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伏聞言，眼睛微微一瞇，旋即大笑起來，道：“哈哈哈，都可以。”

“自由作答！”

聽到厲伏的語氣里有越來越多的贊許之意，方塵心里一驚——

厲布等下該不會真自己師弟了吧？！

而其他大乘祖師則是忍不住看向厲布——

厲布，你這家伙……

竟然能靠這種方式引得厲仙帝的認可！

還真是有點東西啊！

而在厲伏說完之后，厲布便想也不想道：“若論己修煉之道，我已是仙界之下的第一熊。”

“仙界之下，絕對沒有任何生靈能夠在祖古熊之道超越我，我全面，全能，任何一種古熊之道，我皆是信手拈來。”

“但是，若論己追求之道，我認為我只停留在一知半解的階段，我亦追求仙，但我困于枷鎖，的修為遲遲未能增長。”

“而今日，我本打算拜方塵道友為師，求得指點，結果偶然得到機會，與凌瑰、趙元生兩位道友以搏殺論道，我已深刻地覺到，我前些年在上做出的努力，已然是白費了！”

“所以，我認為我對己追求之道的理解是，無！”

話音一落。

厲布的話語坦然而平靜，但眾人聽完還是忍不住心嘆了一口氣，這是為厲布到的憾。

但同樣，他們也敬佩厲布。

明知困于枷鎖而半分元力不可增獲，但厲布依然孜孜不倦地狂熱求道……

無路，便走出一條路來。

若是走錯了，那也不氣餒，反而迅速地開始押題、拜師……

這才是真正的求道者！

方塵更是嘆了一口氣——

他不僅為厲布嘆息，也是為當年的厲伏嘆息。

他在想，厲伏當年尋求之道時，究竟又了多壁？

厲伏聞言，微微點頭道：“我為你到憾，所以，我剛剛特地將石頭的‘不’字關了，以表示我對你的認可。”

厲布聞言，鄭重抱拳道：“多謝厲仙帝！”

厲伏淡淡道：“不必多謝，這是你應得的尊重。”

厲布出喜：“是！”

方塵：“……”

我說難怪那些石頭突然沒有“錯了錯了”的靜，原來是因為被師尊關了啊……

接著，厲布問出自己最為關心的問題：“那厲仙帝，您覺得我的回答如何？”

“不錯，是個好回答。”

厲布大喜：“那您可能收我為徒？！”

聽到這話，厲伏眼睛一瞇，旋即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不行！”

眾人：“？”

這也不行？

當您的徒弟，難道真的只有收徒仙尊才能做到嗎？

厲布面一愣：“為什麼？！”

“原因很簡單。”厲伏道：“你能這樣回答我的問題，這就代表你對自己的剖析來到了一定境界了。”

“正因如此，你就更加不適合修習我的傳承了！”

聽到這話，一旁有數人心不嘀咕起來——

不是不配修習我的傳承嗎？

而厲布顧不上這些細節，忙追問道：“為何？！”

厲伏淡淡道：“因為你已經有了追求的道路，這就說明你的道心已定，既然已有道心，那就不適合修煉我的傳承。”

“可我追求的也是之道，不是正好可以修煉上古神軀嗎？”

“不，你的已經不適合上古神軀了。”厲伏淡淡道：“你需要的是思考自己的路！再拜我為師，只會害了你！所以，我會讓你在這里上課，你就在這里開始索自己的路吧！”

厲布若有所思，旋即面一震，連聲道：“我悟了！我悟了！不愧是仙帝，你去了仙界一趟之后，果然不一樣了，不僅僅說話比以前更難理解，但理解之后，總會有一番新的廣闊天地，仙界真是個好地方。”

“什麼好地方？”厲伏冷笑一聲，淡淡道：“你要明白，是我厲害，不是仙界厲害。”

厲布再度臉一震：“對，有道理！您厲害！”

厲伏淡淡道：“錯了。”

“我厲伏。”

這話一出，厲布明顯愣了一下——

眾人：“……”

方塵嘆了一口氣——

這都什麼七八糟的。

接著，厲布問道：“那厲仙帝，我今天就能開始聽您講課嗎？”

“嗯？什麼聽我講課？”聞言，厲伏流出幾分詫異，接著冷哼一聲道：“我什麼時候說要給你講課了？”

“可……”厲布愕然：“您不是讓我在這里上課嗎？那不就是讓我聽您講課嗎？”

厲伏淡淡道：“錯了！”

“我既然是讓你索自己的路，那就是讓你在這里給他們上課！”

“等你幫他們把的境界突破到了大乘巔峰后，那就代表你也已經功了！”

厲布：“啊？”

眾人：“……”

剛剛那個說話有點邏輯的厲伏走了，那悉的覺又回來了。

接著，在厲布陷沉默之時，厲伏看向方塵，淡淡道：“你可會心生嫉妒？”

方塵猛然一聽這個問題，腦子里搜索了一下過往形，回想起了之前師尊指點樹師弟擔心自己心生嫉妒的形，立刻回答道：“師尊，我不會，您指點厲布，我覺得我也益良多，一點都不覺得嫉妒。”

但厲伏卻皺眉道：“嗯？這有什麼好嫉妒的？我問的不是這個。”

方塵：“？”

啊？

又有新題型？

接著，方塵干笑道：“那……那您問的是什麼？”

厲伏淡淡道：“我問的是，這厲布本是打算來拜你為師的，結果知道為師下凡之后就立刻來請為師收徒，你知道這一點后，可會心生嫉妒？”

聞言，方塵大震撼，這一點他竟然完全沒有考慮過。

念及此，他便干笑道：“師尊，您放心，我一點都不覺得嫉妒。”

厲伏眉頭微微一挑：“真的？”

方塵認真點頭：“真的！”

厲伏滿意地點點頭，道：“好，你說了，為師就信你，那為師就不需要再擔心你會心生嫉妒了。”

“那麼，接下來，你可有問題想要讓為師指點你？”

聞言，方塵額了一聲，道：“有的師尊，有的，我有好幾個問題想問。”

厲伏聞言，微微點頭道：“好。”

“那你問我。”

唰！

下一刻。

方塵手里立刻紅霧織，神將融兵，一把纖長的赤長劍頃刻間凝聚完畢：

“師尊，我想問這個！”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