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廳的保安朝韓靈麗和那名男記者圍過去。

韓靈麗拿出一把水果刀抵著自己的脖子，不慌不忙地威脅：

“都往后退，反正我沒幾日好活，但若是在雙生集團的頒獎禮上鬧出人命，雙生集團恐怕沒法向社會代。”

“……”保安投鼠忌，只得往后退。

司清城臉繃，轉頭對沈沐黎說：“你先帶桐桐離開這，心不好，需要你開導。”

他不忘給自己要求沈沐黎離開這件事，找個合理的理由。

其實就算他不找借口，沈沐黎也沒多想。

知道司桐跟母親關系不和，司桐這個媽明顯不懷好意，也擔心司桐肚子里的孩子影響。

“別急著走啊，二夫人。”韓靈麗笑著開口。

這個稱呼，讓沈沐黎腳步一頓。

還沒跟司清城離婚前，司家的傭人都二夫人。

司清城的臉越發沉，心頭不好的預也更重，果然，音響里傳出韓靈麗的一聲笑后，又傳出的聲音。

“司清城，謝謝你把我們的兒捧得這麼高。”

司清城的太猛地一跳。

韓靈麗幽幽道：“聽說你為了讓我們的兒拿到青獎，特意降低了申報標準，真是一位好父親啊。”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死寂。

司清城更改申報標準這件事，之前在網上鬧過，有人質疑他是為了給人開后門。

但他開記者會澄清了。

現在獲獎名單那唯一的一位非博士，居然是司清城的兒？

若真是這樣，那當初的謠言可能是真的。

可是，司桐怎麼會是司清城的兒？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對沈沐黎一往深，兩人在兒夭折后離婚，司清城一直單，就等著前妻回心轉意。

怎麼會跟別的人有孩子？

眾人的視線，在司清城、沈沐黎以及司桐的那位母親之間，來回掃視。

那名男記者一怔之后，眼底冒出興的。

比起青獎獲得者品行低劣的新聞，顯然是青獎獲得者是雙生集團董事長的私生，更能吸引流量和眼球。

沈沐黎的心跳得很快，腦子嗡嗡的，可仍撐著一口氣反駁：“你信口雌黃，桐桐怎麼可能是司清城的兒？”

韓靈麗對上沈沐黎帶怒的目，笑得滿是惡意：“你要是不信，可以帶我兒去跟司清城做親子鑒定。”

這話，讓沈沐黎如遭雷擊，僵在當場。

二十多年前，那個李霜的傭抱著一個不足一歲的小孩來找，告訴那個小孩是司清城的孩子。

自然不信。

那個李霜也是用這種堅定的語氣跟說：“你要是不信，可以帶我兒去跟司清城做親子鑒定。”

然后，鑒定結果顯示，那個傭的孩子，確實是司清城的。

沈沐黎那張妝容致的臉瞬間白得徹底，連腮紅都遮不住那份慘白。

韓靈麗看著沈沐黎的臉，就知道沈沐黎認出來了。

“對不起啊，二夫人，我不該在你懷孕的時候，勾引你老公，還給他生了個兒。”

“也不該把我兒帶到你面前，害你承不住打擊，出了車禍，害你兒夭折。”

“我現在病了，沒幾日可活，等我死了，我的兒就送給你當兒，好不好？”

“就當是我對你的彌補，真是對不起啊。”

韓靈麗口口聲聲說對不起，語氣里卻無半點歉意。

一口氣說了很多，越說越激昂。

看著司清城的臉越來越難看，看著沈沐黎搖搖墜的形，只覺痛快。

沒注意到，頒獎廳的門口悄無聲息進來一道人影，沒引起任何人注意地快速朝近。

“沈沐黎沈大小姐……”韓靈麗神興：“你看我的兒，長得多好，優秀又漂亮，數學天賦跟司清城一模一樣，不止你喜歡，司清城也很喜歡。”

“司清城明知道你有多恨我和我的兒，卻不告訴你司桐的份，任由你跟來往，每次對著我兒噓寒問暖的時候，你有沒有想到過你那個夭折的孩子？”

“你還記得死的時候什麼樣嗎？”

‘嗎’字的話音未落，韓靈麗拿匕首的那只胳膊一麻，匕首‘嘭’一聲掉在觀眾席的實木地板上。

被人控制住時，也沒反抗，只是看著淚流滿面的沈沐黎把話說完，“面目全非，死無全尸，真是可憐。”

“閉！”沈沐黎怒吼，沖上去奪過韓靈麗手里的話筒，用盡力氣狠狠砸在臉上。

“你該死！”三個字，字字椎心泣。

鮮紅的順著韓靈麗蠟黃的臉流下來， 從的下，滴落在地上。

像是覺不到疼，笑得燦爛又詭異，“謝謝你喜歡我兒，沈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