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做出決定,姜寧就會全力以赴。
為了趕制漆,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晚上熬到一兩點就算了,睡個三四個小時又爬起來繼續做。
為了讓多睡一會兒,陸騁把能想到的招都用上了,等人一睡著,馬上起來把鬧鐘關掉,手臂讓枕著,麻得快廢了也死活不肯一下。
饒是如此,還是經常一睜眼,床上空空如也,人已經在工作臺忙活上了。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距離天工匠心正式開賽還有五天,的螺鈿炕幾已經初步完,后面只需要再理一下細節就可以拿去參賽了。
“天啦!”
看著眼前閃爍著貝殼彩的鶴鹿同春,安歌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的激,憋了半天,又重復了一遍“天啦”。
姜寧給端過來一杯咖啡,“有時間追點劇,多看看書吧,詞匯量太貧乏了,丟人。”
安歌激的把人抱住,“有你給我鎮場,就算我是個大字不識的文盲,也沒人敢小瞧我一星半點。”
這件鶴鹿同春,無論是設計還是制作工藝,都堪稱漆藝圈的王炸。
已經等不及想看看這件作品亮相時評委們的反應了。
安歌滋滋的暢想著,等姜寧再拿下一座冠軍獎杯,的工作室跟著水漲船高……哎呀呀,在翠映湖養老的夢想說不定真能實現呢。
姜寧手被拉得一抖,險些把咖啡灑出去。
把咖啡放到桌上,一臉嫌棄的去推安歌的臉,“走開,哈喇子沾我臉上了。”
兩人在里面科打諢,門鈴聲突然響起,安歌迅速收手,規規整整的坐在椅子上,優雅的端起咖啡。
“快去開門,你家陸總回來了。”
姜寧打著哈欠,到電子貓眼那兒一看,發現按門鈴的是陸騁安排的保鏢,保鏢旁邊還站著個捧著一大束紅玫瑰的年輕小伙子。
打開門,小伙子把花遞過來,“您好,陸太太嗎?這是陸先生給您訂的花,他說今天有些忙,就不回來陪您吃飯了。”
姜寧簽收后把花抱進來,保鏢再領著送花的小伙子離開。
門關上,安歌激的竄過來,“瞧瞧瞧瞧,誰家老公這麼懂事啊,回不來吃飯,還特地找人送束花。”
湊近聞了聞,陶醉在玫瑰的芳香里,幾秒后突然站直,指了指自己的臉,“看我,有沒有嫉妒得面目全非?”
姜寧把花放到茶幾上,找了個巨大的花瓶出來,“來吧,一下花到手的酸爽。”
上抱怨,實際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孩子嘛,誰不喜歡又香又好看的鮮花呢?
這邊倆人興致的著花,另一邊,陸騁開車來到江山宴,推開包間門,夏明哲已經等候多時。
他一坐下,夏明哲開門見山,“已經確認了,錢老先生稱病退出了主評委團,由孟席東頂上,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會發公告。”
這段時間,夏明哲沒跟姜寧聯系,但一直從陸騁這里側面關注兒的向,清楚的知道為了這次比賽付出了多心。
自從孟清月參加天工匠心以來,孟席東為了避嫌,就從主評委團里退了下來,沒想到孟清月連續兩屆與冠軍失之臂。
孟席東此次出山,擺明是要替孫保駕護航。
拼實力,夏明哲對姜寧有絕對的信心,但是如果孟席東要攪渾水,不管是作為姜寧的親生父親,還是漆藝非傳承人,他都不會袖手旁觀。
只是孟席東在漆藝圈是舉足輕重的老前輩,孟家的實力在錦城也著實讓人忌憚,夏明哲哪怕押上九品齋也難以與之抗衡,思慮之下,只好找來陸騁。
初二那晚,也是在江山宴,坦白局上,他得知陸騁打死人為謠傳,也知道他的躁郁癥已經痊愈,和明星的緋聞也只是他為了去江城而放的煙霧彈。
一切說開,他對這個婿自是再滿意不過,也相信他會愿意為了姜寧助自己一臂之力。
陸騁卻不贊場外援助,“靠手段爭來的冠軍,就算拿到手姜寧也不會開心。”
夏明哲喝了口咖啡,“那就不讓知道。”
只要他們倆一起把事捂下,就不會傳到姜寧耳朵里。
而且這事兒本來就是孟家先挑起的,這個時候換評委,其用意不言而喻。
陸騁若有所思的著他,“孟清月和姜寧,一邊是九品齋的得力干將,一邊是兒,不管誰拿冠軍對你來說都是好事,甚至我覺得你應該更希孟清月奪冠,為什麼這會兒又想幫姜寧了?”
要是夏明哲有心助姜寧,甚至都不用偏袒,直接把孟清月使的那些手段曝,就能讓失去參賽資格,何苦來費這個勁?
夏明哲坦然回答:“一開始我確實想讓孟清月替九品齋捧回來一座冠軍獎杯,但那時候姜寧并不知曉我是父親。現在不一樣了,我本來就欠們母的,要是再不選一次,我怕會徹底跟我劃清界限。”
老實說,夏明哲并不執著于跟姜寧修復關系,但是他也不希鬧得太僵。
可能是年紀大了,看著別人兒繞膝,他開始有那麼點兒羨慕了。
這輩子他注定與幸福家庭無緣,只是希以后老了,待在養老院的時候,姜寧能念著這點緣關系,逢年過節去看看他,也不至于晚年過得太凄涼。
陸騁嘲弄搖頭,“你還真是一點兒都不了解。是個很純粹的人,憎分明,以我對的了解,別說一個冠軍,你就是把整個九品齋送給,都不見得會對你的態度有所轉變。”
夏明哲說:“我就是想替做一件事而已,而且憑實力,也能戰勝孟清月,冠軍本來就該是的。”
“那就想想辦法營造一個盡可能公平公正的比賽環境吧,就算有冠軍的實力,也得是自己贏回來的才算數。”
夏明哲沉默不語。
孟席東都下場了,哪還會有什麼公平公正?
陸騁想了想,說:“我聽姜寧說,孟清月是方垚請到九品齋來的,他倆關系應該不錯吧?方垚的話,孟清月是不是能聽進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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