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朱朝洗好服晾好又將廚房大概的收拾了一下才一個小時。
想著他說要去吃晚飯,茹拿上手機和他放在鞋柜上的鑰匙悄悄的出了門。
也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但看他昨晚吃了不羊,茹想想買了一點羊排回去,燒個羊排鍋子也不錯。
買好菜回來朱朝還沒醒,倒是臺上的襯衫都干了。
躡手躡腳的拿了襯衫去了湯曉曉那,家有熨斗,作為一個合格的牛馬,茹覺得可以順便給他燙一下。
朱朝沒要茹自己先醒了。
他睡覺向來清醒,而且說睡多長時間基本快到那個點的時候就能醒過來。
睡了一覺覺舒服多了,拿起手機看了看一個小時四十分鐘。
換好服出來,家里靜悄悄的,只有臺那傳來淡淡的洗香氛的香味,轉過去就見臺上掛著他這幾天換下來的臟服,卻沒看到他的襯衫,也沒看到的人。
走了?
這個沒良心的人,他中午為了心里痛快點喝了那麼多酒,連一頓晚飯都舍不得請他吃嗎?
正氣悶著家門口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茹沒想到朱朝已經醒了,一開門見玄關站了一個人,嚇的子一,著心口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
“朱隊您怎麼站在這呢?”
看著手里抱著的幾件襯衫朱朝的心里的所有氣悶突然就消失的干干凈凈。
“你去給我熨服了?”
“嗯,曉曉那邊有熨斗,襯衫還是要熨一下穿著才神,警察才更要注重儀容儀貌!”
“辛苦了!”
接過手里的襯衫,熨的還真不錯,像剛買來的一樣。
“您的西服不能水洗,我用袋子裝好了,一會兒下去帶到干洗店讓人家洗一下!”
“嗯!”
簡單的收拾一下朱朝便跟著茹一起下了樓。
正打算開自己的車,朱朝突然將他的車鑰匙遞過來。
“開我的車吧!”
“為什麼?”
“你的車坐著沒我的舒服!”
“……”倏然閉,這個懟不了,自己這小車拿他的路虎確實差遠了。
去自己車里將剛買好的菜拿出來,還沒等關上后備箱門,手里的菜突然被人接過去。
回頭看了那人一眼,見他也沒看自己,茹咬了咬只得作罷。
“買的什麼菜?”
提起菜看了一眼,有,但是隔著袋子什麼他也看不出來。
“我不知道您喜歡吃什麼,想著昨晚您吃了不羊就買了一些羊排,還有一些蔬菜!”
“嗯,好!”
他是喜歡吃羊,而燒的也正合他的口味。
車子出了縣城沿著沿海大道一路直行往海港鎮開去。
路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茹對他還是有點怵,只要他不開口都是盡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
而朱朝卻一直在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路程開出一半他才突然收回思緒,回頭看了一眼。
“為什麼不想調到縣城來?”
茹沒想到他會突然說話,愣了一下才回道:“您說笑了,誰不想往好單位調呢,可這也不是我想調就能調的!”
“如果我給你調過來你愿意來縣城嗎?”
“您給我調過來?”茹突然忐忑了起來,不安的看了朱朝一眼,想了想還是鼓足勇氣問道:“是不是我弟弟的事太難辦了?”
夸下口答應的,如今辦不到就拿補償一下,雖然一直很想調到縣城或者市里去,可如果在和章之間選一個,愿讓章回來。
朱朝沒想到會這麼說,一時反而把他給說愣了,轉念想了一下才明白的意思。
“你以為我是辦不了你弟弟的事所以想拿你補償?”
“難道……不是嗎?”
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朱朝真是不想理這個蠢人。
被朱朝白了一眼茹非但沒惱反而還有些欣喜。
“所以您還是可以幫我弟弟安排的是嗎?”
“你弟弟能不能安排那要看他自己的能力,如果能力不夠就算是親弟弟我也不會要。”
若不是在開車,茹都想找出章的那些視頻給他看來證明章的優秀。
“我弟弟他很優秀的,各門功課都很好,之前出去實習的時候領導都夸他是個好苗子,您要了他不會虧的!”
瞧張的樣子,朱朝心下又了起來。
“他是他,你是你,我只問你愿不愿意來縣城?”
“那當然愿意,海港的風一年四季吹不停,人心都待的荒蕪了,誰愿意年紀輕輕一直留在那個地方,可我能力有限,又有哪個單位愿意接收我呢!”
“你不是網絡方面還不錯?”
“放在鎮上自然是不錯,可是縣局人才濟濟,也不差我這一個!”
說起自己的工作茹便不自覺地起了一自卑之心。
曾經不是沒讓宋海想過辦法,可宋海活了一圈之后給的回復差點沒讓自閉。
知道自己不怎麼樣,但沒想到居然差那樣。
靜靜地看了一眼,朱朝什麼也沒說。
他不太清楚網絡方面懂多,但從馮衛民的口中朱朝覺得應該沒有說的那麼差。
不過這事也不急于一時半刻,況且他自己都沒穩定下來,一切等他站穩腳跟再說。
只是調個工作而已,哪有那麼難。
到了家茹上去燒飯,朱朝則在樓下收拾東西。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前兩天來縣城的時候他已經基本都帶走了。
這一次不過是借收拾東西的借口在這蹭一頓晚飯,跟多待一會兒罷了。
如今就連朱朝自己都弄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思。
喜歡嗎?
好像確實有點喜歡,尤其是看到哭的可憐兮兮的樣子時朱朝就忍不住的想要把圈在懷里。
可他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哭包小可憐呢?
他明明一直欣賞的都是郝亞楠那樣的人啊。
想來想去還是怪那個晚上,就像是打開了他對夫妻生活刻板印象的新世界大門,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兩個人做這種事會這麼有趣。
他以為就是……嗯,最原始的沖而已。
是了,就是因為那該死的一晚上,將他所有的理全部給攪了。
他買廚房用不是為了將來結婚用,而是想著哪一天或許會在家里給自己燒上一頓飯。
他也不是舍不得那點干洗錢讓洗服,他就是著好像妻子一樣的待在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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