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剛才在笑話媽媽,是不是?”司桐抱著君寶坐到床上,跟兒子控訴丈夫,“爸爸是不是很過分?”
君寶安靜地著,小抿得的,一雙瞳仁黑葡萄似的,又大又亮。
這時,手機鈴聲忽地響起。
是沈沐黎打來的,司桐接聽,沈沐黎在電話那頭問:“還沒睡?”
“嗯。”司桐莞爾:“在陪君寶玩。”
沈沐黎問了兩句孩子的事,而后說起正事:“禮服做好了,明天拿過去給你試試,有不合適的,媽媽給你改。”
沈家和司家商議過,一致決定等司桐出院,要大辦宴席,將正式介紹給大家。
沈沐黎給設計了一款禮服,這幾天都在忙禮服的事。
第二天,沈沐黎和幾個KPING的員工過來給司桐試禮服。
十二月八號,君寶和卿寶出生滿兩個月這天,司桐帶著兒子們出院。
也是這天,為慶祝司桐的回歸,司、沈兩家廣宴賓客。
這次的宴席辦得高調,兩家提前半個月就放出風,整個海城上流圈和都知道今天是司桐的歸家宴。
辦宴會的酒店門口,早早蹲守了各大的記者,都等著一會兒抓拍到這位海城小公主產后的第一張照片。
九點四十左右,在記者們焦急的翹首等待中,一輛車型沉穩大氣的黑商務車,平穩地在酒店門口的紅毯前停下。
在記者攝像機的閃燈中,戴著白手套的門上前,輕輕拉了一下后車門。
隨著后車門緩緩往后自移開,一道修長偉岸的影從車上下來。
郁寒深的穿著是一貫的深沉黑,領針和腕表也是銀黑的金屬材質,顯得他整個人嚴肅穩重。
上唯一的亮,就是手腕上不符合他矜貴氣質的紅豆手串。
他淡淡地掃了眼現場的一眾記者,目平靜,可依然讓記者手中攝像機的閃燈停滯了好幾秒。
直到他轉,從車里牽出一個高挑纖瘦的年輕人。
人穿著寬松的米白羊絨大,同系闊,纖細的腰肢看不出剛生完一對雙胞胎,白里紅的氣也看不出兩個月前曾重病垂危。
濃的長發隨意地扎在腦后,頰邊垂落幾縷碎發,自然的卷度襯得清冷絕的眉眼有幾分隨。
記者們一眼認出這位就是這段時間火遍全網的海城公主,真正含著金山出生的名門千金。
閃燈再次閃個不停,哪怕沒有保鏢維持秩序,礙于郁寒深的威嚴,一向唯恐天下不的記者們此時也不敢有放肆的舉止。
這時,車上陸續又下來兩個傭人,一人手里拎著個嬰兒提籃。
跟在商務車后面的轎車里又下來兩名傭人,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嬰兒用品。
記者們頓時更激了。
這就是兩位集齊海城四大家族中三個家族脈的小爺了吧?
這出,別說海城,放眼全國那也是獨一份。
郁寒深摟著司桐走在前頭,傭人和保鏢簇擁著兩位小爺跟在后面。
“郁太太。”眼看著兩人即將消失在視野,忽然有膽大的記者開口:
“今天秦安旭開庭,他失手殺了你的養母韓靈麗,外面都在傳你是被你的養母換走的,你恨你的養母嗎?會原諒殺了的兇手嗎?”
司桐的腳步微微一頓。
郁寒深側頭朝那名說話的記者看了一眼。
“……”記者臉猛地一變,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兩步。
等煌盛老總和老總夫人的影消失在眾記者眼前,他們紛紛轉頭去看說話的那名記者。
“你可真勇,敢在煌盛老總面前對他老婆胡言語。”
“我、我也沒問什麼不能問的吧?”那記者還沉浸在郁寒深那積威深重的一瞥中,說話不太利索。
“你忘了上次在青獎的頒獎禮上,對郁太太胡言語的那個記者的下場了?”
“他、他不是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到搶劫,跟歹徒搏斗的時候不小心被打掉了牙麼……”
“一的牙都被敲掉了,一顆不剩,你居然相信是不小心?”說話的是個瘦的記者,人送外號業小靈通,什麼小道消息都知道。
他撇著搖頭晃腦地說:“還有頒獎禮上放那記者和韓靈麗進去的酒店工作人員,也遇到搶劫,被揍得半死,你不會也覺得這是巧合吧?”
問司桐話的那個記者聽到這,嚇得要命,“不、不可能吧,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再怎麼厲害,也不、不能一手遮天……”
瘦記者的眼睛里有畏懼和忌憚的緒,拍了拍他的肩:“小心點吧。”
……
司桐被沈沐黎帶去更室換禮服和化妝時,君寶和卿寶被沈老夫人和司老夫人帶去宴席廳顯擺。
兩位老人一直‘無后’的流言困擾,一下子多了一對雙胞胎外曾孫,可得好好找回以前丟的場子。
“哎呦,這長得可真稀罕人。”傅老夫人的眼珠子都快黏到別人家的外曾孫上,喜歡得合不攏。
但一轉頭看見自家大孫子,齜著個大牙擱那兒樂,只覺兩眼發黑。
拿手杖狠狠捅了下大孫子的后腰,“你什麼時候能安定下來,娶個媳婦也給我生個曾孫?”
傅宴凜正和郁寒深、莫煦北說話,冷不丁后腰一疼,回頭瞅見老祖母噴火的眼神。
他眉峰一挑,瞇起桃花眼笑得春瀲滟,“等您孫子遇到真命天,立馬娶回家給您生十個八個曾孫,行不行?”
十個八個曾孫?
傅老夫人被這幾個字哄樂,但樂了沒幾秒,又意識到大孫子在給畫大餅,頓時更氣。
沈妍夕看著司老夫人和沈老夫人抱著外曾孫滿場炫耀,咬著,抬手覆上自己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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