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月看著來人,隻見蕭懨已經換了一玄袍,後跟著幾個侍衛,沒有風信的影子。
林昭月猜測風信是在養傷。
“太子殿下怎的過來了?”
“自是來看孤未來的太子妃好不好。”
林昭月冷笑,看著蕭懨道:
“以前太子殿下將賜婚之事千藏萬藏,今日又宣之於眾,這是為何?”
林昭月也不等蕭懨回答,思索了一番後道:
“聽說前些日子太子殿下平了黑市的事,如今將東宮和國公府的婚事廣而告之,想必是想讓那幕後之人忌憚吧!”
蕭懨瞧著眼前認真分析的人,眉頭微蹙。
好似如今他做什麽在眼裏都是別有用心。
“那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你我二人有婚事在了,你可歡喜?”
這會隻想撤退,歡喜個鬼。
“說實話,不歡喜。”
見斬釘截鐵的樣子,蕭懨黑眸劃過一抹黯然,繼而輕笑道:
“歡不歡喜,事已定局,過來用膳。”
看著那些侍衛將吃的擺在桌子上,林昭月拒絕意味明顯:
“抱歉殿下,臣沒有吃朝食的習慣。”
蕭懨冷笑,聲音帶著涼意:
“那便從今天開始習慣,過來吃,別讓孤說第二遍。”
林昭月垂眸,眼觀鼻鼻觀心,裝聾作啞。
蕭懨微瞇了瞇狹長的眼眸,慢條斯理道:
“聽說,昨兒在東院故意刁難林二小姐的丫鬟全慘死了。”
林昭月眼眸微睜,下意識的看向旁的青竹。
見青竹避開了的目,林昭月的臉白了一分。
著手裏的帕子,走到桌子旁,坐下。
蕭懨親自給盛了粥放到麵前,見出神不筷,道:
“需要孤喂你?”
林昭月回過神來,拿起勺子開始舀著吃。
吃完,蕭懨放下碗筷,看著。
“吃飽了?”
林昭月點頭。
“可有不適?”
他的擔憂讓林昭月越發焦灼起來,搞不懂他想做什麽,趕忙道:
“多謝殿下關心,臣已經好了,並沒有任何的不適。”
蕭懨輕嗯了一聲,掏出一個綠瓷瓶。
倒出一顆白藥丸,置於手心,放到麵前,聲音很輕:
“吃了。”
看來因為昨日給柳依依下藥,他對的懲罰還沒夠。
沒有一猶豫,林昭月接過藥丸直接生吐下去。
蕭懨見幹脆的樣子,漆黑的眸子劃過一抹玩味:
“不怕是毒藥?”
林昭月看著他反問:
“不就是毒藥嗎?太子想要折辱臣給柳姑娘出氣,臣明白,還請太子殿下明示,這氣什麽時候能出完?”
漆黑的眸子瞬間冷下來,他靜靜的看著林昭月,開口:
“給柳依依出氣,你竟是這般想的?”
“不然呢?”
蕭懨見諷刺的樣子,眸底劃過一抹嘲弄,點頭:
“嗯,是毒藥,至於什麽時候出完氣,看孤心。”
看到蕭懨這麽欺負自家小姐,青竹忍無可忍。
走到林昭月後麵,掌心在背上了幾下,而後掌心發力,在林昭月單薄的背上一拍,林昭月把剛剛吃的全都吐了出來,卻不見剛剛那顆藥丸。
口即化!
這藥向來都是拿來對付那些會武的犯人的,太子他是真的一點都不念小姐的舊!
青竹拔劍指向蕭懨,聲音裹挾著暴戾:
“解藥。”
蕭懨垂眸看了一眼抵在前的利劍,眸底劃過一冷意。
起玉白的手指,食指和中指夾著劍,用力,白皙的手背鼓起青筋,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劍便斷了兩半:
“這劍對著外人可以,再對著孤,孤不會留。”
兩人劍拔弩張之際,林昭月的頭越發昏沉,視線晃,不知今夕是何夕,看到蕭懨,疑道:
“他這時候不該和柳姑娘在睡覺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蕭懨雙手背在背上,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
“所以你希孤跟柳依依睡覺?”
趴在桌上的人搖著頭,此刻那雙漂亮的杏眸幹淨的猶如孩的眼睛。
“不希。”
林昭月的話顯然取悅了男人,男人偏的薄微微勾起。
還不等他高興完,人的下一句話猶如毒藥一般刺他的脈:
“但我希你們兩個都去死。”
蕭懨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青竹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小姐,終於發現了異樣。
吐真丸!
所以剛剛太子殿下給小姐喂的並不是什麽毒藥,而是吐真丸?
漆黑的眸子盯著此刻猶如孩一樣的林昭月,厲聲道:
“風信,將青竹帶出去。”
風信知道打不過青竹,了沈言舟一起。
青竹看見沈言舟,睫微,執起的劍收了回來。
待屋隻有二人時,蕭懨將林昭月抱坐在大上,眼睛掃向白皙脖頸上兩個青紫的指印。
那是昨天他掐的!
氣!
他本沒用多力。
懷裏的人兒雖然神智不清,卻下意識的抗拒他:
“不要你抱,不要你抱昭昭。”
他盯著的眉眼,追問:
“為何不讓孤抱?之前昭昭不是說過最喜歡跟孤在一起了嗎?還有昨天為何給孤和柳依依下藥?為何突然想退親?”
自從蘭亭水榭暈過去後,醒來便一直很奇怪。
他讓人去查了,卻沒有查出半點端倪。
但又確確實實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不再揮金如土,不再圍著他打轉,甚至避他如蛇蠍,開始練武,開始看起了賬本,甚至昨天,打算將他推給別的人。
到底是什麽讓變得這麽徹底?
藏著的那個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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