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開濟的話,讓柳依依的瞳孔猛起來,從沒有哪一刻這麽恐懼絕過。
惡魔,他絕對是惡魔!
柳依依渾止不住的抖,害怕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開濟吩咐人去準備了一桶冰水,水抬進來,隔著老遠,柳依依都能到從裏麵傳來的寒意。
的手抓著地上的地板,眼神驚恐。
“皇叔,依依真的錯了……依依後悔了,依依再也不會針對林昭月了,再也不敢了……”
聽到柳依依提到林昭月,林開濟的眼神越發暴。
若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好好的,若不是因為擅作主張,昭昭怎會出現意外。
還敢提!
林開濟揪著的頭發,不顧柳依依的抗拒,直接將人扔進冰水裏。
明明是夏季,可是徹骨的冰寒徹底吞沒著,像是無數針一樣刺的,四肢變得麻木。
冰水順著腹部的刀口灌進去,像是有一隻冰冷的大手灌溉撕扯著傷口,疼痛,深骨髓。
柳依依在這一刻差點死過去。
現在寧願死,也不願被林開濟折磨。
“有種你殺死我,葉夷,你殺了我……”
用盡全力,絕的咆哮著。
今日的折磨,柳依依記住了,若是這一次林開濟不弄死,以後,若是讓找到機會,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對上柳依依絕痛苦又仇恨的眼神,林開濟沒有一同,更沒有一心和猶豫,手,拽住的頭發,將的頭強勢的摁進水裏。
冰水灌嚨,口窒,柳依依拚命的掙紮起來。
看著不斷撲通的柳依依,林開濟突然想起林昭月跟他說過的夢。
柳依依登基為後,慘死冷宮。
說的那些,雖然現如今還沒有發生,卻全都有跡可循,他若是任由事發展,說不定就會走向說的結局。
林開濟並沒有將林昭月說的那些當作一個簡單的夢,而是一個預警。
所以這一次,他設計讓蕭懨提前被貶,設計林昭月假死除了利用引起林國公和蕭家的仇恨,也是為了將帶走藏起來,讓永遠遠離皇宮,這樣或許就可以長命百歲。
可是這一切,因為柳依依出現了意外。
憑他對柳依依的理解,如果昭昭說的都是真的,就憑柳依依對林昭月的嫉妒和恨意,了階下囚,他不敢想象柳依依是如何折磨的。
就在柳依依窒息的想要放棄掙紮時,林開濟抓著的頭發,將扯出水麵。
求生的本能讓柳依依大口呼吸著,渾疼痛,已經顧不上頭上被撕扯的痛。
還沒等緩過來,林開濟又將的頭按進水裏。
此刻的林開濟就是一個殘忍的惡魔,沒有一慈悲和仁慈,不過一個殘酷的施暴者,令人骨悚然的存在。
冰水嗆進氣管,針紮一樣疼痛,一咳嗽,又喝了幾口水。
疼到極致,絕到極致,人想的便不是求生,而是求死。
可是不甘心,實在不甘心,不能就這樣死去,
“柳依依,不過就是這點手段你便不得了,那你可想過,本王的昭昭,帶著滿的傷痕,在水裏泡了兩天兩夜,該有多疼。”
是國公府的掌上明珠,從小錦玉食的長大,除了在青城山那一段日子,沒過苦,更不了一點疼,可是自從春獵後,便一直傷,這一次,更是下落不明。
在林開濟心裏,如今他恨自己的程度大於柳依依,是他,是他將不斷往火坑裏推的。
他本來,想好以後會好好補償的,可是……
是柳依依的不聽話,毀了這一切。
心中緒堆積,翻湧,而折磨柳依依了他緒的宣泄口。
“柳依依,本王讓你,從今以後,隻要想到林昭月三個字都做噩夢……”
……
夜空中,天空炸開一朵巨大的煙花,幾乎照亮了整個京城。
街頭行人都抬頭看著那煙花,眼裏驚豔,議論紛紛。
“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亮這麽大的煙花。”
“我也是,這煙花好好看,還是一朵海棠花,不過可惜就那麽一下。”
“今天又不是什麽節日,怎麽突然放煙花了?”
“也是,好奇怪,京城這幾天發生的事都很奇怪……”
看著天空的煙花,沈言舟收回視線,看了皇宮一眼,沒有毫的猶豫,直接騎著馬朝著城門走去,像是去迎接什麽人。
京郊外,黑的騎兵正在蓄勢等候,風眠看到天空上的煙火,道:
“是太……三皇子的信號,逸康王,我們可以進城了。”
一個穿著赤紅甲,披紅鬥篷的,目若朗星,瞳如點漆的男子坐於駿馬之上,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那雙經過歲月洗禮卻依舊堅定的眸子看向繁華通明的京城,開口,聲音雄渾有力量,直擊人心:
“全部黑騎聽令,城救駕,平定叛!”
“是……”
回應聲響徹山穀,旗幟飄揚,馬蹄聲四起,地山搖,那震天的馬蹄聲,驚飛林中飛……
……
守在地牢外的淩肅瞧著那明亮的煙花,眉一皺,匆匆走了進去。
柳依依已經被林開濟折磨得隻剩最後一口氣。
淩肅到時,柳依依已經暈了過去,又被林開濟掐著脖子弄醒。
“主子,不好了,蕭懨好似找了救兵。”
林開濟聽到淩肅的話,眼神微凜。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他幾乎將所有高手全都派去協助顧令儀,再加上有蠱蟲控製蕭璋,他必死無疑。
現在卻突然出現了救兵?
蕭懨是何時行的?
“怎麽回事?不是一直派人盯著蕭懨的嗎?他何時作的?竟沒有一個人知曉?”
淩肅也說不出來,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怎麽又突然多出了一個救兵?
“一群廢!”
林開濟罵著,鬆開奄奄一息的柳依依,沒管會不會沉冰水中淹死,匆匆走出門去……
……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行人突然覺到腳下震得厲害。
正當他們以為是地時,隻聽如雷鳴般的馬蹄聲在耳邊響起,眾人轉過頭去,隻見著赤紅甲的騎兵,頭戴程亮的頭盔,手持長槍,整齊又迅速的一排排的往這邊過來,黑的看不到頭。
行人們自覺的往兩邊躲,自讓出一條道來。
突然,人群中,有人驚呼道:
“看,是逸康王!”
蕭璋推翻前朝時,蕭璋和逸康王蕭恒的名頭可是響當當的。
蕭恒是蕭璋的弟弟,當年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才子。
後來蕭璋登基後,以畏冷為由,自請下江南,蕭璋賜予他封地,封逸康王。
不過也有聽說是蕭恒和蕭璋是因為一名子鬧翻的,至於其中真相如何,隻有他們當事人知曉。
“天哪,有生之年我竟然看到活著的逸康王,他不是在江南的嗎?怎麽來京城了?”
“他還帶著他的紅騎過來了?難道是因為三皇子遇刺的事還是因為皇上突然偏風?可按理說,江南離著京城那麽遠,不過才今日發生的事不可能傳得那麽快。”
“皇宮該不會是發生了什麽事吧?”
“走,跟過去看看……”
……
皇宮。
各個宮殿的人都被皇後的人控製了起來。
整個皇宮彌漫著一種死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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