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懨,果然是他!
就在蕭懨一把抓住的時候,林昭月條件反的抓住他的手臂,手用了巧勁,用力,直接給他來了一個過肩摔。
蕭懨沒有防備,隻覺天旋地轉,世界顛倒。
失去平衡,雙腳離地,子被一強大的力量猛地甩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四仰八叉,像隻被翻了的王八,不雅極了。
蕭懨自生下來便是太子,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眾人麵前這般狼狽。
旁邊站著的風信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
林姑娘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林昭月看著倒地的蕭懨,泄憤似的狠狠的踢在他的肚子上,用了力道,毫不留。
要是此刻的林昭月手上有刀,估計會控製不住的往蕭懨上捅。
蕭懨的子飛出去三米遠,重重的撞在一個賣餅的攤子上,激起一片塵埃。
像是被一輛馬車攆上肚皮,有一瞬間,他的呼吸被生生地截斷,肺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住,無法吸一空氣。
劇烈的疼痛襲來,肚子仿佛被點燃了一團熊熊烈火,每一寸都在燃燒,每一神經都在尖。
他的雙手的捂住肚子,不由自主地彎了弓形。
那張俊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滴在地上。
玄的裳一片濡,有鮮從指裏流出來。
烏紫。
髒仿佛被攪了一團麻,帶來鑽心的疼痛。
林昭月見此,皺了皺眉頭。
踢他雖然用了力,但不至於將他的肚皮踹破。
林昭月可不管他的死活,也不管他的肚子怎麽會流,扔了錢袋子賠給賣餅的鋪子老板後,抬腳剛想走,卻被人拉住了袖。
這次拉的人不是蕭懨,也不是風信,而是攤子的老板,一個用頭巾裹著,一臉正氣的老人。
他佝僂著背,眼神裏都是責怪:
“你這小姑娘怎麽回事?撞了老人家不說,還踢他,將人踢流了,就想一走了之,怎麽這般沒有教養?”
林昭月皺眉,看著躺在地上的蕭懨,剛想要解釋,隻聽那老人大聲喊道:
“快來瞧瞧看一看,這小姑娘先是撞了老人不道歉,還把那老人踢到肚子出,打完了人還想走,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瞧著倒是長得水靈靈的一個姑娘,沒想到心這般黑,若今日不是老夫親眼所見,實在是不敢相信天化日之下,我們北洲城竟還有這樣的人……”
隨著老板的吆喝,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那些人看著林昭月,又看向被林昭越踢翻在地上的蕭懨,自將蕭懨代害者的角,而林昭月就是欺負人的惡霸。
那些看熱鬧的人,紛紛對著林昭月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起來:
“看這小姑娘長得漂亮,沒想到心腸這麽歹毒。”
“就是,把人家老人家打得這麽慘,怎麽下得了手的?”
“你們看那老人家的肚子都流了,可憐的喲。”
“就是,也不知道他是誰的父親,這若是我的父親被欺負這樣,我就算拚命,我也要將弄死。”
“瞧那姑娘上的穿著,一看便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在北洲城,將軍可是明令止過的,不能欺行霸市。”
“快去報吧!讓將軍好好懲罰這個惡人……”
……
看著被眾人圍起來的林昭月,蕭懨強忍著疼痛,捂著不斷流的肚子艱難地爬了起來。
兩年沒見,手好了,卻是變笨了。
林昭月看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知道此刻無論開口怎麽說他們都不會信,需要讓蕭懨親自開口說。
若是以前的林昭月,哪會這樣的委屈,早就指著那些人的鼻子怒罵回去了。
之前名聲不好,除了跟三哥整天吃喝賭和逛花樓,便是這天不怕地不怕,懟天懟地的子造的。
當時罵的時候爽了,但是卻吃了大虧。
林昭月剛想要去逮蕭懨,不知他什麽時候已經走到邊,解釋道:
“多謝各位的關心,是我剛剛惹惱了子,不關的事。”
子兩個字一出來,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看著滿頭白發“蒼老”的蕭懨,又看了看年輕貌的林昭月,所有人徹底宕機了。
就連林昭月都瞪大了眼睛。
子?他在胡說什麽!什麽時候他的妻子了?
“你是不是有病?誰是你的妻子?”
在林昭月想弄死他的時候,蕭懨再次開口:
“對不起,娘子,是我錯了,咱們回家吧。”
趁著眾人沒反應過來,他拉著林昭月的手,不顧的反抗,強行帶著離開了人群。
到了沒人的地方,林昭月眸一凜,手腕一轉,四指合並,拇指彎曲,靈活的雙手便朝著蕭懨襲來。
雖然沒什麽力,但是招式詭異,招招致命,速度快到他差一點就看不清。
現在的,絕對的近搏擊高手。
蕭懨不得不收回捂住肚子的手,雙手迎擊,以防為主。
漆黑的眸子掃向那張平靜的小臉,眉皺。
這兩年,到底經曆了什麽?
蕭懨因為分心,生生了林昭月的側攻擊,
他悶哼一聲,抬腳踹開一庭院的大門,抓住的手腕,在林昭月的攻擊再次襲來之前,將甩了進去。
林昭月腳步踉蹌,等站穩子轉過頭時,隻見蕭懨已經關上了房門,玉白的手撕掉臉上的人皮麵,出那張俊無儔的臉來。
那張人皮麵被他隨手丟在地上,沾上塵土。
庭院裏有幾個黑人,看到他們,愣了一下。
蕭懨揮了揮手,那幾人立刻翻牆而出。
整個庭院瞬間空的,隻餘他和兩個人。
較之兩年前,他的氣質更沉穩,更斂。
兩年前,那雙黑眸猶如古井,藏雲遮霧。
如今,那雙眼睛像是萬年寒潭,眼峰如刀,隻需一眼,便能擊碎人的意誌,人不敢直視。
他抬腳,一步一步的朝走來,極迫。
“林昭月,現在你還能躲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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