我的師弟,他的品行我不評論,論貢獻,他遠比我更有資格。”
“凌老,這話您就說得不對。”窄臉男人道,“學醫的人,如果沒有品行,還能好好治病嗎?何況我們要給后來人做榜樣,必須得您這樣德高重的人才行!大家說是不是?”
“是啊,凌前輩,您就不要推辭了,除了您還有誰有資格?”
“我投凌前輩!”
“凌前輩,若是您推辭,我可就要天天堵在您家門口了。”
殷大貴一伙的人此時全力支持凌泰山。
凌泰山連連抱拳,“各位,使不得,使不得,凌某還沒有這個資格。”
“凌前輩,您再推辭,我們都不同意!”窄臉男人大聲喊道。
“我也不同意!”
“這個位置非凌前輩莫屬!”
“哎呀,各位,凌某并非沽名釣譽之人,也并不在乎這種虛妄的名聲……”面對大家的呼聲,凌泰山一再推辭,“我們針灸行業人才濟濟……”
“凌老,您再推辭,這件事恐怕就沒法辦了呀!”
面對大家的期,凌泰山思索了好一陣,才勉為其難地道,“既然大家看得起我凌某,那我就只能暫時答應了,之后若是有合適的人選,我隨時讓出名額……”
“呵呵!”會議室突然響起兩聲冷笑,大家看向發出冷笑的人,正是魏梧桐。
魏梧桐臉上帶著笑意,“在大家做決定之前,我想講一個故事。嚴副會長,可以嗎?”
“魏副會長請講。”
“很多年前,有一個凌的人,拜了一位德高重的針灸前輩為師……”
其他人對凌這個名字陌生,但是凌泰山的臉唰地沉了下去,他眼含警告,盯著魏梧桐。
魏梧桐不予理會。
“這個人為了得到師父的家產,對師父的兒,也就是他的師姐展開猛烈追求,如他所愿,師姐嫁給了他。可是他還不滿足,娶了妻,仍然在外面花天酒地,而且為了早日得到師父的家產,竟然謀害師父和師姐,蒼天有眼,沒有讓他得逞,師父將他趕出了家門。”
“后來,凌改了名字,凌泰山。”
“這就是我講的故事。”
魏梧桐的故事很短,但是卻讓在座的人都到震撼。
這……凌泰山竟然是這樣的人?
兩個截然不同的版本,凌泰山和魏梧桐兩人說的,哪個才是真的?
“你胡說八道!”窄臉男人站起來,指著魏梧桐怒罵,“你這個小丫頭,簡直信口雌黃!大家不要信的,說的,你們誰看見了?沒看見就是假的!”
“呵,我也想問,剛才凌泰山說的,誰又看見了?”
“哼!”凌泰山重重地哼了一聲,“小丫頭,你大可不必這樣做。你不愧是魏騫的孫,和他一樣無恥!”
魏梧桐單手拋著純凈水瓶,想到窄臉男人的遭遇,凌泰山提高了警惕。
“凌泰山,你再說一句,我將你牙打掉!”魏梧桐冷冰冰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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