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1日,一年的最后一天。
下午的時候,周沉帶著趙棠鳶在幾個熱鬧的街區逛了逛,沒有安排什麼特別的活,因為驚喜都放在了晚上。
每年的最后一天倫敦都會舉辦一場盛大的年煙火晚會,周沉在泰晤士河邊定了一間視野最好的酒店,煙花晚會還沒開始的時候,倫敦眼和大本鐘也得壯觀。
周沉甚至開了一瓶酒來增添氣氛。
臨近零點的時候,周沉問趙棠鳶:“困不困?”
趙棠鳶搖搖頭,臉有些紅。
說來慚愧,兩個人的時差竟然是在床上做那事而調整過來的。
零點到來之前,大本鐘開始發出叮當的聲響,最后幾秒鐘,河畔也傳來了游人倒計時的吶喊。
趙棠鳶的心也不自覺地跟著那一張。
周沉的心卻沒有什麼起伏波瀾,他的眼睛里只有趙棠鳶。
等到煙花綻放之時,趙棠鳶被吸去了注意力,尚在震驚之中沒緩過來,周沉已經拿著相機拍了好多照片。
趙棠鳶聽見“咔嚓”聲回頭去看,正好被他拍下一張回眸的照片,背景就是那些絢爛的煙火。
煙火之下,的是景,也是。
窗外游人在喊:“Happy new year。”
周沉也看著,說:“Happy new year,圓圓。”
而趙棠鳶在他眼中看見了煙火的倒影。
煙火足足持續了十分鐘。
后來,周沉不太練地舉著相機,充當人自拍桿,給兩人拍了一張合照。
直到煙火結束,趙棠鳶在椅子上翻看剛才的照片,周沉狀若無意地問了一句:“年了,不發朋友圈?”
“……?”趙棠鳶抬頭看他,沒反應過來。
周沉神正經,對說:“挑幾張照片,我們一起發?”
趙棠鳶才明白他是認真的。
雖然他說的是挑幾張,可是到底也只發了兩人的合照和趙棠鳶回眸的那張照片,趙棠鳶倒是比他多一張只有煙火的風景照。
在周沉眼里,趙棠鳶已經是今晚最漂亮的風景了。
發的時候,趙棠鳶沒忘記屏蔽老師長輩,尤其是徐教授,還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周沉就比坦多了,可是他的坦震驚了首都和滬市兩個上流圈子。
他的朋友圈從一條橫杠變唯二的兩張照片,瀏覽量卻無數。
提示的小紅點太多,他索關了手機,懶得再看。
他還有正事要做。
煙火晚會結束之后的倫敦城重新恢復了平靜,屋子里卻變得比剛才還要熱鬧,息聲隨著逐漸升高的溫度一起蔓延開來。
誠如周沉所說的,趙棠鳶不太適應英國的飲食,雖然欣賞他們的建筑,但還是更中式的小橋流水與紅油火鍋,后幾天周沉帶著在周邊城市轉了轉,去了趟劍橋和曼大,最后一天直接從倫敦飛回了滬市。
回到滬市以后,兩人該學習的學習,該工作的工作,只是周沉又多了一項任務:陪趙棠鳶練口語。
他知道趙棠鳶喜歡他說英語時的腔調,便常出時間陪練習,有時是在日常流中,有時是睡前的英文小故事。
這讓趙棠鳶時常覺得他是在哄孩子。
不過周沉也會為自己討報酬的,比如某一次說著說著兩個人又滾到了床上,周沉竟然邊用英語和對話,邊加大了作的幅度。
趙棠鳶就這樣在他的溫攻勢里淪陷了,雖然還無法改變長久以來對世界和人的看法,但也不能為未知的以后憂慮太多,失去了當下的快樂。
至周沉在一點一點治愈殘缺的年。
過年的時候,趙棠鳶回了鷺島,而周沉回了首都,他本來想把趙棠鳶和一起接去首都過年,被趙棠鳶拒絕了。
但是在年初一這天,周沉一早就帶著一堆心挑選的禮飛來了鷺島,陪和一起敬天公。
往年都是趙書河作為家里的男丁被委以重任,今年過年家里只有趙棠鳶和,周沉這個并無此習俗的外地人自然而然地擔起了這個大梁。
年三十的時候趙棠鳶已經告訴了和周沉的關系,因為省去了周沉顯赫的家世,只問了幾句周沉對好不好,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就不管兩個年輕人之間的事了。等到第二天親眼看見周沉大老遠從首都飛來,以及對趙棠鳶流出來的護之后,徹底放了心。
晚上周沉就宿在讓趙棠鳶收拾出來的客房里,只不過半夜趁著睡著,周沉又溜進了趙棠鳶的房間。
這覺有點像,但也無所謂了,反正他從前的那些“霸王脾”都因為趙棠鳶而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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