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這一刻仿佛被按下靜音鍵,陸徽時只聽得見沈今懿的聲音,他們借著昏黃的燈看著彼此的眼睛。
“還有,我從來不覺得你大我八歲有什麼不好。”
沈今懿在他頸窩蹭了蹭,跟貓一樣,喜歡用這些作表達親昵。
的家人站在的立場,有這樣的考量沒有錯,這一點卻了他心里過不去的坎,這個心結,由來解開。
“我表述得不對,應該是,只要是我喜歡的人,不論是大八歲還是小八歲都沒關系。”
“和你在一起,我每一天都是開心的,不止開心,也覺得很安心。我喜歡這樣……哥哥,不要妄自菲薄……你喜歡我,覺得我很珍貴,同樣……”
困意襲來,沈今懿終于抵抗不住,慢慢闔上眼睫,嗓音也越來越輕,“你也是我幸運擁有的珍寶……”
陸徽時抱著,聽著平緩的呼吸,溫熱的軀充盈了他的懷抱,卻又不止。
心里也是。
貧瘠嶙峋的山谷,有了,就有了生機。
等懷里人睡后,陸徽時放開,輕輕起,去浴室拿了巾出來,掉臉上的淚痕。
沈今懿哭得太久,薄薄的眼皮出一層,眉心不舒服地皺著,直到覺到有冰冰涼涼的東西上來,才舒緩地睡過去。
陸徽時幫敷完,確保的眼睛不會腫,在OA上給自己簽批了半日的假期。
* *
第二天,沈今懿在頭疼裂中醒來,哼哼唧唧地把陸徽時也吵醒,著頭疼。
洗漱過后,陸徽時給拿了藥,藥化在口中很苦,借此遷怒他。
“你是不是故意拿的最苦的藥給我。”
陸徽時盯著,輕易就看出來那點藏起來的不好意思,到底還是沒忍住笑了下。
他穿一切的眼神下,沈今懿躲開他的視線,裝出來的虛張聲勢像被破的氣球,一下子癟了下去。
還記得昨晚上自己是怎麼和他表白的,一想到自己說了那麼多麻的話,臉紅起來,飛快鉆回床上,用被子蒙著頭。
陸徽時扔了藥片的包裝,連人帶被子抱起來,他忍著笑,明知故問:“是在害麼?”
被子里傳出惱怒的聲音:“我才沒有害,我是被苦到了來被子里緩解一下!”
陸徽時強制把剝出來,“吃點東西就不苦了。”
“不,不想吃。”
沈今懿有點不舒服就想躲早餐,頂著一張紅的臉去搶被子,但沒搶過他,氣急敗壞地幫手。
“羔羔,咬他。”
“喵嗚~”羔羔也不知道聽懂了,還是來加他們的玩鬧,跳到床上,翹著蓬松的尾小跑過來。
陸徽時順手把小貓托在手里掂了兩下,無宣判道:“胖了,以后每天的貓條不能超過兩。”
這話一出,小家伙睜圓眼睛,不滿地沖他哈氣,從他手上掙后,咬著他的袖左右撕扯。
把它氣得不輕。
沈今懿心疼得不行,慈母心作祟,“你估得不準,稱一下才知道胖沒胖。”
這時候頭疼也顧不上了,抱著羔羔起床,去樓下找稱,最后用四舍五的數據捍衛了羔羔尊嚴和貓條自由。
“我就說沒胖吧!”一人一貓在他面前得瑟起來,看得陸徽時想笑,他只是借口把人哄下樓。
吃過早飯,沈今懿去補覺,陸徽時出發去了公司。
下班后,他去了最近的進口商超。
沈今懿下個星期就要出發去棲云村,這一次拍攝,要待上大半個月時間。大山深,生活資相對貧乏,他按照喜歡的口味,給買了些便攜好帶的食,蛋白棒、脯和糖果一類的東西……
回來后,他把東西給陳媽分裝,剛進屋,就發現大廳的不同。
原本放了一個紅珊瑚擺件的地方被另一件品取而代之。
他們的結婚證被裝裱起來,中間放著他們證件上的紅底合照。
標記為新婚這一格,已經有了第一張照片,是上午出發去公司之前,沈今懿突發奇想拿出相機和他拍的。
他以為只是心來,沒想到是為了做這個。
后面空格下,寫著一周年、二周年、三周年……十周年、十五周年、二十周年、銀婚、五十周年、金婚。
等待著他們攜手走向那一天。
在告訴他——
那是他們共同期許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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