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前兩年,陸盛珂為了與榮奎大將軍抗衡,自己爭來的,但遠還不夠。
因為譚震賀手里的兵馬比他多一倍。
妃寵后,一步步提攜了的兄長譚震賀,到如今多年累積,這對兄妹已經不容小覷。
陸盛珂孩時,母后逝去沒多久,旒觴帝就過冊封妃為繼后的念頭。
當時遭朝堂上諸多反對,阻力重重,遂而作罷。
而今過去近十年,七皇子將要長大人,妃貌依舊,的兄長登上大將軍之位,旒觴帝又了心思。
朝中老臣必然不會同意,東宮之位乃是國之本,地位穩固,方能國泰民安。
否則眾臣中黨派紛爭,相互攻訐,斗耗,豈不是禍的開始?
再說,七皇子尚且稚氣未,如何與儒雅穩重的太子殿下相比?
陛下偏便罷了,權柄一旦遞了太多,恐怕會埋下禍。
要知道,在大位面前,人的貪婪是永無止境的。
但要打妃母子,卻不能急于一時。
譚震賀掌權多年,那二十萬兵馬被他收著,又非一朝一夕。相比起來,陸盛珂還太年輕了。
而且他不得圣心。
小小年紀失去母后,由太子殿下帶著長大的,與旒觴帝的父子分可想而知。
“主子喝杯茶歇歇眼睛吧。”
重錦給琥寶兒送了茶水,才敢順勢打斷陸盛珂。
平日里王爺一忙起來就不管不顧的,這下可好,有個小娘子在邊,就跟枝頭的鳥兒一樣,時不時能說上兩句。
陸盛珂抬頭看去,琥寶兒窩在椅子里,已經吃上了。
吃東西總是一臉專注,無暇他顧,似乎在給手中的食最大的尊敬。
腮幫子圓鼓鼓的,活像護食的小松鼠。
陸盛珂拿過抄寫的紙張檢查,隨意一翻:“太丑了,看來讓你多練字是正確的。”
琥寶兒聽不得這話,“開口就說人字丑,你太失禮了。”
他撇一眼,手執起那支筆,在白紙上一揮而就。
形飛神逸,磅礴大氣,便是不懂書法之人,也能一目了然的覺出它的漂亮。
琥寶兒被這一手給震住了,他不是自習武?
一旁的重錦難得看見王爺有這般‘現’的時候,忍笑解釋道:“主子三歲就開始抓著筆練字了。”
比習武還要早些,并且因為太子殿下的緣故,一直沒有落下讀書寫字。
琥寶兒用圓溜溜的眼睛瞅著陸盛珂,“好厲害……”
或許,誤解了這人。
一開始,對著這張不好相的冷臉,只以為他高高在上目中無塵。
也曾羨慕嫉妒過,含著金湯匙出生,金枝玉葉,上天還給了一個英俊的好皮囊。
但現在看來,這位王爺,從小到大恐怕沒有所想的那樣無憂快活,順風順水。
皇子們啟蒙早,甭管長大后學什麼,小時讀書練字是一定要的。
并且為了在陛下面前多表現,嬪妃也會嚴厲督促子,子龍。
陸盛珂擁有這一手好字,不定多個夜晚伏案桌前。
還有他那一套行云流水的劍,騎一絕,日日早起?
琥寶兒技不如人,拿回自己的紙張,“我不跟你比。”
明知對方優秀,還上趕著比較,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陸盛珂一挑眉:“好好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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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招很有效,在琥寶兒腳踝痊愈的這幾天,都被綁在書房練字。
除了偶爾拄著拐杖在庭院里溜達,哪都沒去。
憋了好幾日,終于迎來拆掉竹片的日子。
本就不是多嚴重的臼,復位后固定靜養,現在已經能夠下地走。
李郎中不方便給看腳,只囑咐了些注意事項,可以熬點骨湯豬蹄湯補一補。
琥寶兒在照楓院住得舒暢,這麼大個園子,就連凈室都比那邊大一圈,沐浴用的不是木桶,而是建了一個小池子。
寬敞又,浸泡其中的滋味很是妙,樂不思蜀,不想走了。
然而陸盛珂已經不想繼續睡書房,當天就把人提溜了趕回弄玉軒去。
琥寶兒沒辦法,包袱款款的回到僻靜小院,又惦記上了那批嫁妝。
好想買大宅子,擁有屬于自己的宅子。
陸盛珂說半年后和離,六個月時間,其實還快的。
順利結束與夜玹王府的關系,瓜葛兩清,家里自然不能送去廟宇罰。
年輕時犯的錯,便就此揭過。
那往后要做什麼呢?琥寶兒暫時沒想再嫁,擔心的是,嫁妝被收回去。
琥寶兒不聰明,但也不是傻子,懷疑這個擔憂極大可能會應驗。
娘安排了月蘿這麼守著嫁妝,現在不給,離開王府后還能給?
陪嫁之,本是娘家給閨安立命的倚仗,同時也是打點臉面的東西。
沈家若是摳摳搜搜,不僅會被人看輕,還會被譏笑是個破落戶。
與夜玹王府的親事備矚目,這才抬了許多進來。
可是家里裝點完臉面,似乎不想把東西給。
琥寶兒揪著小眉頭,一臉凝重,這是給的嫁妝,自然視為己,并且本能捍衛。
總不能和離之后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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