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食堂出來跟菲兒分了手，茹給朱朝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不想剛打過去就被人給掛斷了。

癟了癟，茹正要再打一個過去，朱朝先發了信息過來。

就兩字，“在忙！”

茹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忙還是單純生氣，可偏偏他發的是這兩個字茹也沒法再打擾他，只得等晚上吃晚飯再說。

下午又是照例的忙碌，卻依然一無所獲。

晚上果然是要加班的，茹拿出手機看了看，半天了朱朝一個信息也沒給發過，握著手機猶豫要不要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想著中午確實不對，茹還是給朱朝發了個信息過去，問他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等了十幾分鐘朱朝也沒回，茹也就不管他了，自顧往食堂去。

正猶豫著要不要問問菲兒要不要一起吃晚飯，就見菲兒已經從拐角那過來了。

“菲兒！”

了一聲菲兒，菲兒也看到了小跑幾步過來。

“你也要加班嗎？”

菲兒其實想問問茹要不要一起吃晚飯的，又怕人家嫌自己，想想還是作罷，沒想到這麼巧又上了。

“嗯，估計最近都要加班，你怎麼也要加班嗎？”

“我不用，吃過晚飯就能下班了！”

住在宿舍，一天三頓幾乎都在食堂解決，加班不加班對來說都沒多大的區別。

“那你下班就回宿舍嗎？你平常打游戲嗎？”

搖搖頭，菲兒低聲道：“我不喜歡打游戲，下班要麼看電影要麼就學習，要麼就是去局里的健房，天氣好也會出去兜兜風什麼的。”

“哇，你好自律！”

想到自己那懶散的生活，茹都有點不好意思跟人家做朋友了。

“只是無聊的人過無聊的日子罷了！”

“那你怎麼不談個男朋友呢？”

“呵，誰會要我這樣的！”

聽著自嘲似的口吻，茹眼睛一亮。

“你介不介意男朋友比你小一兩歲的，我有個親弟弟警校即將畢業，一米八的黑皮男，長的也還算可以，我給你看看，就是黑了點，模樣還行，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介紹！”

“還沒畢業？”

“呃，馬上就畢業了，今年也二十四了！”

“要不算了吧，小的太多！”

“你不是才二十六嗎？”

“那也小不！”

“……”

好吧，姐弟這種況只能存在于口嗨中，真格談了都不要了。

在食堂沒看到朱朝的影，茹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難道真的是太忙了？

“朱隊是你男朋友嗎？”

就在茹想著要不要給他訂個外賣的時候，菲兒突然問道。

“啊？呃，你，你怎麼知道的？”

菲兒看了一眼竟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很難嗎？中午朱朝張兮兮的模樣有眼的人都能看出來了吧。

“他們下午出外勤了，在死者被發現的地方發現了可疑腳印還有祭拜的痕跡，估計他們今晚可能要通宵！”

“什麼？真的有人去？”

難道真的是哪個神的男朋友？

菲兒狐疑的看了一眼，小聲道：“我聽說你跟死者認識？”

“嗯！”

沉默了片刻，茹才又說道：“我原本跟是很好的朋友，只是后來……對了菲兒，得尸是你解剖的嗎？”

“是！”

“的上真的有很多被待的傷痕嗎？”

“是！”菲兒猶豫了一下接著道：“最早的傷痕應該有十年以上，甚至更久，最新的傷痕不到一個月！”

師父說做法醫二十多年就沒見過這麼慘的姑娘。

“十年？十年前……才二十，到底都經歷了什麼呀！”

茹突然就沒了胃口，回想認識周晶這兩年，給自己的覺永遠都是漂亮、、風萬種又溫似水。

沒想到這樣一個麗的人兒在漂亮嫵之下竟藏著這麼多不為人知的痛苦和磨難。

“的胳膊和小都有過骨折應該是年時留下的，的頭頂上還有一不怎麼明顯的刀傷，應該也是小時候留下的，不過這些跟丟了zi宮比起來都算不得什麼！”

“什麼？你說什麼？，……”

茹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這怎麼可能。

之前只聽朱朝說被人待過，上有多舊傷，卻怎麼也沒想到竟然被傷的這麼重。

“我不知道的過往，但從尸檢報告來看，痛苦和不幸都不足以形容短暫的一生！”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心頭狠狠的了一下，對周晶的所有怨恨在這一刻悉數化為同和心疼，想起過去的一顰一笑，們一起喝酒喝茶的快樂，茹再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悄悄遞過一包紙巾，菲兒有些自責，不該跟說這些的。

茹想去周晶離開的地方祭拜一下，可又覺得祭拜顯得那麼蒼白無用，更該做的是找出兇手為昭雪。

可一個技偵，又能為做多呢？

這一刻茹有些痛恨自己的無能，如果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多努力點，多上進點，現在是不是能為多做點？

一直到十點茹被孟勁松趕著才下了班。

下過雪的晚上格外的冷，站在大樓下看著朱朝他們辦公室依然燈火通明，茹想上去看看，又作罷。

還是不要去打擾他的工作，讓他早日找出兇手，為周晶鳴冤昭雪。

坐在車上給朱朝他們定了一些宵夜茹這才開車回家。

從電梯出來正準備回去換一服過去找湯曉曉，就見湯曉曉突然開了家門。

“丫丫，你怎麼才回來？”

“曉曉……”

癟了癟，茹的淚意又來了。

給湯曉曉嚇的不行，趕忙將人拉進屋里。

“怎麼了這是，你倆不會是又吵架了吧？”

搖了搖頭，茹拉過紙巾了，這才把周晶的事給說了。

湯曉曉也沉默了。

一時間也分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是什麼，心里還是怪周晶的，可同時又同所遭的苦難和折磨。

“這個傻瓜，為什麼不跟我們說啊，如果跟我們說了或許結果就不是這樣了呢？”

雖然那個時候茹就是一個派出所的小戶籍警，可也是警察啊，何況還有，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