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歡意這番解釋,惹得沈晏郴子一怔。
“你在說什麼胡話?你既然嫁進沈家,我做一些調查也很正常,這事一直沒告訴你,不是因為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彩的事,而是心疼你的過往擔心你會對此事介懷。”沈晏郴頓了頓,神越發不自然起來,“你是不是清白的,我會不知道麼?”
那一晚,兩人雖然是在酒吧的包間,他卻因為落紅賠了一張沙發。
再說,他進去的時候,也分明覺到一陣阻力。
陶歡意被嗆了一口,臉漲紅。
“咳咳咳……”
“反正這事你不需要放在心上,我相信你。再說了,我沈晏郴如果介意,也不會跟人置氣,最多就是把那些借機揩油的男人的手剁了罷了,畢竟,是他們的錯,跟你沒關系。”
不僅沒關系,他還擔心起來。
回想起陶歡意昔日經歷的那些事,他只覺得心疼。想在方家,一名眼盲孤,真被舅媽帶去做這種事,只會孤立無援,一個人在一群機不純的男人中間手足無措。
以后有他,這種事絕不能再發生!
陶歡意錯愕地抬頭,茫然地看著眼前的漆黑。
沈晏郴的話,到底讓滿是黑暗看不清方向的心里,多了一束渺小的。
“沈晏郴,吃飯吧,我了。”
陶歡意說著,起了筷子。而沈晏郴釋然一笑,也開始吃了起來。
吃飽喝足,他帶著回家。
換做以前,陶歡意做夢都不敢想,整個容城人見人怕的活閻王,竟然會如此心照顧一個盲。
二人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老太太早早睡下,就陳靜還擔心地在門口等著。見到二人回來,比任何人都興。
“爺,夫人,你們回來了!”說著,陳靜立刻低頭,“是我不好……怪我沒有陪著夫人一起進來,爺,你罰我吧!”
沈晏郴答應了陶歡意,自然不會罰。
“行了,夫人也沒出什麼事,不過以后長點記就行。”
說著,沈晏郴拉著陶歡意就進去了。
陳靜留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
這麼好說話的爺,還是他們家爺麼?
……
陶歡意休整兩天,也好得差不多了。鑒于沈晏郴幫著自己的那些事,陶歡意每日都會給他送飯,再彎一彎回到琴行,開始自己的工作。
沈晏郴終于不再抗拒在琴行工作,只是工作時必須帶個人陪著。一來是確保的安全,二來也是擔心發生一些別人說不清楚的事。再者,沈晏郴也有自己的私心——如果陶歡意和鄭明朗走得近了,他找的人也可以及時阻止。
陶歡意心里明得跟鏡子似的,于是每次送完飯,都陪著沈晏郴一起吃完,再去琴行。這樣幾天下來,沈晏郴倒也放任如此。
而琴行的改造工也已經完,鄭明朗花了一些錢,在容城造勢。沒過多久,已經能辦上第一場演奏會。
鄭明朗將所有的一切全都布置好,單單就問了陶歡意,“歡意,今晚是你的第一場演奏,你準備好了嗎?”
陶歡意點點頭。
“考慮到第一次演奏你還沒什麼名氣,所以咱們這次以直播的形式。到時候我說開始,就說明已經開始直播了,你就把你的曲子彈好就行。對了,我選了三首曲目,都是當下比較流行的。”
“好。”
“嗯,你今天好好表現,不日應該就是容城新一代鋼琴家了。”
陶歡意訕笑,“哪有那麼容易?”
“我看人的眼,絕不會錯!”
鄭明朗說著,開始調試設備。等到一切準備好后,他便以一句“開始”開啟了直播。本來直播的在線人數并不多,慢慢的,涌出來一大批人。
彈幕也開始多了起來。
“好好聽!居然把我最喜歡的曲子彈得這麼好!”
“直播介紹上說,這個歡意的孩子還眼睛看不見,眼睛看不見也能彈這樣,真的是信念了。”
“我一個學琴三十年的告訴你們,彈得比容城一些有名的鋼琴家要更好!”
“真厲害啊!”
“快看,有大神空降了!臥槽,飛機!還是連刷!”
在這個直播網站上,一個飛機禮要五千元一個,有個神大神直接一連刷了十個。陶歡意三首曲子彈完,在線人數已經破了五萬,收更是直接破萬。
霍叔都快笑歪了,等直播結束之后,開心地沖鄭明朗道:“爺,這歡意倒還真是咱們店里的貴人啊!”
他跟了鄭明朗那麼多年,自是知道琴行收一直不行,有的時候能賺一些,多數時候都是虧的。照今日這直播勢頭,想來之后應該會更順利一些!
“是啊!”
鄭明朗滿意地看著直播結果,很快,他便接到了他夢寐以求的電話。
他到外面接電話的時候,霍叔看著陶歡意是越看越歡喜。
“歡意啊,你這琴怎麼彈得這麼好?剛來的時候,我記得你還有些生疏呢!”
陶歡意笑著說:“可能因為是鄭總和您讓我有機會多多練習吧?”
“哎,這怎麼是我們的功勞?應該是你厲害才是!不過爺能想出直播的法子,確實也很厲害。”
兩人正說著,鄭明朗的電話打完了。
他興地拉著陶歡意的手,愉快地通知道:“歡意,你知道剛剛是誰打來電話的麼?!是鄭志信,他可是最有名的企業家,你不知道,他的生意做得很大,而且這幾年也醉心于慈善事業。沒想到剛剛給你刷十架飛機的人就是他。他剛剛說,要收購我們!”
提起鄭志信這個名字,陶歡意實在高興不起來。
盡管外界對他的傳聞都是很好的,說他是偉大的企業家,又說他在慈善事業上做出了許多貢獻。不過,他卻搶走了自己的家族企業。
不難想象,鄭志信買下了陶氏,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而那日逛過陶氏,深知如今的陶氏也不是以前的陶氏了,曾經陶氏的員工,心也都向著鄭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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