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
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宋.李之儀】
「老公,還有事要跟你說。我找小汪幫忙找新的實驗顧問,答應幫我找秦師姐和趙師兄問問。」
林筱帆坐在浦應辛上,用腳環住了他的腰。
浦應辛托著林筱帆的腰背,只是笑瞇瞇地看著,並不說話。
「幹嘛這麼看著我,你聽到我說的了嗎?」
林筱帆笑著用手拽住了浦應辛的兩個耳朵。
「寶貝,你真的很厲害,居然事事都能喊得小汪。」
浦應辛語氣溫,眼中溢滿了欣賞和喜悅。
「啊?小汪不是…很好相嗎?特別爽快!」
林筱帆對浦應辛的這段話,到有些吃驚。
覺得浦應辛真是太會夸人了,就連這樣簡單的事都要變著法誇自己。
「小汪以前有句口頭禪,『某某某啊,哎!『」
「這個某某某,幾乎涵蓋了我所有認識的人,除了秦師姐趙師兄他們幾個。」
浦應辛出了一調侃的笑容。
「什麼意思?是在吐槽別人嗎?」
林筱帆用不解的眼神看著浦應辛。
「不是吐槽,是不太看得慣學圈的一些風氣。」
浦應辛一本正經地解釋了一下。
「我又不是你們圈子裡的人,肯定不會用同樣的眼來看我啊。」
林筱帆邊說邊換了個姿勢,側躺在浦應辛懷裡。
「秦師姐和趙師兄科研都非常好,他們之所以沒有回國,是因為他們倆想進同一個醫學院,不願意分開。」
「小汪是張牧辰的前友。」
浦應辛雲淡風輕地說了個重磅消息。
「啊?不是吧!」
林筱帆頓時整個人都從浦應辛懷裡彈了起來。
實在是太震驚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傻丫頭,你為什麼這麼吃驚?」
浦應辛笑瞇瞇地看著林筱帆,覺得特別可。
「我…我…我…」
林筱帆結結的,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自己的語言。
覺得自己此時的腦容量真的是鹽津葡萄上的鹽了。
前兩天,先是暗示了張牧辰去安唐書月,然後又給小汪做了一次「形人」,安排小汪去聯絡國的副教授參加專家團。
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瘋了,怎麼就差錯地攪和上了。
「小傻瓜,別胡思想了。」
浦應辛把林筱帆抱在上,晃來晃去。
「他們當時到底怎麼分手的啊?」
林筱帆目急切,心裡更急。
急著想把事問清楚,不想在接下來的相中踩雷。
「小汪想做科研,牧辰不想。小汪出國,牧辰參加工作。小汪沒回去過,牧辰沒來過國,自然而然就分了。」
浦應辛把過往簡單明了地告訴了林筱帆。
「我的天哪!現在小汪可以回國了啊!知道牧辰這麼多年一直單嗎?」
林筱帆心複雜。
發現原來月老手裡的紅線真的是會打結的。
「牧辰大學畢業的時候,他父母已經七十多了,所以他想早點工作。」
「他工作的第一年,他爸爸就腦出去世了。在ICU住了一個多月,費用很高。」
浦應辛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了出來。
「哎…」
林筱帆深深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心裏面很無奈。
發現人就是這樣不由己。
每個人都有父母,子既需要父母的托舉,也要需要父母的羈絆。
張牧辰為了減輕父母力,選擇早早就業,又為了父親,背上巨額醫療費。
小汪為了實現夢想,選擇了赴深造,想減輕父母負擔,七年沒有回過國。
一對有人就此勞燕分飛。
林筱帆馬上想起了自己和浦應辛,他們也同樣困於雙方的父母和家庭,只不過他們一直堅持到現在還沒放棄。
「老公,我們當時分手……你是怎麼想的?」
林筱帆心中忐忑,第一次主提及那段傷心事。
「傻丫頭,在我眼裡我們就沒有分手過。」
「你隨便打個電話就算分手了嗎?我同意了嗎?」
浦應辛笑瞇瞇地看著林筱帆,神平靜。
「老公,我知道你很痛苦…」
林筱帆一陣自責湧上心頭,覺得自己的心彷彿又要碎了。
「我當時痛苦的是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
「但是我知道你會回來,我也知道你想我、念我、深著我。」
浦應辛滿目憐惜地看著林筱帆。
林筱帆眼淚滾滾而下,縱有千言萬語也無法表達。
「寶貝,你很想知道我那時候是怎麼過來的,對嗎?」
浦應辛聲問道。
「嗯。」
林筱帆還是只能說出這一個字。
「我每天晚上反覆聽兩首歌,一首是《赤子之心》,一首是《哈利路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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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肯定也在聽。」
浦應辛娓娓道來,溫而又深,綿長而又雋永。
「嗯。」
林筱帆的眼淚就像決堤了一般。
發現他們倆的浪漫不止在於朝朝暮暮的相守。他們的浪漫也可以是分隔兩地的「天涯共此時」。
「寶貝,還記得外婆說的話嗎?不要哭,好日子在後頭呢。」
「我你!我的寶貝!」
浦應辛捧著林筱帆的臉,溫地親吻滿臉的淚水。
「嗯!我也你,老公!」
林筱帆好不容易哽咽著說出了話。
的心結解開了。
知道他們不必再回首過去,前方有好的未來在等著他們。
所有經歷過的痛苦也好,分離也罷,都只會讓他們的心靠得越來越越近,直到融合在一起,再也無法分割。
「老婆,你有沒有發現我們一直是聚離多。」
浦應辛微微一笑,輕輕著林筱帆的臉蛋。
「對啊,怎麼回事呢?」
林筱帆嘟著,了眼淚。
「肯定是因為你去靈寺燒完香后,沒有做到清心寡。」
浦應辛出一壞笑。
「討厭!當時明明是你自己說濟公的名言是酒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林筱帆破涕為笑,對著浦應辛嗔起來。
發現這個男人又開始拿自己了,一小會兒功夫,就把自己弄得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濟公說的是酒穿腸過,他又沒說人懷中坐。」
浦應辛對著林筱帆挑了一下眉,笑得又壞又賊。
「你這個壞種子!」
「好無厭!」
林筱帆在浦應辛懷裡笑得東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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